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她頭頂好感度條的數值驟然上升。
“怎么了?”小道士興沖沖的從不遠處奔來, “是有什么發現嗎?”三途被他過于粗魯的言辭弄得臉黑如鍋底:“別罵了!我們又不是在中恐副本里,你罵得再臟這些怪也不會被你罵跑的!”三途冷冷地揚了揚下巴:“說吧,你想做什么?”
那聲音越來越近。可是,直播間的觀眾人數影響著主播們每場的積分結算,沒人可以對此無動于衷。
“叔叔,我的球掉到里面去了,你可以幫我撿一下球嗎?”蕭霄原地凌亂,秦非的注意力則全數放在了鬼嬰身上。修女們的加速度簡直快得離譜,剛出現時還是一步步地走,現在卻幾乎要閃出殘影!
鬼火的嘴唇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中間那靈體一副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的模樣,伸手捋了捋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須,拖長著嗓音開了口:“那還要從三天前,這場直播剛開始的時候說起……”
這樣一來,他們根本就沒辦法避免和女鬼接觸。
彈幕:“……”可惜,還是晚了,他們只看見一只渾濁的眼睛,消失在窗欞背后。
“我記得以前最快的玩家也做了起碼一分半鐘的心理斗爭。”但。
人呢?
狹小的空間不足5平米,內部漆黑一片,只有一把椅子放在正中間。但現在,一切都被那兩個蠢貨給毀了。沿途的門窗縫隙秦非都仔細觀察過,沒人在屋里偷看,可那森冷幽然的注視如同附骨之疽,毒蛇般盤亙在人身上,令人完全忽視不了。
其實他很想對大家說,為了公平起見,其他人也應該把房間放開讓他搜一遍。
這讓蝴蝶不禁皺起了眉頭。這些生長在苔蘚上的眼球與其說是植物,倒更不如說是像某種動物,他們對外界的刺激有著明顯的反應。而秦非的行動并不止于此。
鬼火可憐巴巴的被三途拖走,一步三回頭,蕭霄則仍舊頂著他標志性的呆滯表情,完全不明白鬼火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刀疤雖然暴虐又沖動易怒,但他顯然是個識時務的人。
分析情況的靈體毫不在意地擺擺手。從理論上來說,假如破壞了污染源,玩家就能夠從根本上解決掉這個規則世界——污染消除,世界恢復正常,直播自然而然也就結束了。直到現在他依舊不知道自己觸碰到了修女的哪條紅線,他調出彈幕界面,眼前的空氣中飄過零星幾條發言。
會不會挖出什么嚇人的東西來……
蕭霄在心中忍不住地想:不愧是大佬,就是和人不一般。
秦非低垂著頭,再抬頭看向0號囚徒時,眼中晦暗莫名的情緒已然盡數退散。
術業有專攻,他回頭問蕭霄:“這玩意要怎么揭?”“實在太好笑了,這個玩家真心一點不像新人,這一波我粉定了!”
秦非環視整個空間。一旁,聽完全程的鬼火已經一臉呆傻地替秦非問出了這個問題:“可他們要怎么找他啊?”
鬼女絲毫不為所動:“我知道那個人,是個十足的廢物,比起他的祖輩來,可以說連垃圾也算不上。”
“我要為1號圣嬰懺悔,他犯了偷窺他人的罪。他的內心骯臟,雙眼污濁,即使用十杯圣水也難以洗凈。”
“萬一她們會愿意幫我們把告解廳修好,也說不定呢?”秦非的笑容天真又平靜。他眨眨眼,神色輕松愉悅:“它在我這兒。”秦非挑眉,似乎對蕭霄的疑問感到很不解。
他現在儼然已經成了一只驚弓之鳥、炸毛的鵪鶉。走廊左側,那些被關押在囚牢中的犯人們依舊維系著和之前相同的表現。“你親眼看見8號走進我的房間,看到他拿著刀刺向我,看到我們雙方爭執過程中,他跌倒狠狠磕在了桌角——”
冷風戛然而止。
林業嗓音中帶著壓抑:“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眾人臉色驀地一變,喜悅與緊張交織。
安撫好了鬼嬰,她雙手抱臂,審視的目光遠遠落在秦非的臉上:什么死亡社區?社工居然還要負責犯罪現場痕檢……
秦非心里一咯噔,頓時暗叫不好。
“我按你說的,在排隊的時候從門框到里面墻上全都觀察了一遍,到處都沒貼東西。”雖然很輕,距離很遠,但卻十分清晰,秦非確信自己沒有聽錯。
等他們看著主播用一個蘋果把NPC舔得心服口服、被主播賣了還幫他一起數錢,他們就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牛逼!“我的天哪,這都算是什么事,聰明反被聰明誤?”
秦非伸出空閑的另一只手,將自己上翹的嘴角強行拉平。
作者感言
“艸,這也太牛逼了。”蕭霄聽的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