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第一時間便向鬼女討要《馭鬼術》,是因為他的心中對此還存在著一些疑慮。“邊走邊說吧。”秦非撩開炒肝店的塑料簾子,邁步向灑滿陽光的街道走去。
那雙隱藏在玻璃反光下的眼睛中流露出柔軟而疲倦的光。一上車就昏過去了,連車上長什么樣都沒看清楚。
撒旦已經快被秦非氣暈過去了:“你覺得像不像不重要!”他將手里一枚小小的圓片塞進了卡槽里,機器立即亮起。“不管我什么時候進副本,你都要和我一起?”秦非又問了一遍。
D級直播大廳內, 隨著鏡子砰然墜地發出的碎裂聲響,光幕前的觀眾們瞬間驚呼聲一片。
“你在害怕什么?”下一瞬,又是砰的一聲。
“哥,你被人盯上了!”“臥槽,臥槽,臥槽,英俊的年輕神父拿著鋼管和板磚打架!!這反差感!家人們誰懂啊!!!”
“砰——”它想做什么?無論是玩家、boss、還是觀眾, 都愣了一下。
直播大廳罕見的一片沉寂。光幕中這個正經歷著他第二場直播的陌生面孔,在不久之后,一定會成為排行榜上引人注目的明日之星。放眼望去,亂葬崗上還有不少玩家正狼狽地逃竄著,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五分鐘過后,應該還能剩下幾個人來。
秦非點點頭,將棺材蓋歸回原位。蕭霄:“……艸。”“唰!”
起碼不是相守陰村那樣一看就鬼氣森森的模樣。可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眼前這人一樣,行事永遠游走在“穩妥”和“出格”的邊界線上。
“坐。”
加到最后,竟然累計出了一個十分夸張的數字。秦非自然有他的一套邏輯。
對方不由得愣怔了一下,他遲疑片刻,貓著腰,一路小跑到秦非身邊坐下。提到‘祂’時,鬼女滲著血水的漂亮杏核眼中透露著一股向往,甚至隱隱帶著狂熱。但,應該也不至于能讓人瞎到這種程度吧……
他硬著頭皮道:“不會吧。”崔冉學著薛驚奇那樣陪著笑臉,一個勁點頭:女鬼咬牙切齒地道。
除了程松和刀疤。他一邊說話一邊緊張地打量著秦非,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于是繼續搭話:“我叫蕭霄,你叫什么?”
王明明的媽媽:“對啊。”僵尸。副本的不做人總能不斷刷新秦非的認知, 一次又一次,帶給他更加驚心動魄的體驗。
秦非沒有明說,但系統似乎從他微小的表情中讀懂了他的意思。秦非的脖子上就像是被覆蓋了一塊無形的鋼筋鐵板似的,任憑安安老師怎樣用力都完全掐不下去分毫。
副本里有近三十個玩家, 他到現在連人臉都還沒認熟,哪怕三途說的是其他某個林業一點印象也沒有的邊緣人物,他都不會覺得這么驚訝。而那個被低階靈體時不時提起的金黃色大佬,竟又一次出現在了公眾視野中。
蕭霄臉色驟然唰白。根據醫生筆記里的記錄,16到23號是蘭姆來到教堂后,受地牢中那些囚徒影響而衍生出的人格。
紅色,究竟代表了什么?“你也可以不死。”
距離他進入迷宮已經過去近四十分鐘。
那是蕭霄的聲音。就在不久之前,11號和剩余幾名玩家試圖向6號投誠,幾人在休息區中商談了一會兒,
“啊,急死我了,主播沒有把醫生的手冊帶走,等會兒醫生回來他還拿不拿得到啊。”就在刀刃要擦破他的脖頸、割破他的動脈的那瞬息之間。那就是死亡。
“何止是導游,他昨天晚上連一只手都不放過。”“你的武力值在這個副本中絕對數一數二。”
秦非停下腳步。秦非含糊其辭:“和你一樣。”“好吧。”
相比于暴躁之氣溢于言表的普通觀眾,那幾名打扮得花里胡哨的高階靈體看上去反而平靜不少。
在如今這個境況下,掌握了信息差就是掌握了生存的命脈。而他只是渺小得如同螻蟻般的玩家。
祂究竟是如何注視著他?
“是的,一定。”青年低垂著眸子,重新抬起眼時已經調整好表情,現在,無論何人看來,都只會覺得這是一個對眼前的環境充滿好奇與探索欲望的普通游客。
秦非皺眉,視線掃過身旁眾人,有人額角冒出豆大的汗珠,也有人神色恍惚。他的傀儡們在周圍站成兩排,紛紛低垂著頭,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他說:
作者感言
難道這就是在居委會工作的魄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