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眨眨眼,不解道:“我為什么要震驚?”
秦非什么也沒有聽到。
分別是蕭霄所扮演的10號人格,以及14號人格艾拉。秦非一看他們的樣子就明白了,他們的的確確如他所預料的,一整天都躲在義莊,哪里也沒有去。假如按照秦非進副本之前的身體狀況,咳嗽成這樣他大概已經進醫院了。
門外,已是日薄西山,半輪夕陽垂落在云層和濃霧背后,氤出一片死灰色的紅。
而且這種差距,在這個副本中好像格外明顯……玩家們只需要看一看那些視頻,在里面挑一款自己喜歡、積分又能負擔得起的就行了。
秦非大言不慚:綁定區域沒有NPC,一切手續全由玩家自主辦理。甚至可能超越他們之前通關過的所有副本的累積。
玩家們的神情變得謹慎起來。
現在他手里掌握著醫生的筆記,就像捏著一把通關的鑰匙,說話分量重得出奇,可以說是指哪打哪。簡單來說他就是有強迫癥,別人一把東西弄亂他就要發瘋。
餐廳是第一案發現場,這很明顯,那道痕跡是自餐廳由內向外進發的。還是說,他不想在零點后的混戰中出力,因此特意來引誘他們做餌,借他們和0號之手來解決掉6號?他將盒子放回了原位,然后伸手拉了拉床單,用垂落的蕾絲邊緣將盒子掩蓋住。
“修女說過,主將會從我們這24名圣嬰備選人中挑選出一名圣子,而挑選的憑據,是我們每個人的積分,對嗎?”雜草叢生的院子里,竟然齊刷刷擺放著十八口紫黑色的棺材!
抽屜中的物品暴露在空氣里,青年捂住嘴,琥珀色的瞳孔滴溜溜直打轉:“哎呀!”
就在紙錢落地的瞬間,原本站在窗邊的老人以一種超出了他能力范圍的速度飛快站起身來。艾拉笑了笑,笑容中帶著一種對新認識的閨蜜才會產生的,特有的好感與羞怯:“這沒什么的,以后你有其他問題,也可以來找我。”
他雖然站在0號囚徒對面,心里想的卻完全和0號沒關系。
秦非望著眼前的場景,眉心不由得輕輕蹙起。他的胸口懸掛著那枚圣母抱嬰掛墜。
事情發生在秦非離開圣嬰院副本后的第十五天。
秦非是車上最先清醒過來的人,此時同行的其他乘客都還陷在昏迷當中。村長驀地一驚,快步走進院內。問號。
即使好脾氣如孫守義,此時此刻也已經氣到快要罵娘了。“沒有吧,我看主播一路上走得大步流星,停都不帶停的啊……”她看起來比自己的媽媽年紀還要大,卻因為倒霉被卷入這種危機四伏的直播當中。為了生存,即使好不容易逃離副本,依舊不得不被迫每天進行高強度的工作。
現在,秦非只要在無人處輕輕喚幾聲它的名字,它就會毫無預兆地冒出來。一道身影自不遠處直沖過來,有人跑向林業身邊,一只手環過他的肩膀,另一只手緊緊握住他的手腕,猛地用力將他帶離了尸鬼身邊!路上人來人往,衣著打扮都并不光鮮, 整條街的色調看起來陰沉得不可思議, 偶爾有精致華麗些的車馬路過,全都行色匆匆,沒有片刻停留。
青年用盡了渾身的洪荒之力才克制住了自己的雞皮疙瘩, 放緩語調, 如同一個盡心盡責的幼兒園老師般耐心詢問道:“寶貝,需要我為你做什么嗎?”在他視野的另一端,老頭同樣也正轉過身來。
“我家那個皮猴子和你差不多大,一放假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好些天都沒回來!”老板娘抱怨著。“砰!”6號一口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你們聽說過湘西趕尸嗎?”徐陽舒的神色有些許恍惚。
徐陽舒搖了搖頭,意猶未盡地抹著嘴,艱難地將視線從飯盒上移開:“不了。”
銳利的齒輪幾乎擦著鬼火的身側滑過,發幾根發絲被斬落,飛舞在空氣中。秦非不忍直視地抿緊了唇。
舔狗,還真是不好做。
秦非并沒有因為她的排斥而表露出任何退卻之意。電鋸在精不在多,四臺和六臺屬實是沒有任何區別。
一直到今天,其他玩家出現時他才醒過來。
不遠處的某間房屋內,窗欞背后有人影閃過。這孩子秦非認識,正是不久前才見過的那個24號圣嬰。那豈不是意味著,祂對自己的來意心知肚明?
大家都是E級玩家,誰能有那么大的口氣,說自己可以一口氣接連不斷地弄死6個人、并擔保中途不發生任何意外?
蕭霄倒抽一口涼氣。仔細聽來,反倒更像是……“兒子,快來。”
然后從一角開始逐漸消失,仿佛有一把看不見的熊熊烈火,正吞噬著他的身體。快了!與祠堂中黃袍鬼帶來的那些不痛不癢的傷害不同,尸鬼這不偏不倚的一爪,令秦非的生命值在一瞬間便降低了足足20點之多。
作者感言
叮鈴鈴,叮鈴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