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哇哦!……?嗯??”
直播大廳罕見的一片沉寂。壯漢惱羞成怒,視線落在司機的臉上:“你——”他坐在大巴上彷徨而又無助的望著周圍的一切,他在禮堂中被那惡心的一幕刺激,他為了活命,努力調用著自己算不上多么豐富的腦細胞分析情況,他鼓足勇氣,一個人走向亂葬崗。
蕭霄和林業不約而同地緊張起來。剛才在義莊門前導游就提到過,“不要直視神像的左眼”,現在宴會上又有與眼睛相關的環節。而出乎秦非意料之外的是,他們離開時,竟還引走了三個血修女的其中一個。
幾個原本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新手玩家,見到如今這副局面,也不知還該不該繼續再跟下去了,腳步踟躕的站在那里。鬼火聽見蝴蝶過來,急得愈發明顯。
受到薛驚奇的影響,活動室里的氛圍的確比先前好了不少。
然后,就在下一瞬,像是一縷晨曦穿透云層劃破長夜,轉機突然出現。
一下、一下、一下……良久。而且他財大氣粗得很。
這也是秦非前兩次來地牢時沒有發現它的原因。他在睡前將那小東西從腿上扒拉了下來,像個玩偶似的抱在了懷中,醒來后卻不見了蹤影。
門應聲而開。不能停!
此言一出,的確令玩家們心安了不少。
秦非瞥了一眼自己身上那件風格與臥室十分適配的藍白格紋睡衣。她那充滿生命力的鮮血的氣味,真是令人著迷啊……隨著時間推移,大巴車外的霧氣似乎正在變得越來越濃,車門敞開著,車外那人一身導游打扮,帶了頂破舊的紅色檐帽,一手舉著喇叭,另一只手舉著面小旗,正在不斷搖晃。
“這些房間要怎么選啊,是可以隨便進嗎?”D級玩家若是在生活區租住獨棟別墅,可以隨行攜帶一個不限等級的玩家進入,秦非現在積分多得是,大可以肆意揮霍,蕭霄因此跟著秦非享了一把福。
可怪就怪在這里。“楊柳樹,哪里有楊柳樹?”“我靠,我靠,他們真的要找到那些尸體了吧!”
系統似乎被秦非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驚住了,半晌沒有回答。?
他們手上哪來的多余積分可以用來插隊啊!他一路向前,抬起腳,姿態熟練地踹飛了第三只試圖同他搶路的老鼠,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厭倦。
種種意義上都很難理解啊??那人扭頭看向祭堂,眼神中恐懼彌漫。但蕭霄現在很聽秦非的話,聽話到了一種近乎盲目的程度。
也有膽子大的,反而拍手叫好,但更多人的關注點都在另一個地方:
“啊不不不!這說的是什么話。”徐陽舒雙手狂擺,“怎么可能,我絕對沒這意思。”
“如果我什么都沒看到,那說明是你說錯了,絕對不是我有問題”的過度自信。蕭霄咬著下唇。或許是疼痛起了某種刺激作用,空氣中那鐵絲網般密密糾纏的控制感忽然輕了不少。
“你不是我們的兒子!”為什么不能和他們產生任何的交流?卻被自己的祖孫后輩如此糟踐。
但他有些猶豫,不知道是否該問出口。篤——不過,嗯。
又或許,會帶來新的游客。“有人把14號的尸體帶走了。”
“臥槽,臥槽,臥槽,英俊的年輕神父拿著鋼管和板磚打架!!這反差感!家人們誰懂啊!!!”再然后的動作甚至并非秦非主觀進行,完全像是經歷了一個過場動畫,而后眼珠就那么完完整整地出現在他的手上了。
是暖黃色的毛絨熊連帽衫,帽子上面還有熊耳朵和熊眼睛。和地上散落的瓜果不同,這些放在袋子里的水果倒是顆顆飽滿鮮活,蘋果圓潤,葡萄晶瑩多汁,看上去品質好的不像話,呈現出一種和整間屋子截然相反的鮮活之氣來,顯得惑人而危險。所以秦非偏偏說得超大聲,故意用了讓所有人都能聽到的音量。
院子后面是一間堂屋,左右還有兩間抱廈,都上著鎖,碩大的青銅色鎖頭上帶著斑駁銹跡,一看就很久沒人打開過了。“對了。”蕭霄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她臭著一張臉,渾身散發著一股濃郁的油腥氣, 懷中抱了只巨大的木桶。有人提議,將那些尸骨通通挖出來,一把火燒了,或是換個地方埋了。【病患因幼年遭受創傷,后未得到及時的心理疏導,而產生嚴重心理障礙。】
加上又拿到了這么特別的身份卡,認定他一定可以堅持到直播結束。
他覺得這場直播里的這些人都有點怪怪的。
唔,好吧。
鬼火一愣。
作者感言
“散了吧,散了吧,大家別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