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越是臨近污染源,周圍污染的程度也就越大,哪怕僅僅看上一眼,san值都有可能瞬間清零。
567號三個人肯定會回到教堂,再次嘗試進入告解廳懺悔。“你——”不過還好,現在是在里世界,有了修女黛拉的協助,這一切操作起來并不會十分困難。
神父擺擺手:“隨便,去你們該去的地方。”
他還記得剛才談永灼人的視線幾乎要在秦非身上燙出一個洞來。如果直接動手,萬一等他們進入里世界后,又出什么意外可怎么辦?
敢不聽話就把你腦袋再卸下來一次。
“對不起!”鞋底都快跑出火星子了!
不算寬敞但整潔明亮的小房間內,秦非在經過蕭霄三顧茅廬后,終于答應傳達給他吵贏架的技巧。他仍舊穿著那身大家已經非常眼熟的藍白色校服外套,身上卻多了個圍裙,腳下踩著一雙膠鞋,戴著手套的手上拎著花鏟和桶。“小弟弟。”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活像個犯罪分子的笑容來,“手上有沒有多余的積分?”
他也懶得多嘴去提醒三途和鬼火不要和他同路——這種容易被人捏住的小把柄,還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比較好。就在他扭過頭的功夫,有人沖他焦急的揮著手。兒子,再見。
林業覺得,自己像是沉在了一片巨大而無邊際的沼澤里,身邊是一雙雙向他抓來的手,它們想要將他拖進沼澤深處,而他正在奮力反抗。還是秦非的臉。
這里溫度很低, 每一寸陰影中都滲出森然之意。秦非笑意盈盈道:“觸發了呀,還死了不少隊友,只不過我們運氣好,逃出來了而已。”
“你還有什么事嗎?”鬼女此刻的心情實在算不上好。熟悉的系統提示音在耳畔響起又消散。
只能暫時先放一放了,反正也礙不著什么,傻著就傻著吧。
說著她抬起左手, 五指虛虛一握,一股相當強烈的力道當即從她的掌心傳來,秦非就像是一塊遇見了吸鐵石的廢鐵,砰地一下將自己脆弱纖長的脖子送進了鬼女的手中。
“什么什么,這個NPC怎么前言不搭后語啊。”
雖然不能說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但彼此之間也沒有了競爭關系。蕭霄嚇都快要被嚇死了,他覺得騙人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活,雖然兵不血刃,可他覺得自己現在比昨夜在亂葬崗被幾百個鬼追時還要緊張:秦非又是搖頭:“地板上的腳印有兩個尺寸,而且都是朝著相同的方向。”
青年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自己說出口的并不是什么驚人之語,而是茶余飯后的閑談。
修女的不信任絲毫沒有打擊到他,他將頭向后一仰, 用比剛才更加堅定的語氣說道:“這就能夠說明一點,如果存活玩家少于六人,直播沒有辦法正常進行下去。”
感受到肩上傳來的壓力,宋天耳朵有點紅了。
在蕭霄看來,秦非不過是盯著對面的女鬼發了幾秒的呆。屋內,兩人的臉色都難看起來。“孫守義他們幾個也都是清楚的。”
“至于這么復雜嗎?我看主播一波單純就是失算了,按照他本來的跑路速度,完全可以在救下那個小男生以后帶著他一起水時長到關卡結束……話說也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半個亂葬崗的鬼都跑去追他???”深灰的襯衣浸染出一塊一塊的黑,2號雙眼發直,口中不知念念有詞著些什么,背對著眾人,頭也不回地蜷縮在那里。
沒有人會相信老人所謂“過幾天就知道了”的說法,在規則世界中,時間給予玩家們的,永遠只會是同一個恒定不變的答案。
秦非安靜地倚在墻角, 聽著兩人遠去的腳步聲。
“你究竟是想干嘛呀?”他不敢說話,用手比劃著動作問道。客廳中的夫妻還在看著他。
拉住他的手!神父將手收回布簾后面,他似乎抓了抓自己的頭,然后又將手伸出來。
四目相對時,秦非沒有移開視線,而是眉眼微彎,對那人露出一道恰到好處的、看起來滿帶善意的微笑。只不過此面相非彼面向,相信華國的易學老祖宗也不會介意在自己的知識體系中多融入一些現代化信息。
三途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年。它連連搖頭否認:“不是,不是,這個狼人社區的副本我當然沒有看過。”
如果黛拉問的是別的,秦非還真不一定能答得上來。秦非已經了解情況了。能夠在那短暫的零點零幾秒之內,完成如此邏輯嚴密,而又迅捷無比的推算。
秦非思來想去, 從直播開始到現在,蕭霄并沒有做過任何脫離集體的事。厚重到快要凝結成水跡的霧將視線淹沒,一路走來一個村民也沒有遇見,整座村莊安靜得像是一片死地。
聽到這句話,秦非驀地轉頭,那迅捷的動作將在場另外三人都狠狠嚇了一跳,生怕他扭脖子的動作刺激得鬼嬰大人不高興。
就連程松露出些許訝異的神情來。除此以外,還有一個被稱為“賭徒”的特殊群體。秦非留意到,那幾個面露思索的全都是剛才和他一樣去了寢室區、走進過房間里的人。
作者感言
秦非翻了個白眼,懶得再理彌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