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林業他們還懷疑過,泳池里會不會有些機關之類的東西。只是不知為何,看多了薛驚奇笑瞇瞇的模樣后,宋天便總覺得他有些危險。
“當時也不知是怎么了,整艘船都開始晃,我們還以為是NPC追殺過來了,嚇得半死。”沒有遲疑,沒有恐懼,什么也沒有。
梅花鹿說完,彌羊幾人的表情都有些古怪起來。
彌羊看起來象是吃了個蒼蠅似的,咬牙切齒:“只有他、能、玩、得、轉。”這小子,有時候是真的有點邪門在身上。
秦非微微一笑:“你可以叫我菲菲。”林業三人匆匆趕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人煙凋零的景象。
烏蒙上場也是一樣。片刻過后,在直播鏡頭都沒有留意到的黑暗角落。從外觀上看,他們應該是和玩家們一樣的,被迫戴上了動物頭套的人類。
雪怪們并不是無腦攻擊,他們早已鎖定了作為主力戰將的烏蒙,現在他被三只雪怪圍攻頭頂,還有兩只在懸崖上蓄勢待發,被彌羊驅趕開卻依舊不愿退遠。一群靈體頓時站在光幕前,懷疑起人生來。“要不我們先試一下?”烏蒙拿著刀在冰面上比劃,“開一個小口,看看灰蛾會不會試著往外飛。”
……谷梁被玩家們掰著下巴,強灌進了無數補血藥劑。天氣由晴朗到風暴交加,如今頭上甚至開始閃電,隱約有悶雷,在云層背后翻滾。
是牢中的囚犯,那個渾身傷痕累累的少年,那個擁有著和污染源相同又不全一樣的那張臉的人。
秦非覺得,自己似乎正在被海水擠壓著。總不至于要讓他來動手吧。
現在本體馬上就要帶著碎片跑路了,那他該怎么辦?
假如玩家們在404一樓搜尋過,得到過關于這戶人家的線索,這本該是個很簡單的問題。就像安安老師,放一把火燒死了全班。等彌羊跑得半條命都沒了,終于甩掉蟲群的時候,身上已經有不少蟲子都深深扎進了他的肉里。
秦非“唔”了一聲:“我大概明白了。”那玩家直接被踹出十幾米遠,摔在地上,面帶錯愕,半晌爬不起身。
在這種地方翻車,也不能說是小秦的實力有問題,純粹就是太倒霉。起碼大家明白,他們現在被綁在了同一條船上,團隊向心力油然而生。“噓——”獾將食指豎在嘴邊警示。
可等仔細看時,卻不難發現,他們每個人的臉部都存在著不同程度的扭曲。
彌羊奇奇怪怪的模樣像極了精神失常,林業面帶怪異地瞅了他幾眼,問秦非:“你那邊的事處理完了嗎?”然后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可眼下這個情況,秦非根本不可能一間一間房間搜過去找電話。
“打不開。”
無人有異議,玩家們原地散開。剛才他們兩個在店里擦桌子,正擦得起勁,老板娘突然一腳一個把他們踢到了街上。秦非站在懸崖邊向下望。
“FM雪山465.2即將為您帶來最新的……救援播報……”
薛驚奇覺察到了來自NPC的怒意,臉色變了變,不敢再冒犯,猛然后退一步。聞人黎明的天賦武器是弓弩,剛才他想要幫忙,可如此狹窄的地形實在難以發揮,急得他在后面上躥下跳。每片區域內都橫七豎八地躺著些玩家,有人仍昏迷著,也有人掙扎著想要起來。
彌羊眉開眼笑,拍了拍秦非的肩:“你終于想通了!”“這個NPC,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他邀請我們玩的是石頭剪刀布。”另一個被人懷疑的則是中午懟過薛驚奇的刺頭。
“隊長。”斷后的應或和騶虎向前傳話,“后面好像有聲音,我們聽到幾次了。”這人怎么越看越不正常呢??秦非低垂著頭,坐在角落。
他越過人群,看見秦非站在角落, 便向他投去了詢問的目光,仿佛在說:指引NPC大人覺得這件事該如何處理?剛才他們一隊人光顧著灌補充劑,脖子上的繩索都還沒解開——主要是秦非在樹林里為了方便,給他們打的都是死結,實在不好結。
四名玩家站在岸上,目瞪口呆地看著池水中另四個人直接化作了一堆黑灰。原本空茫一片的雪原那頭,一座漆黑不見邊際的密林正靜謐佇立。鬼火愕然:“姐,你接到什么任務了?”
聞人黎明停下腳步,臉色有些古怪。“哈——哈!”他撅著屁股爬到角落,捂著腹部大口喘氣。
他原本已經做足了準備,六個祭壇分別藏在六個垃圾站中,大家至少還需要在副本中呆足一天一夜。大半身形都隱匿在荊棘叢中的男人欲言又止。
“一開始的狼和黃狗死在了游戲中,因為他們根本不在這盤棋的內容范圍內。”“15分鐘后晚餐正式開始,現在開始發放今日餐點!”“哦。”彌羊點了點頭,“那之后——?”
那是一輛搬運垃圾桶用的三輪車,車后面扣著兩個已經裝滿、需要帶去垃圾站替換的垃圾桶。
作為一個心高氣傲的A級玩家、知名公會的會長,蝴蝶自然不可能屈于薛驚奇的領導之下。線索到這里戛然而止。無論是銅鏡在秦非手中出現異常。
作者感言
饒是如此,在見到眼前三人背靠背癱在一起,各自瘋狂往嘴里灌藥水,還一邊灌一邊yue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小小震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