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當場就花錢截了秦非的圖傳給了親友,還有人一眼找準商機,將直播截圖印在了小扇子上,在0039號直播光幕前擺起了小攤。秦非終于給了它一點面子,抬起頭來。
不知為何,他對身邊的玩家們似乎存在著一股懼意,看向眾人時時就像看見了什么洪水猛獸, 仿佛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被咬死吃了似的。
其實秦非也才剛到幼兒園不久。林業的一句話,讓整間房間瞬間陷入寂靜。男人小心翼翼地伸手接過那顆蘋果。
“真是太抱歉了,王同學。”簡直就像瞌睡來了有人給他遞枕頭。
奇怪的是,雖然這座教堂干凈明亮,可空氣中卻總漂浮著一股似有若無的怪異氣味。
“嘩啦”一聲巨響。
有人偷瞄了一眼還在那邊哭的NPC小孩,問薛驚奇道。他們才剛遭受過黑修女的教訓,有人手忙腳亂地爬起來,其余則甚至都還陷在昏迷當中。這一次,他沒在浪費時間去翻閱那些無用的書籍報紙。
“反正就是要拍馬屁,反向拍馬屁也是拍馬屁。”
蕭霄說過,徐家人在離開之前將宅子布置成了一個聚陰陣,沿途路過的各種孤魂野鬼都會不自覺地被陣法吸引,從而滯留在樓中。目前為止玩家們只掌握了這個副本最基礎的信息,連具體的背景都沒有完全摸清,還是保守一些更為穩妥。對于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直播間的觀眾們給出了兩種截然相反的反應。
車窗外,那種“砰砰”的撞擊聲仍在有規律地響起,眾人循著聲音望向車窗。鬼火一蹦三尺高,捂著胳膊,十分委屈地扭頭:“三途姐你打我干嘛?”秦非瞥了蕭霄一眼,沒有說話。
只有徐陽舒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被秦非猛地一巴掌呼在后腦勺上,差點一頭栽在地上。秦非的手指輕輕叩擊著告解廳的木質墻壁,空氣中傳來有節奏的嘟嘟聲,聽得人心中莫名發慌。
結合方才從游廊各處傳來的奔跑呼嚎聲,可以想見,囚徒們的確都出去放風了。秦非坐在床邊,將床上那團抹布一樣的被子團到一邊,不緊不慢地開口:“你玩過《寂靜嶺》嗎?”在規則世界中,大多數副本都會有主線劇情。
雖然相處時間還不足五分鐘,但秦非已然下意識地職業病發作,從進房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默默分析起了鬼女的性格、心理和行為邏輯。
秦非反應迅速,原地后退了一大步。這是鬼火自己要求的。蘭姆的哥哥姐姐們這樣念叨著,轉身走了,完全沒有要等他一下的意思。
蕭霄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蝴蝶的人還在到處找你,對抗賽的流程都很長,如果你被選中進了副本,應該可以安全一段時間。”就在鬼火抬頭的瞬間,他驚愕地發現,面前那個身材佝僂、怎么看都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的14號,在他們走進屋里之后,雙眼突然瞪得滾圓。我艸TMD。
他還穿著出車禍時穿的那件衣服,在他失去意識之前,黑紅色的血跡已經浸染全身,看上去駭人極了,引得馬路兩旁的人都失聲尖叫。距離那怪人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那是一個質地非常粗糙的棺材,甚至說只是一個木頭盒子也不為過,連玩家在義莊中睡覺用的棺材的一角都比不上,靜靜地躺在土坑正中。雙馬尾的眼神卻閃了閃。
華奇偉聞言仿佛見到了救星:“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嗎?”他們的思路是對的。
蕭霄:“哇哦!……?嗯??”
顯然,這是個女鬼。大約過了兩三分鐘,秦非忽然聽見系統以一種比正常說話時快了1.5倍的語速說道:
他現在相信了,他可能真的是個白癡。
……“爬”這個字,就很靈性。
“他回應了!”林業驚異道。他問出了一句漂亮話,不知有沒有贏得主的歡心,但首先贏得了修女的歡心。秦非眨眨眼。
在副本里,時間就是生命。
右邊僵尸活了一百多年就沒受過這種委屈!他說那番話,大約是意圖再將蕭霄心里的陰暗面再度喚出來。
林業沒穩住,手里的筷子頭一下戳在了桌面上。他的話被“吱呀”一聲開門聲打斷。
“對啊,就你們聰明?誰都懂兔死狐悲、唇亡齒寒的道理,你看那邊那兩個人,不就一副深受感動的樣子嗎?我打賭,他們一定會來幫主播的。”好幾個玩家將頭扭了過去。
直播間里的觀眾也像是受到了他的影響似的。這條路的盡頭。按照蕭霄的想法,秦非作為“資歷比自己更老的玩家”,肯定也同樣不會管這些蠢貨。
話未說完,她突然瞳孔一縮。
“沒勁,真沒勁!”蕭霄好奇道:“所以你是打算,回村里以后要是請不到人幫你,就去找老宅那本書自學?”“誰死對你來說獲益最大,后續帶來的麻煩最小,這就足夠了。”
作者感言
秦非一巴掌抽在NPC的后腦勺上,趕在他變異之前將他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