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對面站的是其他玩家，秦非不會多嘴。

可兩只腳就像是被釘子釘在了地板上一樣，紋絲不動。

“這是飛蛾嗎？”

若說在場之人還有誰能夠保持平常心，也就只有那一人了。雪山的污染影響不到電子設備。

他大爺的。彌羊蹲在灌木叢后面，看著秦非幾人慢慢走遠，一顆心像是被螞蟻爬滿似的，癢癢得不得了。

回想起秦非說過他也升到了A級，干脆一門心思蹲守在A級玩家的過渡空間里，想看看這家伙究竟能不能活著出來。

越是靠近幾人，身旁的空氣就越冷。

船工的雙手胡亂揮舞著，他的憤怒值顯然正在光速飆升，腳步越來越沉重。

到時候該不會全小區的鬼，都跟在他一個人后面追殺吧？

現在迷路了，他們只能在雪山上過夜。但這些規則，很好地杜絕了這種可能的發生。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內與直播間外，秦非的每一次眨眼、每一道呼吸，都牽動著無數人的心神。

那就是搖頭。假如說一開始，蝴蝶對秦非還只是高高在上、將對方當做自己所有物的侵占欲作祟。

看清那些玩家模樣的瞬間，秦非的眼皮微微一跳。阿惠喊了他幾聲，不見回應，膽戰心驚地上前去探他的鼻息。

上下嘴唇相互觸碰，奇怪的話脫口而出：“寶——”

他的腳步聲很響，恰好掩蓋住了秦非輕到機不可聞的動靜，在前行近百米后，一道灰色的鐵柵欄門出現在了兩人面前。秦非估摸著，他們是經過一晚上的彼此試探，終于是看出了玩家們各自歸屬于哪個陣營。在C級以上玩家當中，這是很常見的道具，在副本商城內花費不高的積分就能買到，幾乎人手一份。

彌羊的直播間里，不斷有觀眾來來往往。

應或著急忙慌地打開屬性面板，看了一眼后瞬間明白過來，取出一瓶精神補充劑就往嘴里倒。

他又不能睜眼，只能不動聲色一點一點往里擠，再往里擠。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么？！“走。”

在踏入房間的第一時間，秦非便立即關上并反鎖了身后的房門，與此同時，秦非發現，他腳下的皮鞋底部似乎踩了什么東西。薛驚奇心一橫，屏住呼吸，拉開抽屜，里面赫然躺著一臺黑色的電話。

這似乎就是玩家們先前在神廟門外看見過的紅色火光。

即使在生理上難以體驗到恐懼的存在，秦非卻依舊可以感覺到，他的心跳速度剛才正在瞬間加快。規則的確嚴密，但怎么可能嚴格到這種程度？

他是在不自知的時候錯漏了什么信息嗎？

不過，假如這樣的話。5秒。污染源？

玩家愕然：“……王明明？”“有沒有人說一下，彌羊以前盜竊值點滿的時候，有出現過類似的狀況嗎？”秦非挨著孔思明坐下，狀似不經意地嘆了口氣。

“真的誒，C1副本已經開了高級賽區了，C2副本還沒有。”其他玩家去哪里了？

鬼火憋著氣走向垃圾桶，沒留神腳下，突然踩到了一個軟趴趴的東西。越來越強烈的機械鳴音從身下傳來。當閾空間出現時，將會扭曲其所連通的部分外界空間，其具體表現包括，但不限于：

一連排問號，秦非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好感度條。

宋天點了點頭，不動聲色地偷偷望了薛驚奇的背影一眼。呂心不算完全意義上的新人, 但也差不多。她是個F級玩家，在進入這場對抗賽以前，她只參加過一場副本。林業遲疑著，磨磨唧唧地想要拖延時間：“入隊以后我們都要干些什么？”

“神明不會原諒我們！我們全都是卑鄙的竊賊！”一座低低矮矮的小房子出現在幾人身旁。

有玩家輕聲提醒道。直播間里的觀眾差點吵起來，秦非卻無心關注。然而，他也并不是在為身后那三名玩家而苦惱。就像安安老師，放一把火燒死了全班。

秦非倒是很看得開：“買都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