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嬰從始至終都沒有攻擊他,可他實在是太害怕了,鬼嬰出現(xiàn)后沒多久他便嚇昏了過去。8號曾經(jīng)想過用這技能來獵殺6號——或是其他任何一個最先拿滿24分通關(guān)分的玩家。劇烈的晃動讓遍地石碑塊塊碎裂,蛛網(wǎng)般的裂紋在地表蔓延開來。
他找了個形容詞:“更高級一點的那種呢?”“傳教士先生?”
這樣明顯的線索出現(xiàn)在眼前,假如就此放過,未免太過可惜。
而一旁,秦非拿到鑰匙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告解廳的門反鎖了起來。幾人直到這時才發(fā)現(xiàn),不遠處的棺材后面,竟然還有兩個臉色青白的玩家躺在那里。
“他們有些人偷偷用面包車和板車搬運尸體,假裝自己是正統(tǒng)的趕尸匠,而更多的人則連面子都懶得做全。”
還有少部分連床位都沒有, 像具尸體般席地而坐。6號的神色越來越興奮?!把夼苡卸辔kU?總不至于出現(xiàn)熱武器吧。”
“這,應該不至于吧……”他的眼神有點呆滯,吞了口唾沫。還包括你身旁每一個玩家。
雖然臉是看不清楚了,可遠遠的一看,就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直播畫面中,處在關(guān)注的漩渦中心的秦非,心情也并不比觀眾們輕松。安安老師:“……”
他小口小口地喘著氣。直播大廳里的靈體們?nèi)蕴幵诨秀碑斨?。顯然,玩家們在屋里賴著不走的舉動令他不怎么愉快,他帶著怒氣的腳步比之前更加沉重,動作艱澀地抬起手。
所有人都在打PVP,只有秦非固執(zhí)己見地打PVE。這么夸張?
眼底甚至隱隱流出幾分期待。都沒有對玩家進行主動攻擊。白衣女鬼無聲地走在前方領(lǐng)路,短短十余米遠的路程,兩人身周便略過了數(shù)道帶著好奇的打探眼神。
卻在快要貼近貓眼時被秦非一把抓住了后衣領(lǐng)。身后,黃袍鬼還在不斷發(fā)出干嘔聲,隨著一聲又一聲的“嘔”,數(shù)不清的村民npc接二連三從黃袍鬼的口中噴涌而出,有的人已經(jīng)死透了,有的人卻還有意識,掙扎著、揮舞著手腳試圖從地上爬起來?!拔蚁耄?這里或許是獨屬于這個鬼嬰的空間?!?/p>
還有那兩個6號自己原本想吸收、卻又對他不屑一顧的公會玩家,他們也對12號言聽計從。蕭霄被嚇得半死。
下一秒,看守的情緒突然崩潰。紙錢串的樣式與村中其他人家屋檐下懸掛的并無不同,只是顏色是詭異的黑紅色,像是用鮮血浸染后風干的一般,光是看著就感覺十分不詳。
【陣營之心(紅):捏碎陣營之心即可轉(zhuǎn)換陣營?!?/p>
秦非是車上最先清醒過來的人,此時同行的其他乘客都還陷在昏迷當中。他望向空氣。他在進店前也看過門口的規(guī)則,規(guī)則上面寫了,店里只有炒肝這一樣菜品。
咔嚓。
他忽然覺得,自己這個臨時起意搶神父位置的決策,或許會給他帶來一些意料之外的利處。服務大廳就在街對面,門口排著兩條長龍,全是來辦事的玩家。
蕭霄這樣一形容,右邊僵尸倒是反應了過來。一滴鮮紅的血淚從他漆黑的眼眶中流出,滴落在地上,將地板沁染上一抹觸目驚心的顏色。
“0039號副本更新了?這是什么從來沒見過的新劇情?”
不知對面的人說了什么,蝴蝶站在原地垂眸片刻,又繼續(xù)邁步向前走去了。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個約摸十四五歲的少年。
——這也恰巧迎合了玩家們此刻所見。秦非的手指輕輕叩擊著告解廳的木質(zhì)墻壁,空氣中傳來有節(jié)奏的嘟嘟聲,聽得人心中莫名發(fā)慌。
她急匆匆的向前走了幾步,一把抓住12號的手:
但現(xiàn)在, 蕭霄的心里徹底平衡了?!白?重要的是,要能找準對方的弱點?!?
這五積分聽起來很少,卻是阿姨一整天的工費。
卻沒想到他純純是在看別人的樂子。蕭霄未作懷疑,轉(zhuǎn)而又去問不遠處的其他玩家了。
總的來說,玩家死亡,電燈閃爍,里世界即出現(xiàn)。死掉的小孩心思和活著的小孩心思一樣難猜。在這個副本先前幾百次重復的直播中, 竟從未有任何一個人發(fā)現(xiàn), 那個默不作聲的24號圣嬰還有著那樣特殊的一面。
“篤——篤——”秦非回頭瞟了一眼,兩個血修女依舊速度不減,在遍地金屬、碎石與火花迸濺中,氣勢洶洶地沖他疾沖而來。
秦非詫異地挑起一邊眉毛。那些抱怨的、不滿的觀眾們通通閉了嘴,也沒有靈體繼續(xù)離開。撒旦迷惑地皺起眉頭。
對方的臉色同樣也不太好看。
作者感言
大約半小時前, 蝴蝶發(fā)現(xiàn),自己的直播間似乎出現(xiàn)了一些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