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廢墟里面、抱一塊告解廳的殘片在懷中……但都于事無補。
“不對,前一句。”她們穿著血一樣鮮紅的衣袍,長著血一樣鮮紅的眼睛。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鬼火那種人,一旦認真和他吵起來,會是最難纏的那種。三途看向秦非。宋天看起來有點想罵人,似乎不太善于此道,嘴唇開合了半晌,憋出一句毫無殺傷力的話來:“你這人心理太陰暗了!”
起碼,他的命暫時算是保住了。普普通通一聲問好,落入三途和鬼火耳中卻宛若魔音穿腦。
可這幾人的神態卻與那些人迥然不同。凌娜和林業,一個女生和一個還未長成的半大少年。也曾為了找到一個善于隱藏的玩家,收買了那人最親近的隊友,從而將他引出。
然而,就在下一瞬。秦非從孫守義手中接過蠟燭,朝著身后的方向晃了晃, 動作流暢自然到像是在用一盤蚊香驅趕蚊子。
和祠堂里其他那些房間的門不同,這扇門看上去更大、也更新,能夠看出被重新粉刷過的痕跡來,門扇上雕刻著精致的萬字形鏤空雕花。這一塊塊低矮的墓碑完全不足以成為成年人的掩體,所有人只能拔足狂奔,在被一個鬼怪抓住之前, 沖到下一個鬼怪身邊。
神父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響。兩人瞬間扭打在了一起。既然有這兩條規則的存在,那便意味著,迷宮中一定存有某種規律或是提示指向出口。
刀疤和程松的臉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他們嘗試了許多種辦法:如果那真是血的話,以秦非算得上內行的痕檢經驗判斷,應該是有人在他這個位置、以和他相同的姿勢。
會不會挖出什么嚇人的東西來……
他在腦內一遍又一遍預演著自己的計謀:
并沒有“點蠟燭”的動作,那蠟燭遇到空氣卻自動燃燒了起來,不算明亮的火光照亮了這座小樓的一角。“這羅盤只有在直播進度過了50%的時候才能開啟,剛才我看了,羅盤最推薦探索的位置就是祠堂。”月亮沉沉地綴在天際線上,像是很快就要墜落下來似的。
“掉毛有點嚴重。”他說。
假如神像是有自己的意識,并且會攻擊人的——“……不行了,實在跑不動了。”
直播畫面中,青年正緩步向著8號囚室的方向行進。即使如此,依舊有無數玩家爭先奉上自己在副本中用性命換來的那一點積分,去向系統兌換下一個副本的零星信息。
兩人來不及卸力,直沖向一旁的地面,連著翻滾了好幾下,撞在斷裂的墓碑上。
奇怪的是,雖然這座教堂干凈明亮,可空氣中卻總漂浮著一股似有若無的怪異氣味。
甚至就連那個關在房間里的4號戀尸癖,都是被6號弄死的。說完才反應過來,“啊?為什么啊?”告解廳外, 鬼火期期艾艾地開口:“我、我已經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了,我的積分……”
這一次他沒有拍徐陽舒,而是直接伸手拍了拍孫守義的肩。“所以這個NPC到底是怎么惹到他了,難道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是因為長著和他一樣的臉又不怎么帥嗎?”
“你跟我來吧。”醫生轉身,向走廊深處走去。秦非瞥了蕭霄一眼,沒有說話。
不過短短幾秒鐘時間,秦非的腦海中已然千回百轉。他不由得焦躁起來。
秦非剛才跑進來時,順手便甩上了身后的門。“你、你……”
程松皺眉:“試著敲一下門。”
蕭霄絕對想像不到,秦非當前的san值不僅超過了90,甚至還飆到了離譜的105。他現在相信了,他可能真的是個白癡。
眾玩家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便見那二人的指縫間滿是泥土,身側的土地上則布滿彎彎道道,不知是些什么鬼畫符。攜卷著血肉氣味的勁風迎面劈來,千鈞一發之際,林業甚至已經閉上了眼睛準備等死。
不得不說,直播間的觀眾確實是足夠變態,還好秦非身處F級體驗世界看不見彈幕,否則他只會覺得,自己對觀眾的變態程度還是沒有清晰的認知。……難道最真實的他,是個怕黑的慫蛋?然后用眼睛掃了掃鬼火,又掃了掃教堂角落,一個身量高調、神色冷峻的年輕女人。
各個分區的管理處都只在每天上午營業,若是錯過了營業時間,玩家們就只能等到第二天再去提交辦理。夸張怪誕的電子合成女聲在虛空中響起,狹小的空間內聲浪翻滾,震得秦非耳膜生疼。
“噗,主播這是在干嘛?”他甚至后退了幾步,謹慎地打量著面前的幾人。若不是秦非一早看出4號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他也不會說那么多,暗中簇擁著三途提出那個搜房間的要求。
他剛才躺在床上,本來想思考一下秦大佬的作戰計劃究竟可不可行,結果一不小心就睡著了,睡到直打鼾。
艾拉笑了笑,笑容中帶著一種對新認識的閨蜜才會產生的,特有的好感與羞怯:“這沒什么的,以后你有其他問題,也可以來找我。”E級直播大廳一片沸騰。但,奇怪的是。
作者感言
他是真的怕這個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