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邊僵尸見秦非好像對他的腦袋不太敢興趣,還以為是因為它頭上現在沒有帽子,不好看了。是個披著黃袍的惡鬼還差不多。
目不斜視地徑直向前,眸光清澈,看起來品性高潔得不像話,簡直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大白蓮。
秦非對醫生笑了一下。說完后他小心翼翼地望了秦非一眼。后排狹窄的座位擠不下兩條長腿,秦非將腿屈起,身體向后倚靠,仿佛在自己家客廳的沙發上一樣閑散,他彎了彎唇角,溫和的臉上勾勒出一絲微不可查的惡意:“動動你的小腦筋想一想,想知道車往哪里開,最快的方法是什么?”
蕭霄扭過頭:“?”
“一旦那些人順利結盟,就會開始挑選之后下手的對象。”
孫守義伸手一掏,從懷中摸出了上次在徐家祖宅沒有用完的半截蠟燭。秦非和蕭霄沿著最中心的那條過道向前走去。
白癡就白癡吧。秦非鼓勵般拍拍孫守義的肩:“來都來了,看看車里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吧。”她一邊嘟囔著,一邊走遠了。
“開門啊!求求你!別躲在里面不出來,我知道你在!”三途的神色卻并不怎么好看。金屬與金屬相互碰撞,發出令人后槽牙隱隱作痛的劇烈聲響。
……“所以有沒有人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神父欲言又止。
她看起來比自己的媽媽年紀還要大,卻因為倒霉被卷入這種危機四伏的直播當中。為了生存,即使好不容易逃離副本,依舊不得不被迫每天進行高強度的工作。
聽蕭霄低聲說完心中的憂慮,青年無所謂地笑了笑,神情十分放松:“我倒是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蕭霄從來沒有想過,在副本中,竟然真的會有秦非這樣,在危急關頭舍己救人的人。“好難撬。”秦非盯著死死釘牢在磚石中的壁燈,臉上露出困擾的神色。
“你們在干什么呢?”
辛辛苦苦繞了一大圈,終于,他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那個問題。雖然光幕只有主播本人能夠看見,但一個人對著虛空目光發直的模樣很容易被人捕捉到,可秦非一目十行地掃視著光幕上的文字,蕭霄卻完全沒有意識到。
秦非:“嗯,成了。”
就在紙錢落地的瞬間,原本站在窗邊的老人以一種超出了他能力范圍的速度飛快站起身來。誰啊?
從蕭霄的眼神中,他看到了毫不遮掩的恐懼。義莊內靜得落針可聞,就連光幕另一端的觀眾們都不自覺地將呼吸聲放緩。
“假如選錯的話,那個沙堆里,接下去埋的可就是你的頭了”
眨眼之間, 整個休息區完全變了個樣子。下午天還沒黑時他去找導游套近乎,當時導游接連后退了好幾大步,起初秦非還以為導游是社恐過度抗拒和人接觸,但他在退至另外三名玩家身旁后便不再動了。他警惕地看了一眼三途和鬼火,在秦非示意他并不需要避著他們以后,林業顧不上解釋,動作飛快地將幾人帶到了不遠處無人注意的小巷子里。
“焯焯焯,真的笑死我了,主播好毒舌。”總會有人愿意為了可能得到的線索鋌而走險。事實上, 他在祠堂里并沒有什么新的發現。
但三途就是從里面聽出了一種言外之意。
秦非坐在滿桌垃圾前,強忍著臭氣,有一搭沒一搭地將石頭眼珠子在指縫間轉來轉去。“社區居民輪流清理。”右邊僵尸頭頂的僵尸帽子被秦非剛才一巴掌甩飛了,秦非的手現在就按在它的天靈蓋上,五指伸直微微用力,仿佛在告訴右邊僵尸:
雖然有點奇怪, 可這確實是秦非最真實的體驗, 并且這種感受已不是第一次了,四個渾身腐爛、散發著陣陣惡臭的尸鬼從四個方向向他逼近,林業想起身逃跑,可身體卻被某種來源不明的力量束縛著,四肢與軀干都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像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將他牢牢束縛在原地。
等這個主播的視角直接黑掉, 那些小粉絲就蹲在地上哭吧!
那聲音太過尖銳刺耳,很快吸引了鬼怪的注意。迷宮究竟有多大?沒人能說得清楚。
幾個過去常看這場副本的觀眾如今成了其他人眼中的香餑餑,它們就像實時游戲解說一樣,不斷發表著自己的看法。蕭霄見狀松了口氣。
他不能直接解釋。
很快,二十四名抬棺人魚貫入內。遠處那人就像是能看透秦非在想些什么似的,在他產生這樣的念頭之后,那個蘭姆微微頷首,眉宇之間帶出些許歉意:
【不能選血腥瑪麗。】“我爺爺和爸媽去得都早,后來我早早就出來混社會,也不知該做什么。”簡直就是一種違背物理的兜圈方式,用鬼打墻來形容還差不多。
掛墜的背面刻著一個數字5。靈體說到這里,氣得咯吱咯吱直咬牙。“他摔向了桌腳,太陽穴磕在木頭尖上。”
秦非沿著床沿坐下,頷首指了指自己身邊。還來不及說一聲多謝,潮水般的黑暗悄無聲息地降臨,將所及之處的一切淹沒。
作者感言
1號:受病患童年時期禮拜學校的老師影響所誕生,有偷窺的癖好,時常在深夜時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