秦非的視線下移,落在了鬼女白皙中隱約泛著青紫的手上。別說里世界那幾個甩著電棍、隨時都會往人后腦勺上掄的修女,就是表世界那幾個白修女,看起來也都很不好說話的樣子。
“可惜了,這場面雖然恐怖度足夠,但血腥度不足,要是這個女鬼會吃人就好了,直接把主播的頭骨嚼爛!”說著,秦非的目光掃過不遠處的墻面。
到了這樣一個和鬼屋差不多的地方,幾名玩家心中多少都有些不太自在。
王明明的爸爸:“碎碎平安。”三途現(xiàn)在只想趕緊走進前面那個箱子里,把她的懺悔全部做完,然后離那個笑面虎越遠越好。
既然程松是獵頭玩家,直播經(jīng)驗肯定比其他所有人都要豐富,有程松這樣一個玩家做隊友,表面來看的確不錯,但,萬一他起了什么歪心思……秦非卻搖了搖頭:“對,但也不全對。”
噠、噠、噠。在秦非看來,導游留下的這份指南中暗含了不少關鍵信息。他們身穿著和秦非在徐家祖宅中看到過的那些僵尸一樣的清朝官服,雙手直挺挺的抻向空中,手腕和腳踝上都綁著鈴鐺。
秦非輕輕蹙眉,清秀的臉上寫滿遺憾:“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上面寫著:【錦程旅社高級會員卡】作為一個為合格的信徒準備的完美的臥室,房間的書桌上紙筆具全。
要不怎么說E級主播就是比F級主播有本事。
“保持警惕。”她向鬼火,同時也是向自己叮囑道。況且,有關神像的這部分規(guī)則都是下午導游在義莊門口口述的,秦非記的十分清楚,導游當時眼底深處閃過的恐懼清晰可見,秦非能夠篤定,那絕不是裝出來的。秦非正在思考著徐陽舒的話。
祂這是什么意思?無論秦非使用何種方式,門窗都永遠緊閉。
“……要不我們在車里等一會兒吧,萬一導游出去了呢。”孫守義嗓音艱澀。
鬼火煞有其事地開口。怎么回事啊??
分析的靈體搖了搖頭:“邏輯是成立的,但依我看,可能性不大。”
又來??“臥槽我好興奮,這場面看著有點嚇人呢怎么。”
最夸張的還有叫他媽媽的。他們是打算繼續(xù)去探索副本沒錯,卻還沒來得及出發(fā)。“咦?”
像刀疤這樣視道德與法度如無誤的亡命之徒,就像是一條毒蛇,是無法被馴養(yǎng)的。
他沒有問雙馬尾究竟是什么意思。樹葉,泥土枯枝,天空。
“我知道!我知道!”
他的面部輪廓分明是清楚的,臉上也沒有任何東西遮蓋,可無論秦非怎樣嘗試,眼中所見卻始終無法在腦內(nèi)清晰地成像。
林業(yè)站在人群側(cè)方,看著薛驚奇一張臉上青紅紫綠, 連表情管理都忘了做, 毫不掩飾自己正在天人交戰(zhàn)的心理斗爭過程,不由得嘴角微抽。反正,肯定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就是了。
青年眼底含笑,語意舒緩地答道:“不怕。”事實上他們也的確必須要走進這個房間, 不然只怕后腦勺岌岌可危。琥珀色的眸光清澈,不見絲毫陰霾。
“走吧。”秦非拍拍手上的灰,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樣子,“先進去再說。”
“臥槽!”蕭霄從原地一躍而起,三兩步躥至秦非身前。秦非不為所動:“我非常確定。”作為一名被暗火公會重點栽培的獵頭玩家,鬼火的天賦能力非常特殊。
如果你看見通往地下的階梯,請立即遠離,否則后果自負。“當然可以,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事。” 村長側(cè)過身子,示意秦非先一步往外走去,“這樣一點小忙,既然我們的游客朋友提出來,我肯定是要幫的。”
在這個所謂的懺悔廳里,他們需要做的是背刺和告密。蕭霄有些茫然:“我們要做什么?”“這上面……是沒有字嗎?”林業(yè)橫看豎看了半天,終于遲疑著問出了這句話。
畫像的身體,玩家們或多或少都偷偷打量過,只是那張臉沒有人敢看。
那是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十分容易被忽略的東西。
這怎么可能!“他們沒抓到小秦,還被他狠狠擺了一道。”
這才是現(xiàn)如今的重中之重。“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
這預感就要成真了。蕭霄挑起眉頭,試探著開口:“怎么是這樣的衣服?純正的趕尸表演,難道是讓我們扮僵尸嗎?”很快。
作者感言
“救命救命我有罪,我從上個副本就關注主播了,剛才修女把那個玩意掏出來的時候,我竟然真心實意地希望主播這一波不要逆風翻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