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這些人以前也是用這樣的方式，不費吹灰之力地殺死“祭品”。如果儀式完不成……

觀眾們都快被秦非這鉆空子的能力給震驚了。“你看看眼前舒服又平靜的世界，會不會有一種錯亂的感覺？”

聽蕭霄話里的意思，“精神免疫”似乎是這個奇怪的直播世界中衡量實力的要素之一，秦非默默記下這一點。懲罰類副本。程松不知在和刀疤講些什么，兩人從離開義莊以后就一直并肩走在隊伍最后排。

那笑聲中蘊藏著一種令人心驚肉跳癲狂。他們耽誤了時間，祭祀失敗了。

不是僵尸沒有聽到鈴鐺聲的那種不能動。。”她剛才盯著他們看的模樣——眼睛黑黢黢的，瞳孔多眼白少，眼底里一點情緒也沒有，嘴角卻翹得老高。

“這群玩家和以前那些還真的挺不一樣，他們好和諧。”兩人一鬼穿過長而幽暗的走廊，在上午第十聲鐘聲敲響之前，成功抵達了教堂。略過耳畔的風聲隆隆, 如雷鳴炸響。

秦非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純潔又和善的笑：“沒有，我沒有事，親愛的修女，你不必為我擔憂。”對友善的、可攻略的npc來說，他擁有能夠吸引對方的親和力，而對于這些無法攻略、光知道吃人的無腦小怪來說，他也同樣有著另一種“親和力”。

對。原來是姐弟，秦非恍然。

三途和鬼火雖然并不知道秦非具體的計劃，但聽見那一聲系統播報，其實也已在心中有了猜想。

林業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嘿嘿笑了兩聲：“這條小路沒什么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也走不了，所以一般不會有人過來。”這條路并不可怕，反而充滿誘惑。算了這不重要。

艾拉在秦非將那件衣服拿出來時就怔住了，等秦非將衣服抱在懷中拍打起來的時候，那雙一直潛藏著警惕的眸子終于閃亮起來。

他百分百確信，系統絕對沒有問過他需不需要隱藏信息。

“可是……”

“你在撒謊！”黛拉修女的聲音尖銳起來，“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就是一個無恥的騙子！”

12號就站在那里，站在走廊中心，昏沉的燈光勾勒出他身形清晰的輪廓，他說話時的目光和語氣都顯得那么的篤定。帶著腥臭的風迎面而來。

他認命地清了清嗓子，目光從紙面上一字一字掃過：“夜游湘西旅行團游客活動指南——守陰村特供版。”

【14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這老頭看起來倔強固執又不好說話，勸也勸不住，還不如隨他去。“這上面……是沒有字嗎？”林業橫看豎看了半天，終于遲疑著問出了這句話。

“通關需要24分，而我們只有24個人，你必須要把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人都懺悔一遍，才能滿足通關條件。”

“其他那些人也一樣。”

“臥槽……”這家伙該不會是個NPC吧？……狡辯也要講點基本法吧？

所以他什么也沒說，又抽了一張紙，用兩根指頭捻著，認認真真擦拭著面前被陳年油污浸染得發黃的桌子。聽這個靈體話里的意思，難道他看過這個副本？

黃牛看秦非能買得起號，想到他手上的積分一定很多，說不定就是MVP，于是特意向他賣了個好，提到了這個。門鎖著，秦非用黛拉修女給他的那串鑰匙試了試，很快便成功將門打開。

蕭霄仍是點頭。

迷霧已經散了，那個人也停留在了迷霧中。

……

修女的語氣有些疲憊，她掰著手指頭數道：“嘶……”秦非倒抽了一口涼氣。

秦非腦海中對于徐陽舒的印象停滯在了禮堂中的那頓晚餐。老人枯瘦如干柴的手指在地上顫抖著摸索，細碎的紙片卻不斷從他的手指之間滑落，飄回到地板上，碎成更加難以抓取的齏粉。說著他一攤手，神情坦蕩到甚至有點無賴了：“弄壞東西是血修女，又不是我，你們這樣看著我干嘛。”

蕭霄在副本里變笨，是因為他被強行降智了。

這個趕了一輩子尸的趕尸人，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在死后竟還不得安寧。在表示世界的教堂和休息區中, 24號的神態、穿著和表現明顯和玩家們不太一樣。最后當然還是秦非憑借隊友身份搶占先機，右邊僵尸的頭被秦非捏在手里，愈加近距離地感受到了符紙上源源不斷的力量。

秦非沒有隱瞞，干脆地點了點頭。就在秦非看清整個手臂的一瞬間，提示條也隨即出現在了手的上方。他終于看清了獎牌上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