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沒有上鎖,秦非直接伸手便能將盒蓋掀開,里面亂七八糟地塞了一堆東西:
秦飛腦海里浮現出幾個字。
靈體說到這里,氣得咯吱咯吱直咬牙。秦非閉上眼,雙手交疊放置在小腹上。假如真的就這樣死掉,其實倒是也還好,起碼沒有太多肉體上的痛苦。
他終于翻開了那本筆記。他還是比較喜歡它表皮完整的那個形態。“不行,不行,我老頭子弄不明白你們這些年輕人到底在玩什么游戲,我還得回家給老伴做飯呢。”他嘟嘟囔囔地向樓梯口走去,“我得回家了,我真的得回家了……”
下午兩點前大家在活動區探討那條被污染的規則時,13號就站在水吧后面。
神父深深吸了口氣。
青年臉上露出一個充滿母愛的柔和的微笑:“是的呢。”三途皺著眉頭打斷了鬼火的廢話,對秦非道:“D區那邊的租房手續,我已經去找人幫你辦好了,隨時都可以過去住。”
這是他們商量好的嗎?還是鬼火自作主張?問題就這樣十分順暢地解決了。
這條路他已經走過很多遍了,石質臺階青苔遍布,地面濕滑,但秦非步速未減。秦非的視線落在最后一行字上。摸清了祠堂的地形,秦非逃跑起來要比第一次順暢許多,但雙方體型差實在太過龐大,人怎么可能跑得贏飛機坦克呢?
一行人再次來到商業街時,已經是上午8點多了,出來覓食的居民越來越多,各個餐飲店內全都熱火朝天。
……眼睛。有第六感敏銳的觀眾已經快要猜出真相:“系統說了,導游對他的異常態度和他的天賦有關系,那他拍這些馬屁應該都是因為技能要求吧。”
那對父母正在背后望著他。秦非的心跳得飛快。
那個晚餐時吃相十分難看的玩家。
蕭霄和孫守義都已經不在祠堂里,其他玩家也同樣不見身影。面對一個全是馬賽克、連聲音都聽不清的直播屏幕,高階靈體們竟然還能笑得出來。5分鐘后, 他坐在了服務大廳的內部員工休息室里,手中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無疑出乎了兩個人的意料。
用的是什么方法秦非并不清楚,這里畢竟是副本,或許有人身上藏著一些其他玩家都不知道的秘密。
所有人都玩了命的往前跑,蕭霄一馬當先的沖在逃亡隊伍最前端,不知是不是他過于高超的逃命技巧惹得僵尸們不高興了,三只僵尸緊隨其后。原來是這樣嗎?他竟然已經把他們當隊友了嗎!或許程松覺得自己現在指揮刀疤做事是對他入會前的例行考驗,但刀疤只會認為這是對他的羞辱,并在今后的某一天出其不意地報復回來。
直到修女對他怒目而視才不情愿地扭過頭去。
怪不得他一上榜,那么快就被人發現了。而且畫質也十分模糊不清,假如不是之前就已經見過他的人,憑借這幾張圖再見到他本人時,很難一眼將他辨認出來。
秦非沒再上前。“神父……”
“我親愛的孩子,你再想一想,你還有什么事忘記說的?”秦非道:“你們多久沒出門了?”
其實秦非完全沒有觀眾們想的那么夸張。【恭喜玩家小秦達成“在規則世界存活30分鐘”成就】三途看向秦非。
秦非不動聲色地掀起眼皮,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銳利的光,王明明家的大門就在不遠處,被玄關的多寶閣裝飾架擋住。
所以這一整天, 這個能嚇死人的鬼小孩一直呆在秦非身邊, 而秦非還能面不改色地和其他玩家說話、探索副本, 就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他是在臉上紋了“我是基佬”四個字嗎???聽人說徐陽舒四處宣稱自己是“湘西正統趕尸匠人的后代”,便放出話來,半個月后叫他當著全市人的面直播起尸。
每個副本中都存在著一個污染源,他可能是一朵花,一棵樹,一個人,甚至一段記憶。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修女剛才羅列出的那幾個人,分別是:
王明明家不小,三室兩廳,南北通透,前面又是廣場,按理來說屋內采光應該非常好。秦非:……
秦非點點頭。要找線索也不急于這一時,明天再說也不遲。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
這間卻不一樣。說話的少年和那中年人,秦非都有印象,在禮堂時,就是他們盯著那張掛畫看了許久。
他的視線時不時便會落在秦非身上,秦非問他話時基本每三四句也都能有一句應答,頭頂小括號中的字也由(導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變成了(導游不喜歡你)。他和三途現在的狀況都很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也不為過。秦非眨眨眼,完全不將這當成一回事。
作者感言
一分鐘前,秦非在慣性向前邁出一步后,忽然意識到,事情似乎有哪里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