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的臉黑的像是抹了一層鍋底灰,他試探著想要向前。但,很快他便發現,來人并不是黑袍男。這家伙該不會是個NPC吧?
但倘若,這真的是系統的障眼法呢?
可憐的npc沒有得到玩家們的垂憐,被蕭霄和林業一左一右架著來到老宅門前,伴隨著“吱吖”一聲輕響,厚重的老舊院門被推開,一股透徹骨髓的寒意撲面而來。車上的玩家是有定數的,在大巴最初的規則中就有過播報,旅客一共18人,秦非在醒來的第一刻就暗自清點過人數,車上也的的確確坐了18個人。
它在暴怒之下口不擇言。話題五花八門。蕭霄打了個寒戰,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充滿著欽佩。
這場搜尋的結果出現的異乎尋常的快。“只要你們愿意出積分,我手上有號碼牌,馬上就能進去,一分鐘都不用等?!彼炅舜晔?,目光中流出幾許期待。晚飯結束后,秦非、蕭霄、三途和鬼火又一次聚集在了秦非的臥室。
輕柔的呼吸噴吐在秦非脖頸裸露在外的皮膚上,一根纖細的手指輕輕戳上了他的脖子,一下一下,在那里繞著圈。
這種情況下,拿著紙條的秦非不念一遍好像都有點說不過去了。他問出了一句漂亮話,不知有沒有贏得主的歡心,但首先贏得了修女的歡心。不遠處的角落,鬼嬰像只壁虎一樣倒掛在靠近天花板的墻面上。
6號話音未落,修女已經搶先一步驚聲尖叫了起來,她的視線穿巡在走廊上的眾人當中,最后直直落在了秦非的身上。濃霧彌漫的屋外遠遠顯出幾道人形來,緊接著,那群人越跑越近。
他終于意識到了不對。那么,多出來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見蕭霄一臉抓心撓肺的模樣,秦非終于正了神色。
這其中的關聯,沒有人會意識不到。未知的危險永遠是最可怕的,那兩人并不弱,能將他們弄成這樣的,一定是十分可怕的東西!“什么意思呀?這個班的老師和學生,該不會全都是鬼吧?”
他們怎么忘了這一出!
亞莉安一邊向秦非通風報信,一邊小心翼翼打量著他的神色。面對這個難得的“知心朋友”,秦非也著實沒有客氣:“你知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安全離開守陰村?”蕭霄被嚇得半死。
每個孩子手中都抱著一本書。秦非雙眸微闔, 眼底神色莫辨。蕭霄在看見僵尸的第一時間便從身上抽出了一把黃符,咬破指尖,就著鮮血在上面飛快繪制起了圖案。
“那現在要怎么辦?”她把桶里的東西盡數潑在了下水道口。
他不想死!他不想死啊!從秦非先前的表現來看,雖然這個人的性格有一些卑鄙,但,總的來說,也還算有底線。
“篤—篤—篤——”他遠遠望著那個向他們行來的黑影,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極度恐慌的邪惡生物一般。完了完了完了,這次真的完了。
她的笑容中帶著股子不懷好意的意味:“那我就來幫幫你好了。”
告解廳外,鬼火將他懺悔的內容一一論述。
這支新老玩家混合的隊伍,在來時路上還維系著較為輕松的氣氛,此時卻每個人都噤若寒蟬。秦非聽他們張牙舞爪地嚷嚷,尷尬得直挑眉。不痛,但很丟臉。
掃帚像瘋了一樣往這個瘦弱的孩子身上抽去。神父收回手。
他雙手捧著那片殘破的衣角,密密麻麻的眼球寄居在青苔里,靜靜放置在他的掌心。感受到肩上傳來的壓力,宋天耳朵有點紅了。
秦非抿唇,現學現賣地露出一個和爸爸媽媽弧度相似的笑容:“遇見了今天來社區贊助的旅行團,幫他們帶了會兒路?!笔?霄聞言猛地打了個寒戰。
他的話被“吱呀”一聲開門聲打斷。
“神就照著自己的形象造人,乃是照著他的形象造男造女?!彪m然秦非看不清鬼嬰沒有皮膚的小臉上到底是什么表情,卻莫名能夠感覺到,它現在的心情十分沉重。
還是最靠前、最中間的位置,絕佳的觀影角度。秦非的身后,一直沒有說話的安安老師探出半個腦袋來。“只要你們愿意出積分,我手上有號碼牌,馬上就能進去,一分鐘都不用等。”他搓了搓手,目光中流出幾許期待。
蕭霄見秦非出現,單手撐著地,十分勉強卻難掩激動地站起身。
可惜,還是晚了,他們只看見一只渾濁的眼睛,消失在窗欞背后。秦非上次在被異化的2號玩家追時沒能摸清回廊的結構,這次也是同樣。他是真的半點也不害怕。
雖然相處時間還不足五分鐘,但秦非已然下意識地職業病發作,從進房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默默分析起了鬼女的性格、心理和行為邏輯。
看上去是一個普通的NPC。因為,舊約第一卷第一章,在他剛進副本時拿到的那本圣經選集里,印得清清楚楚。
作者感言
秦非的直播間彈幕飛速刷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