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在思考、疑惑、發問時所有的細微表情，都和他以往日常生活中的習慣相吻合，這是裝不出來的。假如規律需要從更宏觀的角度查看才能夠被發掘，那秦非也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探究了。

可卻一無所獲。

蕭霄語畢，兩個新人沉默地相互對視。他陷在了某種看不見的東西里面，四肢被禁錮，難以動彈。秦非只有在見到污染源之后，才能有更進一步的了解了

4分輕松到手。真是不好意思，一次也沒有有呢。

如果現在朝那個方向走，能看到的只是一堵墻而已。

這小家伙的突然出現的確給那兩人帶來了不小的震撼。從遠處的道路盡頭，迅疾異常地向義莊漫卷，就像是有一個無形的巨人，正握著一只看不見的筆，飛快地、不留任何空白的畫著……什么漂亮老婆，什么難得一見的消滅污染源的計劃，什么圣嬰院副本開播以來最高劇情解鎖度。

多離譜啊，自己的資料自己沒有查看權限？

“我焯，怎么就到12點了？”

就像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尖刀，將他整個從中剖開，秦非感覺到一股冰涼順著自己的眉心一路向下。這個時候，卻發生了一件大家都沒想到的事。玩家在規則世界中的“天賦”與他在現實世界中的性格、特長、工作等等都有關聯，能夠開啟武器類天賦的人，在現實世界中通常也同樣擁有高超的武力值。

徐陽舒這個不孝子孫，顯然沒能入得鬼女的眼，鬼女甚不肯承認他是合格的徐家后人，反而將獲得傳承的資格交到了秦非——這個和徐家半毛錢關系都沒有的人手中。

“你在說什么呢？”

可事實就呈現在他眼前，有一個玩家，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被窗外的怪物拆吃入腹。“什么？！林守英的眼睛？”孫守義聞言愕然瞪大了眼睛。“篤—篤—篤——”

——雖然這掙扎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完全難以改變獵物如今的處境。

外來旅行團。接下去的時間對房中的三名玩家來說，過得簡直像是夢一樣。下一瞬，六具僵尸齊刷刷從棺材中坐了起來。

嗓子眼猩猩甜甜，3號本就說不出話，此刻整個人更是像被浸泡在水里。最終，右腦打贏了。這樣一來，秦非挑選起道路便更加輕易了，只需要向著眼球們不愿去的方向走就是。

他難以置信地望向秦非。

在今后的每一次直播中，只要有機會，他都必須要盡可能地去接觸那個世界的污染源。他雙手交叉在胸前，像是給學生上課一般講解起來。果然，他左手側的車窗被打開了一條小縫。

四面八方傳來的注視就像一道道探照燈，秦非站在無形的舞臺中央，一舉一動都無所遁形。明明之前憑借各種騷操作一路領先，劍走偏鋒若。

陸續有人上前嘗試，全部無功而返。當時大廳門口排著兩條長龍，蝴蝶一行人從馬路對過走過來。對于玩家們來說，要想解決掉污染源, 最難辦的一步恐怕是靠近祂。

在祠堂里被林守英追了一下午，秦非在一片兵荒馬亂中最終還是難以避免地看清了這老爺子的全貌。

“那時我的房門開著，你的房門也開著。”0號囚徒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驚了一下，直沖向前的腳步微頓。冷風戛然而止。

王明明的媽媽：“挑食可不是好孩子的行為喲。”那……“對了，如果你們對副本內容還有什么疑問的話，最好在這里一次性全部說完。”

E級大廳中的靈體被這如同非洲動物大遷徙般奔騰而入的人潮驚呆了，傻呆呆地看著那群觀眾氣勢洶洶地沖進大廳，環視一周后，又氣勢洶洶地沖向了角落的某塊光幕。各個級別的直播大廳中熱鬧非凡，歡呼的，喝倒彩的，抱怨自己正在看的視角無聊的，說什么的都有。

……

“可是，他們畢竟找到了徐陽舒啊。”有靈體提出了不同看法, “說不定他們幾個去徐宅，真的能找到一點以前的人找不到的好東西呢？”

“你想去找蘭姆，找你的主人格，你想取而代之。”他忙不迭地站到了后面去。“所以接下來，我們是去徐家老宅跑一趟？”孫守義率先開口。

看似雜亂的祠堂其實暗藏著秘密，祠堂內部的一切格局被拆開后又重組，形成了一個所有中國人都十分熟悉的圖案。

蕭霄嘴角一抽。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壓低嗓音，用幾近氣音的聲量問道，生怕驚擾了這鬼嬰一分一毫。鬼女道，“他想要煉化你身體中那股神圣的氣息，但這不是他能夠承受得了的”

秦非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層陰翳。人群正中，那個愛看懲罰副本的靈體沉默良久，猛地一拍大腿！“小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