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非常在意酒。不可能是因為他在副本中扮演的隱藏身份。蕭霄就坐在王順對面,直面沖擊,一張臉都憋成了豬肝色:“秦……嘔!大佬嘔嘔嘔,牛逼。”
“焯!主播逃命的樣子怎么這么讓人浮想聯翩??”蕭霄打了個哆嗦,往秦非身邊蹭了幾步。從秦非的名字出現在新人榜上的那一刻開始,那些想找他的人就分做了兩波。
而更像是一具遭受了無數種酷刑、虐打、折磨后,仍保有說話能力的面目全非的尸體。崔冉看上去似乎并不太想談論這個問題,可她還想和薛驚奇組隊,不把話說清楚是不行的。
“你感覺到了嗎?我親愛的神父?”
“怎么……了?”導游僵硬地彎了彎嘴角,露出一個比僵尸還要難看的笑容。那一門心思想看秦非翻車的靈體愣在原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媽媽手里拿著一雙膠鞋,努力想往腳上套。
如果要比眼下的情況更加危急,即使把秦非丟進紅著眼睛的喪尸堆里都做不到, 恐怕得有人在背后拿大炮轟他才可以了。
“家中若是有一年內新死之人,就要在屋檐下掛上紅色的紙錢串。”npc老人又一次開口。
并不是秦非大驚小怪, 實在是那個女鬼和鬼嬰長得太過相像了,眉眼、鼻子,所有的輪廓全都如出一轍。總之,他死了。
為什么要向他解釋?“你也是新手媽媽嗎?”她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渴望。秦非想拉他,但已經來不及了。
他一進門就徑直掉進了一大群僵尸當中,反應過來時三魂七魄都快要散了。導游依舊沒有出現,趁著天色尚且不晚,幾人整裝待發,向村口行去。
那是一顆被玻璃紙包裹著的硬糖,被神父掌心的熱度弄得粘膩融化,散發出一股沉悶的水果味。
無論是老板夫婦還是門口排隊的居民們,神色都輕松自如。時不時交談幾句天氣或孩子的學業。
希望在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特殊場景里,時間流速能夠盡可能地慢一些。它對面那個人手上的黃符散發出的能量,如同一條又一條隱形的繩索將它捆綁束縛,右邊僵尸現在看起來是板板正正地站在那里,其實它一動也動不了。身后的其他玩家聽見秦非這樣說,不由得睜大了眼。
院子一角,導游正靜靜守在那里。纖瘦的脖頸,短小的四肢,比例異常的巨大頭顱頂在小小的身體上,看上去像是隨時都會掉在地上一般。這樣的情況,秦非以前無論是在警局還是在居委會,隔三差五就能遇見幾回。
“他們喜歡待在臥室,當然是因為,臥室里有吸引人的東西。”
究竟是他裝出來的,還是那司機確確實實有問題?雖然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地牢,可再繼續往前走,就是教堂的職工休息區了。又一巴掌。
看樣子,他應該昏迷了不短的時間,久到他直播間的觀眾都跑去別人的視角了。
圣嬰院前的一小塊地界被堵得水泄不通。
難道是他聽錯了?“尊敬的神父,我還要為2號圣嬰懺悔。”
“反正,山長水闊,通信不便,他們便將那些尸體帶到守陰村來,草草埋葬在亂葬崗里了事。”他原以為自己還要在外面等很久才會見到秦非他們,沒想到,這才過了一天,秦非的名字已經突然出現在了新人榜上。
直播進行至此,秦非總算是將24名圣嬰的里外人格、及表里世界翻轉的全部關系捋清了。他纖長卷翹的睫毛輕輕震顫,好像羽翼輕盈的蝴蝶振翅翻飛。他的聲線古怪又飄忽不定,為這逼仄的小空間浸染上了一層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氛。
這么夸張?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塵封的大門。
蕭霄見秦非出現,單手撐著地,十分勉強卻難掩激動地站起身。
大廳中的玩家們在短暫的喧嚷過后同樣安靜下來。當然不是林守英。
那是祂原本的樣子。秦非皺起眉頭。
秦非道。“嘟——嘟——”
這次真的完了。不知為何,秦非忽然感覺到一陣極劇濃烈的不安,這不安毫無來由,他迅速轉身,低聲呵道:
孫守義:“……”“砰!”
秦非的狀況實在算不上好, 時間還剩最后一分鐘, 怎么看都是兇多吉少。“確實,你看另外兩個抽中居民身份的玩家,到現在連門都不敢出呢。”
就在鬼火抬頭的瞬間,他驚愕地發現,面前那個身材佝僂、怎么看都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的14號,在他們走進屋里之后,雙眼突然瞪得滾圓。蕭霄神色凝重:“我們應該是進入了某種特殊空間。”他抬手敲敲自己的下巴,好像很認真地在思考似的:“唔,或許、大概,是因為他是在我房間的桌子上敲死的?”
作者感言
眼看頭頂的太陽越升越高,秦非揮手同林業三人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