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并不怕那怪物。
他極其迅速地熄滅了手機屏幕,將所有東西收進空間里,仰面朝天躺在床底。
都說副本里的道具掉率低得令人發指,秦非卻覺得,好像概率還挺高?這令彌羊愈發不悅,雖然杰克大概率還并不知道登山規則,這只是他無意識造成的疏漏,可彌羊依舊萬分不爽。比起先前到過的另外兩個垃圾站, 中心廣場里的這個明顯要干凈許多。
他給了他一把鑰匙。……
彌羊呼吸微窒。
祭壇干干凈凈,地面也干干凈凈。薛驚奇不動聲色地向后退了半步。
“臥槽,我去,他們在干嘛啊?!”她很快隨著照片和相框一起,化為了一把灰燼。與前幾只不同,怪物倒在了雪地上,可卻有一大片陰影撲愣著從它的身體內飛出。
這樣不行,NPC才是整個空間中威脅性最大的因素。秦非沒在意他針扎一般的態度,自顧自站上凳子,試了試高度。
背后傳來崔冉的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顯出一股令人齒冷的寒意。那個什么鬼營地,說白了,其實也都是他們推測出來的。不過一米七高的衣柜,勉勉強強能塞進一個成年男性。
服務員仰起頭。或許是秦非表現得太過云淡風輕,密林竟十分人性化地轉變了對他的稱呼。
黎明小隊的幾個人在那里像是踢皮球一樣,你推我一下,我搡你一下,都不肯上前來。200人里只有十多個分到了餿罐頭,疑心病重的玩家已經開始懷疑:這會不會就是副本內的第一輪篩選?
秦非渾然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因為走廊上整體的氛圍尚算輕松, 半點不見愁云慘霧。
他就是因為知道,只要預選賽一播出,必定會有無數人和現在的他做一樣的事, 所以才不想參賽的。這是哪來的NPC?看起來好像在公事公辦,實際上卻明晃晃的在拉偏架。
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有其他人來。可直到他將房間整個翻了個遍,依舊未能找出任何有效信息。
秦非心里算盤打得噼啪響,看向聞人黎明時就像在看一塊擺在案板上的大肥肉。片刻過后,在直播鏡頭都沒有留意到的黑暗角落。“蛇”字險些就要脫口而出。
“哦哦哦哦,磕到了磕到了,感天動地母子情!!”整個狹窄過道中的機器運轉聲頓時減輕了大半。那是一張建筑物的照片,拍攝角度應該是室內,光線昏暗,整張照片黑糊糊的,勉強可以分辨出天花板和墻壁。
直接問“為什么來找我”的人還挺少見的。彌羊悻悻地道:“不了,你自己去吧。”陶征臉色一邊:“遭了,余阿婆回來了!”
鬼喜怒無常。祂是悄無聲息地潛進這片海來的,雖然也要悄無聲息地走。要么送死,要么添亂。
問題就在于,那具尸體是玩家自己的。“砰!”一聲巨響。
聞人黎明:“?”秦非緊了緊衣領。各大直播間內一片嘩然。
那玩家正要回懟,回眸撞進彌羊漆黑無波的眼睛里,卻忽然不敢說話了。“救命,我們羊媽媽在溺愛孩子這方面向來是有一手的……”……
眾人望著刁明的尸體,神色各異。其他人與其說是竭盡全力想要救谷梁的命,倒不如說是單純想讓他醒來。隔音泡泡隨著兩人突兀的動作瞬間粉碎,將刁明未說出口的話全數壓制在嗓子里。
扎著小啾啾的黑發青年一耳刮子扇在孔思明臉上,聲音脆響。林業垂頭喪氣:“要是——”玩家們并未配備呼吸裝備,按理說秦非憋氣的時長最多不會超過幾分鐘,但肺部并未傳來任何不適,仿佛完全不需要呼吸了一般。
林業心下微沉。
丁立緊皺著眉頭:“還有那個進山搜救的搜救隊。”該怎么說,似乎又是他很熟悉的觸感……
用力,下壓,以一種不輕不重的力道,將他的唇向一側揉按。短暫的煙火一瞬即逝。
問天問地問大樹嗎?只有這樣才能夠解釋他們分散卻又相距不算太遠,昏迷在雪山各處的起因。秦非原本也想到,要將地磚掀開看看,但那石板不是輕易就能掰斷的。
秦非調出系統商城面板,眉心微蹙,細長的手指在虛空中輕點。鬼不會把自己弄得這么狼狽。秦非在垃圾車里蜷了半天,胳膊肘都有點發麻,一邊舒活著筋骨一邊隨口問道:
不進去,卻也不走。依舊是賺的。這不就專業對口了嗎。
鬼火道:“剛才在炒肝店門口蹲著的時候,有玩家來通知我們回去”秦非一臉坦然地望著自己親愛的爸爸媽媽:“今天是我16歲的生日啊,你們忘了嗎,爸爸媽媽?”
作者感言
怎么會有人隨身帶這種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