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個秦菲菲回去沒有?”
黏黏膩膩的,很滑,就像是——彌羊抿唇:“對,這就是我們在密林神廟的壁畫上看見過的那種蟲子, 復眼赤蛾孵化前的原身。”
他將幾人會合的地點定在這里,是想去附近的居民那兒問問情況。應或臉都白了:“那那那那那我……”
監控上的一圈飛刀在瞬間彈射向四面八方,而藍衣工作人員正將整顆腦袋塞進絞肉機內部查看著電子元件,恰好錯過了這一幕。那是真正的復眼,成百上千隊復眼中同時印出玩家們的身形。
總感覺秦非抽中社區居民的身份,似乎比他們多得了很多線索。“任務就限制在這個垃圾站里,分頭找。”
“什么也沒發生, 別慌。”秦非掰過林業的肩膀, 帶著他向羊肉粉店外走去。
秦非豎起一根手指在兩人間晃了晃:“不哦。”真的還能有命活著出來嗎?風雪越來越大,頭頂陰云翻卷如潮,彌羊抬頭看了一眼,面帶擔憂:“不會要刮暴風雪吧?”
而他們三人也絕對不會吃虧。身后傳來響動,烏蒙扭頭,看見秦非從右側的小帳篷中鉆了出來。那是一條條藍灰色的魚,身形巨大,模樣極其詭異。
那絕對只有藏在玩家當中的那個鬼。秦非只是從爸爸媽媽給出的回答里,找到了一點小小的、值得攻破的薄弱之處。
出于好奇,第二天早上,他還詢問了幾個住在附近的村民,但他們好像都沒有聽過這個傳說。
“可在下山途中,勘測員看見了一片樹林。”
但,他所能發現的也就僅此而已了。一旦小秦露出他那春風化雨般的標志性微笑,和通緝圖上那張臉的相似程度便直線上升。他對眼前之人欣喜若狂的模樣視而不見,自顧自地繼續道:
大爺破口大罵:“你特么有病吧???”
他覺得他們的路子走錯了。“我合理懷疑,我們應該是在登山過程中,駐扎在了這座山中的某一點,將隨身物品存放在了營地里。”兩個剛剛惹了麻煩的玩家,此時才意識到自己即將大難臨頭,嘴唇翕動著,求助般看向薛驚奇。
面色漲紅,耳根發燙,呼吸聲越來越清晰。
羊媽媽一整個心碎了。
能夠活著進入C級以上副本的玩家,一般很少會犯如此淺顯的錯誤,但一天一夜的寒冷、驚嚇與污染,顯然讓刁明本就不高的水準又直線下降了幾個檔次。傀儡玩家像個木偶般,遲緩地開口。直播中,一道不屬于秦非的聲音不期然傳來。
總覺得,在那張皮膚底下,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涌動著,想要掙脫束縛鉆出來一般。
除了一塊帶有指南針功效的機械手表以外,秦非并沒有找到什么其他可用的東西。以這種狀態,顯然不可能在副本中存活太久——雪山副本生活條件嚴峻,即使對身體健康的玩家來說,也同樣難扛。秦非用一種故作單純的語氣,十分做作地說道。
他沾沾自喜地說道。
這讓孔思明不由自主地產生了一種錯覺。“救救我,求你!!”陶征那個破玩家協議算個鳥,高階玩家即使簽署了協議,也自有在規則邊緣游走的方法。
如果說在場眾人現在誰最危險, 那必然就是失去了一條手臂的谷梁無疑了。“對了。”秦非連拿帶揣,還不忘從犄角旮旯里摳走最后一點信息,“聽說咱們保安亭旁邊有個垃圾站?在哪兒來著?”
假如剛才沒有秦菲菲那一腳,他現在還不知會怎樣?
后頸處的手順著脖子滑到了前方胸口,正對鎖骨的位置。昨晚的第一個打卡任務就花掉了一整夜時間,還剩四個打卡地點,后天之內怎么可能完成得了?林業的額角瞬間滑下冷汗!
又是1500積分被從賬戶中劃去。
三途道:“蝴蝶既然在做地毯式搜索,就說明他們沒有確切的目標,薛驚奇的人和其他零散玩家都還在做任務刷積分。”他在走廊上偷看了好幾個玩家進房間,聽到有房間給一顆彩球,也有房間給兩顆、三顆。
秦非凝眉看向身前。“輝哥,我覺得那個貓咪不是幻覺。”野豬頭痛欲裂。“能解凍嗎?”秦非歪著腦袋,盯著“自己”看了半晌,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烏蒙呆呆的,還沒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呼——”
如今受到鬼火影響,林業也跟著不由自主地想:可這次與上次不同。深綠色的枝葉將青年修長纖細的身影掩蓋,秦非靜靜匍匐在灌木叢底,如同一團不會呼吸的影子。
之后糟糕的事發生了。王明明家的一樓沒有電腦。
作者感言
“這間房里關著的是誰?”秦非問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