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那后來呢?你是怎么想到回村子來的,你要找的又是什么書?”6號快要被秦非氣死了。一切都給了秦非錯覺,讓他以為這一家三口關(guān)系和睦。
“話說早了吧,后面的麻煩事還多著呢。”大家就那樣靜靜地等待著,看著墮落的神父認真清理著自己的手指。
他的命不僅僅是自己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社交關(guān)系,老玩家背后的關(guān)系網(wǎng)錯綜復(fù)雜,什么樣的人是工會可以吸納的、什么樣的人不能,這些都要經(jīng)過考量。不可能是因為他在副本中扮演的隱藏身份。
秦非無辜地眨眨眼:“我可沒有騙人,我說的都是實話。”秦非睜眼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間臥室里的床上。是暖黃色的毛絨熊連帽衫,帽子上面還有熊耳朵和熊眼睛。
似乎是發(fā)生了什么令宋天意外的事,墻的那邊傳來一聲充滿疑惑的悶哼。仔細想來這也算合乎情理,否則就憑鬼嬰的本領(lǐng),秦非帶著它就像帶了一個隨行移動外掛,未免有些太bug了。頭頂?shù)奶焐珴u漸暗淡下來,云層從灰白轉(zhuǎn)向的藍紫色。
……該不會就這樣被電死了吧。或者有一些人耳聾后,反應(yīng)會變得很快,即使不需要手語,光看別人的嘴型也能將他們的意思讀懂個大概。然而來到圣嬰院,他還沒來得及受傷,血瓶便先發(fā)揮出了意料之外的效用。
孫守義見狀忙跟上前幫忙。
這場直播一共只持續(xù)七天,只要玩家在這七天中盡可能地不出門、不參與一切非必要活動,就能將遇到危險的可能性降到最小。關(guān)于秦非身上的奇怪之處眾說紛紜,然而討論度最高的依舊是他的天賦技能。
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一號一雙眼睛在秦非、蕭霄和鬼嬰之間打轉(zhuǎn),目光落在鬼嬰身上時顯而易見變得友善,而當視線挪移至秦非和蕭霄身上時,又帶著濃重的審視和敵意。
他一直覺得,公會玩家抱團取暖,就是在規(guī)則世界中最至高無上的生存方式了。就在剛才他還在心中暗自慶幸這條規(guī)則不算太為難人。這樣真的可以擋到什么嗎?
“……我看錯沒?他好像動了?”車上人的臉色直到這時才驟然驚變,齊齊向遠離車窗的方向退后幾步。
“你問這個干什么?”秦非好奇道。……
不管他如何狡辯,那4分的確確確實實是加在他身上的。
一號一雙眼睛在秦非、蕭霄和鬼嬰之間打轉(zhuǎn),目光落在鬼嬰身上時顯而易見變得友善,而當視線挪移至秦非和蕭霄身上時,又帶著濃重的審視和敵意。昏沉的光線中,前方的人緩緩轉(zhuǎn)過身來:
他們親眼看著程松一步錯步步錯,直到現(xiàn)在,徹底走上了以前主播們曾經(jīng)走過的錯誤老路,忍不住扼腕拍大腿。那一道道宛若有火焰灼燒般的視線匯聚在他的身上。他們又將視角切了回來。
例如眼盲的人,聽覺就會變得非常好。
難怪祠堂中忽然出現(xiàn)了那么多斷裂的短墻、扭曲的房屋,原來都是在模仿八卦中的卦象罷了。秦非點點頭,將棺材蓋歸回原位。
你看,他不是已經(jīng)穿上一身神父的衣袍、與副本中的npc打成一片了嗎!這絕不是一只屬于成年人的手。
玩家指認鬼是鬼,并不需要確鑿的證據(jù)。
那人回頭望向村長,手指顫抖,指著秦非的脖子。
他輕聲“唔”了一聲,琥珀色的眸中流露出發(fā)自內(nèi)心的遺憾:“節(jié)哀順便。”
這是怎么了?血肉模糊的鬼嬰攀附在秦非身上, 濡濕的皮膚緩緩擦過秦非手臂。但,就像高中上數(shù)學(xué)課時一樣,鬼火很快就變得精神恍惚起來。
這個技能對個人來說,效用其實并不大,充其量僅僅能夠成為一個讓鬼火抱大腿的風向標。這些巨眼除了看上去可怖滲人以外,似乎也沒有什么其他的作用,那兩個被血色浸染的玩家也沒出事,正呆愣愣地站在那里。它絕對會氣得三天吃不下飯。
說著她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你說要找修女修告解廳的,成功了嗎?”失手了。兩天多以前,就在和秦非他們差不多的時間,林業(yè)同樣做好了準備去開啟自己的第二場直播。
“是林守英嗎?”林業(yè)問。既然在場的人和鬼都沒有異議,蕭霄很快便將朱砂抹在了六具尸體的臉上。
秦非調(diào)出彈幕面板。兩人說出這段話時駕輕就熟的姿態(tài),仿佛相似的場景已經(jīng)在這個家中發(fā)生過無數(shù)次。
年輕的神父飛快調(diào)動著他那顆漂亮頭顱中所有的腦細胞。——直到這一次,遇到了秦非這么個看起來溫和無害、實則十分難頂?shù)挠膊缱印T诰嚯x玄關(guān)只有一步之遙時,秦非忽然停住腳步。
“臥槽!今天真的賺翻了!”林業(yè)問:“我該去哪里打聽?”表里世界的翻轉(zhuǎn)需要以玩家的死亡來推動,但秦非并不想自己動手。
蘭姆記得哪些,秦非就能看到哪些,而那些被蘭姆遺忘的內(nèi)容,秦非自然也就無從得知。
作者感言
按照正常副本設(shè)置設(shè)想, 距離山頂越近,危險程度便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