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心思還挺縝密……其實我剛才就想到這個問題,按照王明明家的玄關(guān)格局, 他進門以后很難不被鏡子照到。”要知道,12號回房間后并沒有仔細搜查過任何地方。可他們這么愛自己的兒子,卻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此刻眼前的站在他們眼前的,并不是真正的王明明。
唯獨秦非,靜靜站在一旁,神色清冷得像是一個局外人。對于秦非失手打碎鏡子這件事,兩人全然沒有打算追究,甚至還出言安慰他。話音戛然而止。
……“應(yīng)該和他的天賦技能有關(guān)系吧。”
臺階上,地面上,墻面上。這便是徐家離開村子的原因。
她揮舞著手臂高聲咆哮道。那些來做禮拜的信徒們魚貫落座,不久后,一位神父站上了布告臺。購買的條件十分嚴苛,500積分,才能換一條線索,這還是D級及D級以下的中低等級副本的價格,高級副本更貴。
他們?nèi)齻€是臨時組的隊,離開活動中心后在路口遇見,恰好三人都不想單獨行動,于是便湊在了一起。那是個看起來老得不像樣子的男人,灰白色的布衣蓋在瘦削的身體上,就像一個搭著爛麻布的架子。
他有什么問題嗎?不過,秦非最在意的還是里面的第4條和第5條。
有的靈體差點手一抖,把手中的靈酒給潑了。
噠。但,活著的總比死的要好些。但外面那男孩的說話聲又實在好聽,神父歪了歪頭。讓那黃鸝般清亮的嗓音在自己的腦海中回轉(zhuǎn)。
秦非當然不會自爆家門,說出血修女是自己引到地面上來的事實。一旁,撒旦見秦非久久不說話,還以為他被自己說動了:“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2號雖然穿著和其他玩家一樣款式的衣服,可不知什么原因,他之前身上那些血竟也一并被帶了過來。“我家雖然搬出了村子,可家里祖輩住著的老宅子卻并沒有賣掉,小時候翻家里那些舊書時我爸就告訴過我,這樣的書,老家還有更多。”徐陽舒沒有隱瞞。
當秦非拖著他那一身血污出現(xiàn)在走廊的正中心時, 他瞬間便成為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神父比秦非在里世界時所見到的稍微年輕了一些。
“但他是不可能吃得了你的。”說著她向外走了幾步,將側(cè)門前的位置讓開:“你們想?yún)⒂^的話就直接進來吧,現(xiàn)在幼兒園里剛好有小朋友。”
秦非看了一圈,包括他自己和那兩個鼻青臉腫的人在內(nèi),這里一共有二十四個人。這一次他沒有刻意掩飾,因為現(xiàn)在教堂中朝著秦非看的人遠不止他一個。
青年臉上揚起輕柔的笑意,快步走到王明明的媽媽面前。秦非聞言,敷衍地點了點頭。
可供選擇的只剩下了捉迷藏和四角游戲。若是死在這種用腳趾頭都能看出的漏洞里。
這樣看來, 3號的確是最符合他們要求的人選。還真的被秦非說中了。兩個前不久還陷在半昏迷狀態(tài)中的人此時已經(jīng)醒了過來。
和一個黑頭發(fā)的女生,以及一個膚色蒼白、神情陰郁的小男孩,都老老實實端坐在了沙發(fā)上。“誒,那是我剛才占的位置。”那個攔他的人這樣說道。“嘔!”
【王明明的家庭守則】
鬼火和三途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驚疑不定地望著秦非。
假如是過場動畫,那這背后肯定伴隨著信息量不小的劇情。
這場搜尋的結(jié)果出現(xiàn)的異乎尋常的快。亞莉安都快被他臉上那繾綣的笑意灌醉了。秦非留意到,那幾個面露思索的全都是剛才和他一樣去了寢室區(qū)、走進過房間里的人。
孫守義試著跳了一下,青白交織的僵尸面孔上浮現(xiàn)出一絲愁容。
再然后,只需靜待時間流逝即可。硬板床上散落著揉皺了的床單和枕頭,墻邊的柜子里放著些水盆和杯子之類的日用品。……
蕭霄的心跳一聲勝過一聲。“義莊。”有玩家緩緩讀出了房前牌匾上的兩個大字。
見程松和刀疤走開,蕭霄頓時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火急火燎的心情,像個猴子一樣原地跳了起來:【首次帶領(lǐng)直播間登上新手推薦位榜首——積分500】
14號是個白胖白胖的女人,30多歲的模樣,耳朵上戴著兩個水滴形的翡翠綠墜子,看上去非富即貴。難道這三個修女,實際上是同一個人?興致缺缺的秦非干脆利落地將紙條塞進孫守義手中,刷刷后退兩步。
那些目光卻又都消失了,他身后的老玩家們紛紛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剛才他聽蕭霄說他房間里什么奇怪的東西也沒有,鏡中也不見異常,還以為是蕭霄自己沒有注意到。
身下的泥土被鮮血浸染成黑紅色,衣著破爛襤褸的瘦削青年脊背挺直,呼吸平緩,慢悠悠地轉(zhuǎn)頭。
作者感言
秦非自然是看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