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的眼神越來越堅定。
三個修女一出現,玩家的原本便難看的臉色更是直接黑了一個度。所以他最真實的渴望,就是一片烏漆抹黑嗎?導游在前,所有人都不敢造次,于是秦非干脆湊上前去,和導游說起悄悄話來。
這其中是有什么還沒揭開的秘密嗎?假如秦非就這樣大搖大擺的一個人回去,十有八九會踩中系統規則挖的坑。反而像是那種黑童話里誘惑孩子走進糖果屋,然后在深夜將他們一口吃掉的邪惡巫師。
他要走到頭,或者走到死。秦非握住了那只裸露在深綠色簾幕之外的手,用力反向一掰!
她的神色幾經變換,懷疑、憤怒、嫌惡……最終定格在了深深的仇視上。“簡單來說,就是這樣。”那是一條鞭子,皮質的黑色鞭身讓它看起來光澤而富有力量,像是一條活動的長蛇。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況其實很是有幾分詭異。
他已經通關了好幾個副本,但其實,他從來沒在其中發揮過什么真正的作用。
“如果我們成功毀掉了今年的村祭。”秦非道,“這個村子也會一起被毀掉嗎?”
蕭霄:“哇哦!……?嗯??”
就像14號和神父所說的那樣,醫生并不在這里。又一下。
只是,即便他們已經腳跟落地,可還是很難邁開雙腿走路,要想移動身體,仍是只能靠跳的。秦非振振有詞地答道。他早已不能正常思考,腳步慌張地向后退,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挖下眼珠后的秦非并未露出任何痛苦之色。
正常的棺材,也的確都是需要用釘子釘死的。所有觀眾都心情激蕩。
這老頭,還真是賊心不死啊。
“你剛才不是說你有事要辦嗎?是要辦什么?”蕭霄問。
蕭霄和孫守義都已經不在祠堂里,其他玩家也同樣不見身影。不是秦非對自己的觀察力有什么超出水平的認知,只是出于職業習慣,秦非對于自己周身環境中細小的變換一向十分敏感,尤其是他直接接觸過的人,即使只匆匆見了一面,也會一直留有印象。“鐘聲會讓人聯想到時間, 一天有24個小時,而我們也恰好有24個人。”秦非道。
“對了,如果你們對副本內容還有什么疑問的話,最好在這里一次性全部說完。”秦非不為所動:“我非常確定。”用繞圈來形容或許不太恰當。
為什么?“真是很抱歉,對于他的死,我也很遺憾。可是我能有什么辦法呢?人生嘛,總是這么無常,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個先來。”假如按照這個思路去想,所謂的24名圣嬰爭奪圣子的名額,大概就是……
他們玩這個游戲時,小半層樓的男生都去圍觀了,最終卻什么也沒發生。秦非低垂著頭,邁步跨入屋內。
他心一橫,咬了咬牙, 從懷中掏出一枚淺紅色的玻璃藥瓶, 朝秦非與林業所在的位置扔了過去:這次輪到蕭霄臉上冒出問號:“?”
這兩人里雖然要靠三途來拿主意,但她本質上卻只是個給鬼火鋪路的而已。
和F級生活區比起來,E級生活區簡直就像是天堂。徐陽舒撓了撓頭,黑黃的皮膚浮現出一絲幾不可見的尷尬,似乎有些羞于提及此事。
良久,醫生輕輕嘆了口氣。其余的人面帶擔憂地望著他們,有人試圖阻止:“外面是不是有東西?”這便是煉制活尸的最后步驟了。
刀疤臉部的肌肉微微一抽。說著她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你說要找修女修告解廳的,成功了嗎?”
孫守義也不知是真這樣想還是純純自我安慰,一臉憂郁地喃喃自語:“小秦一定有他的理由。”那只手順著秦非的耳側向前移動,也不知是故意還是巧合,一直游離在秦非的視野以外。
能相信他嗎?
昨晚事發時休息區的光線太暗,看不清楚,但現在看來,可疑之處有很多。不管在外面的世界是做什么的,進入規則世界以后,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臥槽,牛逼呀。”
玄關的墻面上貼著一張寫滿字的紙。秦非反過來安慰蕭霄:“你要這樣想,我們早一天進副本,就能早一天出副本。”與鬼女同行的還有鬼嬰。
秦非進副本,或者蝴蝶進副本,對秦非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作者感言
對于秦非失手打碎鏡子這件事,兩人全然沒有打算追究,甚至還出言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