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嬰從始至終都沒有攻擊他,可他實在是太害怕了,鬼嬰出現后沒多久他便嚇昏了過去。秦非身后的空氣在瞬息之間扭曲,而后,那個人就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那里。教堂內自從三人進入后便是一片死寂,二十四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布告臺。
坐在他對面侃侃而談的青年又恢復了兩人初見面時,那種伶俐又外向的模樣,和剛才那傻不愣登的樣子看起來判若兩人。光是看他們二人現在這個不正常的樣子就知道,這桌食物一定有問題。
那可是能夠污染整個世界的污染源啊!她冷笑了一下:“你以為,只要是徐家后人,隨便什么人都可以取走這本書嗎?”
他向著秦非,一步一步地走來。
“我的天哪,這都算是什么事,聰明反被聰明誤?”甚至還有一些玩家,因為他們極為特殊的天賦能力,專門盯準了這些竄得快的新人。僵尸們長長的獠牙裸露在嘴邊,尖銳的指甲即使被霧氣遮掩都難掩其殺傷力,毫無疑問,假如被抓住,下場一定十分凄慘。
四面的墻壁、天花板和地面都像是有生命一般蠕動了起來。不知為何,雖然他和污染源一共才只見過亮面,但他在面對祂時卻總能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輕松,就像面前那人是他多年未見的老友。
不知過了多久,坡度終于逐漸變緩,一條狹長的走廊出現在兩人眼前。進入紅門的決策就這樣被一致通過。他的嘴唇開合,糾結許久,終于下定決心。
在他沒有弄徹底清楚那些不同尋常的事究竟是緣何而來之前,他不會輕易將它們暴露在任何人跟前。他看了看秦非,又看了看鬼女,似乎是懂了點什么,并沒有再多問。
鞭痕、刀傷、炭火灼燒的痕跡……有老玩家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些不太貴重的備用衣物之類,放在床上當做標記。也有人將被子鋪開,或是把帽子放在上面。
“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鬼女居高臨下地望著秦非。“???隔壁的你說了什么虎狼之詞,我第一次知道直播大廳還會消音??”被丟過來的是一把老式的木質椅子。
“噠、噠、噠。”
“讓我緊張的不是副本本身,而是‘不知道會不會被選中’的那種懸而未決的感覺,你能明白嗎?”自然,墳山,老玩家們也是非去不可。
它能夠制造幻象、引得半座山都地動山搖。至于村祭失敗后整個村的人都會跟他們一起陪葬這件事——
……雖然現在的問題是。
再說,從目前已知的信息來看,這場直播起碼要進行七天,副本不至于在第一天的最開始就給大家設置一個必死局,這些棺材,十有八九和剛才的稻草人僵尸一樣,只是嚇唬人的障眼法罷了。像是一陣帶著薄荷氣味的清涼的風拂面而過。
一向堪稱冷清的F級直播大廳,在不知不覺間,正在涌入越來越多的觀眾。
“???隔壁的你說了什么虎狼之詞,我第一次知道直播大廳還會消音??”
秦非快步走進居民樓內。
秦非回過頭,眼神中寫滿無辜:“我只是想去1號或者2號的房間,把他們的鋪蓋搬過來而已。”拿早餐鋪做例子,若是任平能夠確定他在煎餅果子里看到的手指頭就是老板自己的,而老板手上卻又十指完好。與此同時,她頭頂的好感度條數值正在飛一般瘋狂上漲。
三歲男童,身心潔凈,又是外來人,且無親無故。瞬息之間,如同鷹隼一般,她的目光直勾勾落在了秦非的臉上。
玩家們無需再去村中額外尋找。
好在,秦非從來不是什么自私的人,作為一名優秀的社工,和善和助人為樂,就是秦非刻在骨子里的榮譽勛章。8號思來想去,他手中唯一的底牌就是他的天賦技能。黑暗與不知名的恐懼往往比清晰呈現在眼前的血腥畫面更加令人難以招架。
或許,在尋找出口這件事上應該努力的,并不是他自己。三途掩下眸底的深思,對秦非道:“謝謝你告訴我們這些。”
外面好像沒有聲音了。她就那樣依舊舉著砍刀,在無數靈體提心吊膽的關注之下,慢悠悠地靠近玄關,靠近玄關旁的主播。
店里還有唯一一張桌子,秦非像是早就看好了似的,一進店就徑直走向那里。……不。
“時間還早,我們現在出發,可以趕在凌晨前回來。”孫守義認可道。“像艾拉那樣虔誠的可憐人,她不愿待在囚室里就不待吧!可還有些家伙,天生就是應該坐在電椅上接受刑罰的!”
若是這里根本就沒有柳樹呢,那他們又要從哪里去找楊柳枝!那張被鐵制鳥嘴箍出勒痕的面孔上劃過一絲遲疑,他正想開口說些什么,下一秒,整個世界都開始地動山搖。
這是一場僅存于蘭姆的精神世界的污染,并未向外蔓延。他的個子不算太高,也不怎么愛運動,比起打籃球更喜歡看書和玩游戲,期末的一千米體測總是擦著及格線險險而過。見對方囫圇個地站在過道中,看起來一臉懵的模樣,身上不見傷口,秦非放下心來。
鎮壓林守英的儀式失敗,林守英的殘魂被放了出來。雖然時間還早,可副本情況復雜瞬息萬變,這一路上究竟會發生什么誰也說不清楚,還是早點將此事了結為好。秦非:“……噗。”
安安老師道:“我先回辦公室了,你們自己隨便逛吧。”“這么恐怖嗎?”實在很想盡快離開。
作者感言
這是秦非當時對蕭霄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