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像我這么善良的人,也和你們一樣,一點都不想讓手上沾上血呢。”
“這間房里關著的是誰?”秦非問神父。話未說完,廣播預告的5分鐘時間過完,蕭霄眼前白光一閃。“我艸這什么情況?到底怎么回事?”
蕭霄的腳步越來越快。王明明的爸爸:“兒子回來了!”
他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眼瘸看錯了人,其實3號本就是和6號他們一邊的。
雖然休息區的燈原本就都已經關上了,可,被人手動關上還是閃爍后熄滅,大家還是分得清的。
“焯焯焯,真的笑死我了,主播好毒舌。”“你呢?你的陣營是什么?”崔冉抿了抿唇,還想繼續套話,笑容滿面地看向自己面前那個雙馬尾。……
如果有可能,他真想回到兩個小時之前。
但此時局勢不明,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驚動到那些村民們,因此依舊老老實實地立在棺材里,一動也不動。墨綠的絨布簾垂墜著,里面的人沒有任何反應,就像是沒有聽見。只有秦非。
“又被尸鬼包圍了!唉,也不能怪主播,這里的尸鬼也太多了……”假如撒旦沒有騙秦非,那么,圣嬰院中的玩家——或者說,至少有一部分玩家,是有著隱藏身份的。
義莊里靜悄悄的, 好像一個人也沒有。粘完之后又甩幾下腦袋,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到秦非肩頭,將那紙一會兒扯下來一會兒貼回去,自娛自樂地玩了起來。神父徹底妥協了。
而正在努力撬迷宮墻角的秦非也遇到了一點困難。“你憑什么不讓我們下車?”刀疤壓低嗓音,眼神如毒蛇從秦非臉上寸寸盤過。
他一分鐘前才剛想到,幸好自己現在是在里世界。
秦非正想著這件事,緊接著,系統提示又響了起來。直播大廳瞬間爆發出一陣尖叫。
拿到綁定主資格的人是蕭霄,其實當時在調度中心,只要他自己不跟著秦非按下那個按鈕,兩人是不會進副本的。“不像神父您,整天只要待在這個箱子里,摸摸別人的臉就能無憂無慮地生活下去”
“我想挖它下來照照路,這里太黑了。”
秦非裸露在外的肌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眨眨眼,晃掉了掛在睫毛上的血珠。“成功。”這絕對算是一幕賞心悅目的畫面,然而村長卻并沒有表現出絲毫欣喜之意來。
就連秦非本人,同樣對此充滿了興趣。那些原本應該是桌椅和布告臺位置,此刻變成了一個又一個小小的肉質凸起,如同一個個瘤子。鬼女疲憊地揮了揮光禿禿的手腕,示意秦非閉嘴。
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再這樣下去,王順遲早會被撐死。扭頭的瞬間,語音頓熄。
這個小小的房間根本沒有給她多少發揮的余地,此刻她也不過是在特意克制著自己。
“你下午一個人才祠堂里,都……看到了些什么?”“這樣清晰的痕跡,一定是在受害人本身出血量就已經非常大的情況下造成的。”老板娘低頭咳嗽了一聲:“但是吧,明天上班的時候,你得拿抹布擦桌子。”
“那些人都怎么了?”就像14號和神父所說的那樣,醫生并不在這里。
“親愛的修女,我想請問你一件事。”那個npc頭頂沒有屬性介紹和進度條,現在躲起來是來不及了,他看上去不像是有很強攻擊性的樣子,秦非只得原地站定,放緩呼吸,靜靜等待著對方的反應。“你們排著,我先走了。”秦非向林業和凌娜點了點頭,揮手轉身離開。
——這并不是秦非自己取出來的。秦非在打不開調度面板和彈幕界面的同時,自然也和自己的隨身空間失聯了。
鮮花與銅質燭臺消失不見,斑駁的舊木桌上,白色的蠟燭已然變成了暗紅色,燭淚滴滴淌落,在桌角堆砌出一小灘一小灘血一般的污漬。“該去做禮拜了!”女人罵罵咧咧地拖著蘭姆往外走。
秦非聞言,眉心不由得輕輕一跳。
傻逼,怪不得別人要去算計他。有人不明就里地發問:“為什么?”
蕭霄喃喃自語:“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在大巴車上說的那些是不是在騙我……”秦非會離開原本的崗位轉而跑去和居委會大姨搶工作,最大的原因就是這個。秦非沒有忘記,大巴上的廣播守則第四條:切勿攻擊村民!
這個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時候心細如發、敏感得不像樣子,有時候卻又心大得出奇。但秦非對此沒有任何反應,表現出了一種視若無睹的淡定。
在那條不過兩三分鐘就可以穿過的走廊中,似乎有人起了爭執。秦非挑眉,似乎對蕭霄的疑問感到很不解。與此同時,秦非的半邊身體接觸到了墻壁。
不遠處,一個不大不小的土坡安然佇立于黑暗之中。柜子外面,鬼火異乎尋常地尷尬。可惜,還是晚了,他們只看見一只渾濁的眼睛,消失在窗欞背后。
作者感言
玩家們心思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