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永被秦非看得渾身直發毛,走了幾步,還是沒忍住停下腳步,回頭,直勾勾盯著秦非問道:“你們幾個怎么不動?”導游從沒見過這樣熱心腸的游客,懵了一瞬。
她頂著一盆雜亂如枯草的頭發,一把揪住秦非的耳朵。他實在有很多疑問。
他剛才那番推論并不復雜,秦非并不覺得,在這么長時間里,會只有他一個人想通其中的關竅。但現在,這些血跡都不見了。也就是說,那人從今天早晨起,無論是早餐、早晨玩家之間聚集時的交談、還是秦非下午回來以后,從始至終都沒有再露過面。
甚至還有人突然說起了胡話。凌娜甚至懷疑,或許刀疤根本就沒有盡全力,只是在享受追逐獵物的樂趣而已。
蕭霄說過,徐家人在離開之前將宅子布置成了一個聚陰陣,沿途路過的各種孤魂野鬼都會不自覺地被陣法吸引,從而滯留在樓中??墒侨?途河在冥府界內,根本不是活人能夠踏足的地方。5號和7號兩人站在6號身旁,模樣同樣十分駭人。
雖然他的確是這么說沒錯啦。
后頸處傳來怪異的觸感,細密的癢意順著脊髓傳遞到大腦,每一寸皮膚都在瘋狂拉響警報,爭先恐后地宣告著同一事實:有一只冰涼的手,正沿著秦非的后背緩慢地向上攀升。上次在守陰村副本結束后, 他誤入黑暗空間,當時也是同樣的感覺。
凌娜站在兩人身后,聞言不由得嘴角微抽。痛呼聲還在背后不斷傳來,秦非沒有絲毫反應。人類求生的本能真的能夠產生足矣對抗命運的巨大能量嗎?
草!那人說過,司機沒有臉。
“難道說……”
那雙冰冷的灰色眼睛像是兩顆無機質的玻璃珠,不含半分情感。
看到墳山近在眼前,眾人心跳加速的同時又松了一口氣。秦非垂眸,不得不開始正視起那個躲在暗處的聲音。NPC十分自信地想。
……
他剛才躺在床上,本來想思考一下秦大佬的作戰計劃究竟可不可行,結果一不小心就睡著了,睡到直打鼾。
“還是吞噬我的靈魂?”宋天傻乎乎地發問。
絕對不是“艾拉”這樣像個西方人一樣的名字。“不管怎么樣,先搜一下大家的房間吧。”三途的視線冷漠,發聲道。秦非似乎預測到了銀幕對面觀眾們的不解,他雙手交叉放置胸前,神態乖巧、語氣溫和地開口解釋起來:
林業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今天晚上,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秦非扯起嘴角,露出整齊漂亮的白牙。
“你和祂是什么關系?!”撒旦的嘴唇顫抖著?!皣u?!?/p>
“所以接下來,我們是去徐家老宅跑一趟?”孫守義率先開口?;蛟S是規則被污染了,又或許,是規則中暗藏著一些謎語。
秦非的臉都快要黑成炭了。薛驚奇似乎是真的想和大家一起“和諧友好”地活到副本結束。
他在進店前也看過門口的規則,規則上面寫了,店里只有炒肝這一樣菜品。
有玩家意識到了不對,不遠處的過道上,傳來門軸摩擦的聲音。那是個身材十分高挑的男人,樣貌卻很陰柔,皮膚雪白,眼型狹長,一頭黑色長發像絲緞一樣鋪散在肩頭。
他曾經為了捕捉一個對他抵死不從的A級玩家,設計砍掉了那人的雙手和雙腿。
之后接連幾天,蕭霄都表現得像是一只驚弓之鳥,他禁止秦非外出,一日三餐都幫秦非帶到房里來?,F在,他身上的黑色襯衣除了皺一點以外,與他進副本前沒什么兩樣。昨天秦非和蕭霄從E區跑出來之后,因為實在沒地方去,就來暗火投奔了三途和鬼火。兩人在招待室的沙發上湊合了一宿。
僅僅一場,竟然就讓他從無名之輩竄到了新人榜一。這里是一個更加嶄新的、也更荒涼無人煙的空間。女人對待蘭姆的態度也和她對待其他孩子十分不同。
“撒旦:你的心像石頭??!”道上的規矩不都是這樣嗎。下午時有玩家去敲了敲他的棺材板,內里只傳來了兩聲虛弱的回應,外頭的人也沒有把棺蓋再掀開過。
“秦、秦……”秦非松了一口氣。他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猛地閉上嘴。
鬼火一愣:“你要去哪兒?”蕭霄:“白、白……”2號:因幼時時常挨餓而衍生出的叛逆型人格,該人格出現會導致病患食用過多食物,需及時催吐。
作者感言
這個一看就很不靠譜的npc,說出口的話已經一點分量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