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已經被接二連三的打擊弄得有點神志不清了:“我要回宿舍,告解廳里面有階梯,可以直接走……等等,你們該不會連我的宿舍也要一起搶吧?!”原本,在雙方信息都不透明的情況下,紅白兩陣營是站在同等地位上的。
她雙眼圓睜,望著天花板,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那人很快自己憋不住了:“……你也是老玩家?”那些揮灑而下的血珠落在他的衣襟和臉上,為他略顯蒼白的膚色增添了一抹妖冶的猩紅。
他鼓起勇氣,偷偷瞄了囚室內的0號一眼。“何止是導游,他昨天晚上連一只手都不放過。”
晚飯結束后,秦非、蕭霄、三途和鬼火又一次聚集在了秦非的臥室。最重要的是,秦非很享受這種氛圍,這能夠讓他體會到自己身上少有的煙火氣,使他確信,自己依舊是個正常人。可實際上,青年心中早已百轉千回,模擬出了無數種對話可能帶來的結果。
青年眼底閃過一抹晦暗莫名的光。
可還是太晚了,有兩人的眼神已經牢牢粘在了掛畫上,直到身邊玩家伸手使勁搖了搖他們,這才神色呆滯地將身體轉開。
右邊僵尸呆愣愣地杵在門邊, 他不明白這群人為什么突然都這樣了。
這極富暗示意味的圖案,令秦非渾身的血液都隱隱變得灼熱起來。
昏暗的走廊上,玩家們已然十分順從地列成了一隊。他想著,自己既然已經來了,一時半會兒又還跑不掉,那總得去做點什么。秦非一怔。
他很少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通常情況下,秦非追求的傷敵八百,自贏一千。……?
秦非眨眨眼,沖那些人笑了笑:“他可真容易生氣呀。”
正對樓梯的是一道走廊,上面堆滿了雜物,舊報紙、散落的床單被褥、燈泡、鐵絲、拐棍……七零八落的雜物散落了滿地。
血腥氣在禮堂里彌漫。
“我聽說他有的時候會出去,去別的教堂,至于什么時候回來,沒有人清楚。”再看看這。
秦非站在交叉路口,背后是揮舞著斧頭的0號囚徒,身前是模樣惡心的2號玩家。與此同時,無數身形悚然可怖的鬼怪從一塊塊墓碑背后緩緩現形。他的聲線壓得沉沉的,像是正在給孩子講述睡前故事的家長,用自己的嗓音勾畫出一幕幕美好的愿景。
要怎么做,才能博得導游的好感呢?
秦非就這樣在1號恨不得殺人的目送下,腳步輕快地回了自己的房間。“那,具體操作方面……”三途有些猶豫地望向秦非。
還好秦非自己爭氣,一個人也能殺回來。
蘭姆雙眼緊閉,整個人像是被浸泡在了水里,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他這樣說道。是一個木頭箱子,就放在床下。
他深諳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道理,轉過身,一臉和氣地詢問道:“有人想要和我一起去嗎?”
在小秦真的成為他們的同伴之前,對于他們來說,充其量也不過就是一個流傳在中心城中的八卦而已。
污漬斑駁的墻面上,昏沉搖晃的燭火下,幾行血紅的大字觸目驚心。可是,直播間的觀眾人數影響著主播們每場的積分結算,沒人可以對此無動于衷。明明在大巴上時他還曾與談永一行人為伍,如今看向對方的目光卻滿是嫌惡與輕視。
你真的很吹毛求疵!!“砰!”
假如沒有圣母掛墜的制約,三途還有可能會嘗試選擇以實力硬剛,靠人頭分暴力通關這個副本。
鬼火也是一樣,他的紅色比三途多一點點,但距離“裝滿珠子”來說也還差得遠。秦非有點納悶:“你從哪找來的?”
然后就聽見秦非不緊不慢地吐出了兩個字:可,他還是覺得非常難以理解。
這他媽也太作弊了。
他緩慢地抬頭環視四周。莊嚴肅穆的音樂聲隨著修女的發言聲響起,秦非側耳細聽,似乎還能從中聽出一些支離破碎的歌詞。要么就被他氣到破防,要么就不停地試圖說服他,直到終于發現他實在聽不懂人話,而自己已經被累得半死。
秦非并不知道光幕另一側,正有一群人對他進行著良心的人審判,他靜靜站在那里,神態純良得要命,活脫脫就是一個傻傻的年輕背包客。
他只有找人。雖然聽起來很飄渺,但總也算式能自圓其說。
作者感言
一片黑暗的走廊乍然明亮,又瞬間恢復黑暗,往復幾下,終于“噗呲”一聲徹底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