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抬起手,佯裝捂嘴咳嗽,實際上卻雙指拖動放大了那塊獎牌。
窗外弄堂里,一共五戶人家掛了紅色紙錢串。
“我等你很久了,我親愛的孩子。”
其實三途對秦非的話也并不全信,但這家伙外表的欺騙性實在太強,她根本克制不住心中上涌的情緒。蕭霄瞬間后頸發涼,極速飚升的腎上腺素令他的額頭覆上一層薄汗,他大口大口喘著氣:“臥槽!臥槽?嚇死我了。”屋內,正對著房門的位置,一個黑發如瀑的少女正坐在那里。
他不該這么怕。
值得吐槽的點太多, 他一時間竟不知該從何處入手,最終訥訥道:“啊,你要找污染源啊……可是, 呃, 這該怎么去找啊?”讓她們幫玩家把告解廳修好?但饒是如此,他們也不得不承認。
秦非將紙筆收起放在一旁,所有人各就各位后,孫守義熄滅了蠟燭。那人正吵在興頭上,沒有留意這邊,蕭霄于是悄悄跟秦非八卦起來:
沒辦法,就是這么現實。徐陽舒哪還敢問為什么,連連點頭, 恨不得把眼睛都閉上。
秦非頗有些同情地望向林業的背影。秦非就站在距離談永不遠的地方,雙手背在身后,面無表情又一動不動地看著他。現在看來,秦非先前的分析果然沒有錯。
雖然沒有任何的明示或暗示。
直到走到他們家的大門口。
秦非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不用。”
一旁,聽完全程的鬼火已經一臉呆傻地替秦非問出了這個問題:“可他們要怎么找他啊?”是獨屬于人類皮膚的柔軟和彈性,充滿著鮮活的生命力。空氣中彌散著信號故障一般紅綠交錯的馬賽克,眼前的畫面不斷震蕩著,重疊著,最后演變成新的模樣。
蕭霄和孫守義都已經不在祠堂里,其他玩家也同樣不見身影。這一點在這個停尸廂房中也是行不通的。最近兩年道上甚至有人喊他徐半仙,遇到什么事都要尋他算上幾卦。
現在看來,秦非先前的分析果然沒有錯。他從懷中掏出那張祠堂地圖,平攤在幾人中間。
兩人有點恍惚地看著秦非,總覺得這個家伙,明明就那么好端端地站在他們面前,卻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個活人了。
可規則從來就沒有說過,“在餐廳用餐時不許人說話”。
玩家們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手忙腳亂地打開了屬性面板。可如今有6號在副本里,三途是在很難安心帶著鬼火做些什么,他簡直就像是一根攪屎棍,攪得副本翻天覆地。
很快,新的打擊便接踵而來。秦非簡直有點無語,這鬼東西該不會有點什么奇怪的異食癖吧?他正昂首走在陽光下。
這種情況下,要想堅持十分鐘, 實在不算容易。太明顯了,明顯到讓人想忽視都難。這么有風度的男人,現在可不多了。
鬼女漫不經心的抬手,挑起鬢邊碎發:“是我刻意屏蔽了他的聽覺。”但,一旦被其他玩家記住了臉,便極有可能會在接下來的副本中遭受各種黑手。
秦非:“……”應該也不用遵守表世界休息區的時間安排表吧?那些傷痕都是地牢中的刑具造成的,不出意外,應該是他上午越獄被重新抓回地牢后受到的懲罰。
當時秦非就那樣閑閑站在一旁,揣手看著他們。接連敲響了十二下。鬼火&三途:?
與此同時,他的隊友蕭霄、以及勉強能和他算是同一戰線的鬼火和三途,都沒有出手殺過人。什么東西?
義莊大門敞開著,那些不敢和他們一起出來的玩家現在也同樣不敢踏出門外一步。
“媽媽……愛你……媽媽喜歡你……”“——別叫了!”孫守義劇烈地喘息著,從口袋中取出一截蠟燭。而程松竟然也沒有要幫他說話的意思,一次也沒有將話頭遞給刀疤。
“我懺悔他犯了暴食的罪,他殺了人,并吃掉了她一部分的尸體,他的手和嘴都沾上了骯臟的血,他失去了身為一名信徒應有的純凈。”秦非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扭頭對蕭霄三人道:“跟我來。”
“不用擔心,我有把握。”這僵尸是有什么毛病。是這個叫秦非的老玩家!
【所有人貼著墻走,如果下一個墻角有人就拍一下他的肩膀;如果沒有人,就跺一下腳。】隨即,秦非像是被什么難以抗拒的東西所吸引,目不斜視地跟在了那黑影身后。三途試探著看向秦非。
又有一個老玩家認命地上前,這一次,她特意避開了那個情緒不太穩定的大爺,專程對著雙馬尾說話。不符合,他就和程松沒有了半半毛錢關系,程松不會費力去幫他任何一丁點
作者感言
2號雖然變成了這幅鬼模樣,但他終究還是2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