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攤了攤手:“沒什么,我去那里有點事情要辦。”鬼女的手在棺材里給秦非留字時擦破了皮,想必就是那時,將血氣也殘留在了秦非的身上。
任平沒有說錯,這家早點鋪確實有問題。圣嬰院前的一小塊地界被堵得水泄不通。凌娜好奇地盯著看了半天,終于發現,那個中年夫妻中的丈夫和npc老人樣貌極為相似。
“這樣嗎?”蕭霄怔了怔,他總覺得有什么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卻又想不出究竟不對勁在哪里。仿真純金質地的獎牌正中刻著一個五角星形的圖樣,底下是有關本場賭盤的內容記錄。這可是別人的村子,想在別人的地盤上偷藏東西,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一些。
假如在這個副本中,還有任何一個人可能能救得了他們的話。
怎么12號隨隨便便就能招徠到那樣反映機敏迅速的隊友,而他!那幾個投靠他的家伙都是什么玩意兒?!雖然修女只問了他第一句,但背完這一句后他并沒有停,而是繼續背了下去。直播大廳中,觀眾們全都被秦非的這一舉動弄得笑噴了出來。
這種高等級大佬,鮮少會出現在F級的直播大廳中。怎么這個10號還主動往里扎呢?雖然他實際上扮演的角色應該是個魔鬼來著……
……
蕭霄應了聲是:“哦哦,好。”祠堂中的場面變得十分富有戲劇性。1號儼然是不信:“那2號是怎么死的?”
他的目光向走廊右側盡頭飄去。天要亡我。他似乎并沒有看見秦非,自顧自抬著手臂,僵硬而木訥地寫著字。
“ 太上臺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E級直播大廳內, 上萬雙眼睛齊刷刷瞪著光幕。他將蕭霄又向后扯遠了些,隨手抓起蕭霄剛才坐的那把椅子上的靠枕。
此時此刻,估計不少直播間中的主播都正在疑惑:什么事都沒有發生,為什么我的觀眾越來越少了?
薛驚奇似乎是真的想和大家一起“和諧友好”地活到副本結束。林業吞了口唾沫,壯著膽子開口道:“要不,咱們把他們偷走?”
秦非異常的舉動肯定與他的天賦技能有關,討好npc能夠給他帶來某種好處,或許他的天賦是魅惑系的,又或者他是精神類盜賊,能夠從npc身上竊取到某種信息。
但。告解廳外依舊安靜。秦非突然坐直了身體。
14號的眼睛倏忽間瞪大。迷宮里太黑了,僅憑秦非手上那微弱的光線,并不足以完全照亮對方的模樣,但依舊不難看出,那人的確就是蕭霄。
秦非抬手指了指門。以前的玩家們在進入這個副本后, 往往都是如沒頭蒼蠅般在村莊內亂竄七天, 將能去到的所有地方都搜索一遍,最后迷茫又憋屈地迎接失敗。希望其他玩家活著,這樣才降低自己被選中的概率;
蕭霄絕望地發現了這個事實,并為此深深感到自閉。這一次表里世界的翻轉,竟正好趕上了午夜時分。
隔著一道厚重的鐵門。早晨離開時秦非走的是另一個方向,沒有從這里經過,直到此刻他才發覺,這里似乎是個幼兒園。
這幾天以來,導游每一餐送來的食物都是根據人數定量的,義莊中那兩個失去理智的玩家肯定是吃不了什么東西了,再加上他自己,三人份的晚餐,不愁喂不飽眼前的npc。
“怎么了?”蕭霄問。義莊院中,八個站在棺材里的人相互對視,每個人都已經變成了一副徹頭徹尾的僵尸樣。身后,勁風襲來,秦非旋身勉強躲過,嘗試著使用嘴炮能力打消鬼女殺人的念頭:“我不是外來人,我真的是受徐家人委托過來的!”
他取下脖子上懸掛的那枚十字架,捏在手中,將手緩緩伸出了布簾之外。到手的獵物竟然飛了!不遠處的尸鬼發出憤怒的嚎叫。
“導游快收拾他吧!我都看不下去了?!蓖趺?明的媽媽:“對啊?!?/p>
刀疤在現實世界中是個法外狂徒,行事暴虐張狂,犯事后潛逃近十年,在一次黑道火拼中意外進入了這場直播。十分鐘。
意見達成一致,眾人當即便動身出發。
告解廳的鎖終于可以打開,他拉開鎖扣,向外望去。鬼火:“……!!!”秦非點了點頭:“整個煉尸的過程要花六小時,我們必須在天黑前完成?!?/p>
“不用擔心,我有把握。”三途的眼神越來越堅定。再裝昏迷下去也沒意義了,秦非干脆當著黛拉修女的面睜開了眼。
修女嫌惡地瞪向6號:“你剛才說了些什么,哦,我的天,你竟然妄議神父!”
……被老板娘一個眼神瞪了回去:“不行!”
像是一只找準時機潛入了羊群的灰狼,正在津津有味地挑選著自己今晚的獵物。
不過就是撕不下來而已。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擦過刀疤的臉,而后蹙著眉開口道:“昨晚倒計時結束的瞬間,我們忽然發現,你們全都不見了。”
作者感言
她終于忍不住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