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播報第三次響起,儼然對秦非無視它的行為感到十分不滿。“那、那……”
那種一層一層抽絲剝繭的感覺,其實很能給人帶來安全感。
“出口!出口到底在哪里!”
有老玩家見狀忍不住回頭,用一種介乎于嘲諷與勸告之間的語氣道:“老大爺,你可別鬧了,快去找找線索吧。到時候摸不清游戲的規則,第一個死的就是你。”規則世界的直播不對玩家開放,離開副本后又不能在中心城中隨意探討副本里的內容,因此一個玩家要想出名,難度還挺高。起碼在現階段,導游一定是可信的。
他的胸口懸掛著那枚圣母抱嬰掛墜。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在中國傳統的鬼故事體系中,當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回頭”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對方式。“我懺悔他犯了暴食的罪,他殺了人,并吃掉了她一部分的尸體,他的手和嘴都沾上了骯臟的血,他失去了身為一名信徒應有的純凈。”
凌娜和林業率先一步開了口:“這次我們能安全地從副本里出來,還要多虧了秦哥出手幫我們。”雖然這樣說未免有些太過極端。“這個說來可就話長了。”
鬼火直到現在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和三途姐竟然中了別人的暗算。但他始終不相信眼前的NPC會什么線索也不透露。就在秦非和老板娘聊得火熱的同時,林業三人正在商業街的道路上向前疾走。
林業、鬼火與三途站在人群邊緣,靜靜地聽宋天講完這些,彼此對視了一眼。
極具危險,十死無生。
年輕神父在短短一秒鐘之內經歷了如此復雜的心路歷程,卻只有他自己知道。20號已經死在了里世界。
他望著秦非,目光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審視:“你有什么事?”所以秦非拔腿就跑。
刀疤臉上閃過一絲明顯的懊悔。自殺了。鬼女太陽穴直突突:“你有沒有學過什么叫適可而止?!”
秦非挑眉:“十來個吧。”秦非:“……”
可是秦非并沒有繼續向前。
直接穿過了秦非的身體。王明明的媽媽:“對啊。”
雖然從排行榜上冒出秦非的名字到現在,一共也才過去了半小時左右。
出現在眼前的是個約摸十四五歲的少年。是這樣嗎?
“他寫下的每一個字好像都在嘲笑我,對我說哈哈,你是大白癡!”
假如其它老玩家能夠聽見秦非的內心OS,或許會忍不住把他的頭打爆。他沖導游點了點頭,從村長手中接過了那疊衣服,十分配合地道:“知道了,我們馬上換上,還有什么其他事嗎?”充滿驚懼的嘶喊聲劃破夜空,令義莊院中幾人悚然一驚。
這群觀眾,看到玩家受傷就這么令他們興奮嗎?可假如他現在奮起反抗,說不定一分鐘以后就要直接變成4個積分了。天井內的景色乍看也與之前一樣,但秦非在里面走,卻總能感覺到源源不斷的違和感。
……黑心教堂?
說著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摸著后腦勺道:“我們才剛通關第一個副本,身上也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可以表達謝意,秦哥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用得著我們兩個,隨時喊我們都可以!”
加之跑得太快,汗液順著他的額角一滴一滴滑落,一張臉就像是被水沖刷過的鹽堿地,如今整個人灰頭土臉,看起來又臟又凄慘,簡直不成樣子。然后,就在下一瞬,像是一縷晨曦穿透云層劃破長夜,轉機突然出現。眼前的霧氣逐漸散去。
思慮間,一聲悠遠而低沉的鐘聲忽然響起。
村道兩旁,一戶戶人家依次亮起燈來。
秦非略帶遺憾地轉身,將視線投向車外。亞莉安一邊向秦非通風報信,一邊小心翼翼打量著他的神色。
而且,將林守英祭做守護神,是村子里的人集體同意的事情。對徐家人來說,這并非是簡簡單單的一本書,而是一份傳承。
還有這種好事?在這個所有NPC都奇奇怪怪的副本里,醫生的正常更顯得尤為難能可貴。有孫守義的蠟燭做擋,這東西暫時近不了大家的身,玩家們又拿它沒辦法,只能雙目放空,全當看不見。
預想中的疼痛卻并沒有襲來,散發著血腥氣息的巨臉近在咫尺,秦非甚至可以看清林守英有幾根胡子,可不知為什么,林守英盯著秦非,卻似乎看到了什么十分不可思議的東西。這段時間,足夠讓6號像砍瓜切菜一樣把他們一刀一個!
假如老人真的對他們暴起攻擊,那玩家豈非只能被動挨打?
作者感言
《湘西趕尸秘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