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村口越近,隊伍的氣氛就越緊張。秦非揚眉,著實感到十分費解。
“燒鵝。”秦非壓低聲音,用只有蕭霄能夠聽見的音量低聲道。事已至此,說干就干。他伸出手,掌心擺著那個修女發給玩家們的圣母抱嬰掛墜。
就在秦非說完“第三個沙坑里也沒有哨子”這句話以后。難道是他們家日常生活中十分尋常的一環嗎?
很明顯,他看出了秦非的遲疑,并準備以身試險。他們所期待的真相與反轉,原來竟只是這樣嗎?像是有人帶著怒意往這邊沖來似的。
蕭霄已經快要被嚇得靈魂出竅了。漸漸的,他終于反應過來了。哪兒來的符?
秦非的所作所為,就像是在一間本來就煤氣泄露的房間里點燃了一簇火。這條回廊在表世界是一條筆直而清晰的走廊,到了里世界卻像是迷宮一樣。在地牢中,他的囚房里,4個異常醒目的鮮紅大字標明在墻上:
他就是那么混著,莫名其妙就活過了一天又一天。蕭霄一愣,忽然福至心靈,他也跟著擺出一副焦灼的模樣,連連點頭道:“對啊對啊,在這里吃不好睡不好,還要時時刻刻受煎熬,真是太痛苦了!”
他急切地補充:“我知道你們這些人想要什么,但你向主懺悔我的罪行,并不能讓你得到你所想要的。”“好了好了,我就開個玩笑,你不至于這樣吧。”見撒旦真的生氣了,秦非像是哄小孩一樣摸了摸鏡子的邊緣,“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是傻蛋了。”
鎖頭在外面,根本夠不到。一般來說,祠堂作為祭祀先祖的地方,肯定是與某個家族共生的。
即使他在踏入迷宮的第一秒就想出了正確的答案。“現在把電話線掐斷,副本還怎么繼續。”刀疤咬牙切齒,臉色都扭曲起來。因此,雖然大多數人巴不得自己這輩子都不用再下副本,卻還是只能苦哈哈地在臨期前的最后一天來到調度中心。
所以這個F級生活區,到底是一種多么恐怖的存在啊?但這也無所謂,反正秦非引路NPC的身份已經坐實,暫時不會有人輕易對他做什么。
那是一條鞭子,皮質的黑色鞭身讓它看起來光澤而富有力量,像是一條活動的長蛇。
這問題著實有些難以回答。桌上另外三人,心中瞬間浮起了同一個詞匯。是蕭霄。
算了這不重要。系統播報第三次響起,儼然對秦非無視它的行為感到十分不滿。鬼火想要開口說些什么,被三途一把拉住。
“你、你……”原來是這樣嗎?他竟然已經把他們當隊友了嗎!
體驗世界的玩家們經驗不足,在恐懼的壓迫下通常會選擇謹慎行事,每一步都沿著規則設定好的道路行走,直至最終被規則吞噬。就在林業幾人離開后,秦非也站了起來。不過他沒有離開炒肝店,而是轉身走向柜臺。一道甜美中帶著幾分森冷的女聲在聽筒中響起:
“是嗎?”村長的音色中逐漸沾染上了幾許陰森,帶著壓迫感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你確定?”崔冉的話音未落,外面的大廳里忽然有玩家驚呼起來。人就不能不工作嗎?!
“真是很抱歉,對于他的死,我也很遺憾。可是我能有什么辦法呢?人生嘛,總是這么無常,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個先來。”有了禮堂中那副掛畫的前車之鑒,這次玩家們都記住了導游提到過的規則,誰也沒敢仔細看那些神像,一行人低垂著頭,氣氛低迷地回到義莊。
要知道,在規則世界中,有些人仗著自己實力強橫,在各個副本中吆五喝六,將其他實力不如自己的玩家都當成奴隸一般使喚。因為他們沒有找到最危險的0號囚徒。“搞不懂他為什么能被挑選進入唱詩班。”
一句話,頓時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但,該如何驗證這些猜想的正確性呢?按照往年的祭祀情況,咒念到這一部分時,棺中的尸體勢必會發出很劇烈的震蕩聲,那是那些尸體的亡魂在抗拒林守英的吞噬。
“去啊!!!!”
既然他們沒有,那他們還急什么?殺人嘛,主播一定可以。
原來是他搞錯了。人心與人心之間的距離從來都是難以揣度的。
或許,這句話還有別的理解方式。“難道你不想被我的斧頭劃開皮肉和內臟,看看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嗎?”
難道今天他注定要交代在這里?秦非雖然在那片黑暗的空間中一個人待了許久,但在其他人看來,也不過就是比他們晚出來了一小會兒而已。那些遍布整個村莊的巨眼,在蔓延到義莊門口時卻毫無征兆地停了下來,并沒有合攏的大門像是一道無形的分界線,將門內與門外隔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什么時候來的?”粗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雖然觀眾可以觀看的直播視角眾多,但絕大多數流量還是匯聚到了頭部的幾個直播間中。
秦非點了點頭。
蕭霄莫名其妙被打了一大管雞血。一人一鬼就這樣,在這漫無邊際的黑暗世界里走動起來。
雖然他分明已經看出來了,雖然這走廊上幾乎每一個人都已經看出來,11號的精神狀況有點不大對勁。不管誰想當下一個,反正秦非不想。秦非壓住自己抽搐的嘴角:“這個房間里有一本書,你知不知道在哪里?”
看守所?“對了。”秦非話鋒一轉,主動終止了這個話題,“你有沒有看過你房間里的那面鏡子?”
作者感言
黛拉修女的指尖輕輕蹭過秦非的面頰,冰涼的指尖在他的肌膚上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