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祠堂時黃袍鬼對他的興趣就異乎尋常地濃郁,當時秦非還沒有將這種興趣關聯(lián)到其他鬼怪的身上。秦非努力回想,卻怎么也想不起來。真的惡心到家了!!!
秦非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整個大廳熱鬧非凡。“砰”的一聲!
“既然拜托我幫忙,是不是應該給我一點好處?”不是秦非對自己的觀察力有什么超出水平的認知,只是出于職業(yè)習慣,秦非對于自己周身環(huán)境中細小的變換一向十分敏感,尤其是他直接接觸過的人,即使只匆匆見了一面,也會一直留有印象。
八卦陣共分八門,其中,艮代表生門,坤代表死門。他正一門心思盯著門上的把手。大片噴濺狀的黑紅色籠罩在秦非頭頂上,顏色很像凝固多時后的血。
蝴蝶和他的三個傀儡站在欄桿邊,居高臨下地望向樓下的一個個頭頂。
刀疤不耐煩地打斷:“說說他的臉。”被什么東西追不是追呢?一片混沌之間,唯有人群正中的秦非依舊神色自若,像是漆黑一片的海平面上,唯一的、恒久不變的那座燈塔。
這大概是第一次有玩家在直播中殺人,還要被觀眾罵的。
有什么東西嗆進了喉嚨、嗆進了氣管、嗆進了肺部。
萬一那些玩家怒了,把他們像4號一樣鎖在臥室里,那該怎么辦才好?
光幕另一端,觀眾靈體們已經(jīng)快要被這段直播劇情笑瘋了。“你有問她和《馭鬼術》相關的事情嗎?”蕭霄滿懷期望的發(fā)問。掃帚像瘋了一樣往這個瘦弱的孩子身上抽去。
他說話的語氣非常真實,半點也看不出是在瞎編,配上他身上那藍白相間的校服,顯得格外有可信度。
還有人一語道破重點——
他原本以為秦非那樣突兀地問了一句,大約是覺察到了什么副本中隱藏的線索,
這大約就是那個向他們發(fā)出過警告的看守。秦非輕輕“唔”了一聲:“這個嘛,我沒有注意呢,大概是棺材里本來就有的?”
秦非心里咯噔一下,頓感不妙。秦非也說不出這兩種類型到底哪一種更加可怕一點。對啊!
那些被當成了隨從的NPC,大部分尚能得到主人的尊重,但也有不少,直接被當成了奴隸對待。咔嚓。義莊內(nèi)一片死寂。
看向秦非時,就像是完全不認識他一般。在幾聲鑰匙碰撞聲后,緊閉的鐵門被人猛然一腳踹開。
“……總之這里非常的危險,一不小心就會遇到死亡危機。”她壓低聲音,像是告誡又像是恐嚇。秦非詫異地眨了眨眼。
“如果14號的尸體消失了,那這節(jié)骨頭也應該跟著一起消失才對。”秦非淡淡道。黑影高聲吟唱著《正氣歌》,闊步向前。
這是一場公平的暴露。那種能讓人胸口發(fā)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他們一定是看穿主播的伎倆了。”
但怎么連性別都錯亂了?蕭霄換了個邊,對右側(cè)僵尸如法炮制。
而就在距離0號囚徒不遠處的地方,一對熟悉的、清雋又溫和的眸子正靜靜注視著蕭霄。三途是見識過0號囚徒的威力的,可以想見,以0號囚徒的殺傷力,即使捆上鎖鏈,依舊會比她見到的那兩個囚徒難對付十倍不止。
“那……你仔細想一想,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嗎?”
又或許是被告解廳中的黑暗和那塊簾子遮擋了視線。
秦非靜默無聲地與不遠處的人對視,一股柔和的推力從他的后腰處傳來,將秦非一路推到了祂的身前,在距離祂極近之處停下。
都打不開。秦非一邊上手,一邊像一個真正的網(wǎng)絡主播一樣,對著鏡頭那邊的觀眾們解釋道。
電棍沒有招呼在青年那清瘦卻挺直的脊背上。那現(xiàn)在站起來干嘛?
哪怕是身為大公會高玩預備役的三途,也絕不敢在20多個同級主播面前打這樣的包票。說他精神太過敏感也好,自我意識過剩也好。
林業(yè)又一次催促道:“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一片安靜的過道上,兩道身影離開臥室。秦非恨鐵不成鋼:“那你出去干什么。”
隨著他拿東西的動作,一張紙條從鏡子底部輕飄飄地滑落。
作者感言
“你看吧,他肯定是要烏蒙背他下去。”秦非斷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