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羊則笑瞇瞇地上前:“嗨,王阿姨,你還記得我嗎?”彌羊甚至有一種預感,就算菲菲公主現在要他去死,他也無力反抗。
老虎抓心撓肝,好奇地要命:“你是怎么贏的?”聞人黎明不像應或那么樂觀,他并沒有完全相信應或那番“不歸順死者陣營就必死無疑”的論調,他只是覺得,總不能放任應或獨自一條路走到黑。至于安安老師手里攥著的東西,也同樣在傳真中得到了解答。
秦非的優勢在于反應快、跑得也快,可眼下這個情景不太適合逃跑,因為很顯然他跑不贏這玩意。
“我……”
彌羊蹲在灌木叢后面,看著秦非幾人慢慢走遠,一顆心像是被螞蟻爬滿似的,癢癢得不得了。可他沒想到的是,丁立三人聽完后,竟全都只沉默地看著他。
而普通靈體寧可在各個免費的低級大廳打轉,在一堆無聊的直播間屎里淘金,也摳于掏錢去進行更高級別的享受。在林業的手馬上就要搭上門把手的時候,秦非忽然開口提醒道。
兩人的運氣很好,登記臺上明晃晃地擺著一臺電話,秦非飛速按下撥號按鈕,幾聲盲音響過,老保安的聲音從聽筒另一端響起:“喂——”
“發帖的那個人是怎么說的?”秦非目光閃了閃,“當時我在干嘛……是在上廁所嗎?我好像沒和你一起看帖。”事實上,秦非甚至根本沒有和他們一起進去。
“臥槽艸艸艸艸!!”就像在現實世界打完車或是叫過外賣以后,可以實時看到的配送顯示一樣。但,那股揮之不去的緊張,卻讓呂心感到窒息。
其實秦非隨身空間里還有兩個小帳篷, 但他又不傻,當然不會一下全拿出來。應或聞言一喜, 急切道:“你快說。”
他招手,應或遞上一個玻璃罐子,里面裝著的赫然便是秦非已經見過不止一次的復眼翅蛾。“……呃,是男的,不過男老婆也是老婆啊!”一路走來不是嫌棄這,就是指點那,進副本才過半天,他已經把整個小隊的人都得罪光了。
秦非的確對自己身上的秘密好奇極了。
雖然這分值已經很高,和10萬卻完全沒什么可比性。
真的還是個小朋友啊。
中間會有波折,但掙扎是無效的,等待著玩家們的,只有死亡一條道路。
可是,當他低下頭時, 卻發現,房間里已經沒有人了。彌羊沉著一張臉,視線反復在規則與地圖中穿梭。以及長頸鹿、大象,甚至雞鴨等家禽。
秦非抬手敲了敲樹干,關節那一頭傳來空闊的響聲。但兩相比對,的確是同一個位置。破局之法,或許就在那扇門里。
“艸???”秦非實在有點想不通,這到底是為什么?
這會讓他們覺得自己像是被杰克看成了一塊案板上的豬肉,仿佛可以由著他的心意宰割似的。出于這種心理,秦非正在嘗試著用指尖逐塊檢索著地面上那些碎片。除此以外,林業還發現了一件更加糟糕的事。
三人頓時覺得自己距離死亡線又遠了那么一點點。“這里看起來不太好出去,要不咱們再往前走走?”獾詢問道。
秦非向左邊扭,他就朝左邊看。然而下一秒,畫面中卻突然出現了一只手。
就在這一瞬間,突然,船工感到一股極其尖銳的刺痛從后脖頸處傳來。
秦非笑瞇瞇地催促道:“爸爸媽媽什么時候能帶我上二樓看看呀?”少年不知道這是哪里,不知道自己是誰。
外面驚呼聲四起,玩家們忽然從一個個辦事窗口前離開。“我就直接倒退著走了。”三途接話道。
轉頭向后是不可能的,除非他們想直接被鬼踩扁。彌羊身旁,應或的臉色也沒多好看,伸手指著秦非:“你你你——”
可他如此鄭重其事地提起,卻讓大家不得不正視一個事實。在無關緊要的地方保持正確,以此來迷惑玩家,令玩家對地圖內容深信不疑,直到玩家被地圖引到某個危險之處,才驟然驚覺,生后已無回頭路。大家將所有的外衣外褲全部脫下, 收入隨身空間中。
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清,靈燭的光在這種地方只能說是聊勝于無。他在想玩家們頭頂的馴化進度條。他就必須死。
一個大家都看不見的,膚色青白的小鬼正站在玩偶頂端。那模樣仿佛在說:你看,我就說你讓我小心冉姐是無稽之談吧,我這不是全須全尾地出來了嗎?
而第九顆,卻與前八顆并不相同。來自未知黑暗的危機感正在飛速消散。秦非高度懷疑,這是系統在針對他。
谷梁被玩家們掰著下巴,強灌進了無數補血藥劑。傷口內里接觸到外部的冷空氣,驟然緊縮,令那道口子看上去格外滲人。“快進去。”
作者感言
即使擁有著同樣的軀殼,秦非依舊很難將他們二者聯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