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有些著急:“老爺子,你就別吊我們胃口了。”
“現在,請大家先回房稍作休整。”導游說罷,在義莊大門邊站定。三途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一把拍上鬼火的后腦勺:“別鬧了,有空還不如抓緊想想,那個任平到底為什么會死。”只不過此面相非彼面向,相信華國的易學老祖宗也不會介意在自己的知識體系中多融入一些現代化信息。
那半張漂亮的臉蛋,就這樣猶如融化的瀝青一般消解在了秦非眼前,表皮潰爛,露出猩紅的內里。
蕭霄:“……”
“6號和5號也不太合適。”即使在這種情況下秦非心中依舊無法涌起絲毫恐懼之意,每一個腦細胞都冷靜得要命,他抬起頭,與黃袍鬼四目相對。說話間,他已拉著蕭霄鉆進了門里。
他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反正這東西是個不可攻略的npc,他對他散發一下本性也沒什么不可以。蕭霄對秦非心服口服:“有時候我真覺得你算無遺策。”
在危機意識還沒有完全消弭的時候再次邁入危險。
……
那手急切地不斷抓握空氣。“他們說的膳堂是什么?”秦非十分有求知欲地向蕭霄討教。“你又來了。”
午后的日光灑進屋內,青年通身仿若氤氳著一層光暈,鬼嬰像只貓咪一樣盤在秦非懷里。
隨著秦非的動作,無數只丑陋微小的眼睛以相同的幅度眨了眨。
0號面色神秘,從齒縫中擠出窸窸窣窣的怪誕笑聲:“你真的害怕嗎?還是覺得享受?”
蕭霄搓了搓胳膊,瞇起眼睛謹慎地觀望著四周:“咱們該不會鬼打墻了吧?”
青年逆光而立,殷紅的夕陽將他的身形勾勒出好看的輪廓,那張精致的臉龐正帶著十足溫和的笑意,正乖巧而友善地望著村長。七月十五,是每年陰氣最重的一天。長什么樣子?唔……想不起來了。
下一瞬,義莊大門被人從外退開。
程松看起來并沒有要和刀疤算賬的意思,凌娜不想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給秦非惹麻煩,于是干脆利落地換了另一個話題:“我們在那邊發現了一間奇怪的屋子。”他舉起手放在眼前,伸出拇指與食指輕輕捻了捻。鎖鏈摩擦地面的聲音揭示了那個黑袍男的身份。
午餐費三天一收,一次需要上繳30元,薛驚奇安排了一男一女兩個玩家在旁邊登記和收款,自己則又回到了白板前面。導游此時終于將那頂遮蓋了他大半張臉的紅色檐帽摘了下來,帽子底下的臉干瘦,帶著營養不良的青灰色,看上去活像一只僵尸。
只是,這枚吊墜的珠子里盛滿了鮮紅的液體,就像一顆正在蓬勃跳動著的、飽含著生命力的心臟。
想到這里,徐陽舒又打了個哆嗦。
而秦非這邊的狀況仍舊危急。很可惜,話題并沒有進展到那一步,秦非誠實地搖了搖頭。不遠處,秦非正提著他那因為過于繁復而顯得有些許礙事的神父衣袍角。
鬼女道,“他想要煉化你身體中那股神圣的氣息,但這不是他能夠承受得了的”
除了滿地的蟲蛇鼠蟻,就只有像是永無止境一般不斷蔓延、轉折、再蔓延的圍墻和地面。好端端一個大活人,就不見了?她還從來沒有在副本里被人這樣陰過!
奇怪的是,雖然這座教堂干凈明亮,可空氣中卻總漂浮著一股似有若無的怪異氣味。
他陷在了某種看不見的東西里面,四肢被禁錮,難以動彈。
“新道具嗎?還是潤滑油?我怎么不知道E級商城里還有這種偏門的道具賣啊……”除此以外,還有許多規則都是非必死的。一下、一下、一下……
秦非驀地回頭。跟他距離勝利仍舊有著一段距離。頭頂的天色漸漸暗淡下來,云層從灰白轉向的藍紫色。
而且……那殺死六個,豈不是就……
完不成任務,他甚至可能都沒辦法離開這個木頭匣子。
他起身下了床,來到門邊,伸手擰開了臥室的門。
算了,算了。……頭好暈,就像是被人抓著腦袋狠狠左右搖晃了一遍似的。“看起來真的很奇怪。”
作者感言
她終于忍不住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