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頭似乎還沒弄明白自己的處境, 現(xiàn)在哪里還有他多嘴的余地。因精神控制與巫術(shù)傳播入獄。他想知道棺材對每個人產(chǎn)生的效果是否一致,一早上已經(jīng)問了一圈人,只是沒什么人愿意告訴他。
當(dāng)然,這里面不包括秦非。他不想死!他不想死啊!
是撒旦。
既沒有柜子, 也沒有隔間,就連窗簾都緊貼著墻面。他怕引起眾怒,而且若是他執(zhí)意如此,未免顯得過分心虛了。
真不想理他呀。
不過,驚訝也只是短短一瞬,很快,秦非就平靜了下來。
在這片巴掌大的亂葬崗上, 假如按照一塊墓碑一個主人的數(shù)量計算,此時此刻起碼齊聚了二百余個面目猙獰的尸鬼。青年神色微妙地向后退了幾步。怎么看都不太像啊。
……走廊上的五六名看守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放棄囚犯們。“守陰村,林守英。”孫守義思有所悟,喃喃自語著。
但起碼他不至于在原地打轉(zhuǎn)。
或許是他實在覺得自己勝券在握。“是高階觀眾!”
秦非用余光看見蕭霄蠕動著嘴唇,無聲地說了一句話,看口型好像是……這是那個一開始和司機打過照面的壯漢,從駕駛座旁離開后,他就一直是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渾身顫抖,額頭冷汗直冒,一副嚇破膽了的模樣。“找什么!”
說實話,秦非的心情實在算不上愉悅。
雖然是疑問句,使用的卻是肯定的語調(diào)。鬼火&三途:?
蘭姆全程都低垂著頭,落在隊伍最后面,他的兄弟姐妹們也并沒有來找他搭話,像是當(dāng)他完全不存在。他給秦非的盒子里放的是幾張紙和一本冊子,封面是花里胡哨的風(fēng)景攝影照片,看上去很像現(xiàn)實世界中旅行社或長途大巴車上會出現(xiàn)的那種本地旅游指南。
很快,秦非耳畔也響起了新的系統(tǒng)提示雖然很輕,距離很遠(yuǎn),但卻十分清晰,秦非確信自己沒有聽錯。很可惜,話題并沒有進展到那一步,秦非誠實地?fù)u了搖頭。
“湘西趕尸——生人回避——”她用冰冷的手鉗起秦非的下巴,一臉厭憎地開口道:“你們這些惡心的同性戀者,你生來就是有罪,仁慈的主不屑于處決你,而我將代他執(zhí)行!”
可秦非卻像是提前知道了那條規(guī)則不算什么似的,不假思索地便開了口。原來,在副本世界中也并不全是背叛與算計。包圍圈有了突破口,蕭霄見狀眼疾手快地沖了過來。
上次秦非回到表世界時,因為房間里一直有人,鬼嬰就一直窩在角落。片刻過后,厚重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張蒼老到褶皺遍布的臉出現(xiàn)在半掩的門背后。刀疤在車上與秦非對峙的場景他沒有忘記,雖然當(dāng)時刀疤沒能討得了好,但顯然,他并不弱。
這個聯(lián)盟段時間看似乎為6號增添了優(yōu)勢,但以長久看來,反而將他推到了一個危險的位置上。就在他的個人信息消失的那一刻,整個大廳中先是靜默了一瞬,緊接著沸反盈天。可刀疤如今已是全車人的眾矢之的,不能再如幾分鐘前那樣行事毫無顧忌,聞言只強忍著怒火道:“你又怎么能確定,去找司機就不會誘發(fā)什么糟糕的后果?”
——雖然這掙扎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完全難以改變獵物如今的處境。
鬼手竟然用指甲在棺材上刻下了一行字。他依稀記得,“痛苦之梨”除了塞進嘴里,似乎也可以塞進一些其他的地方……
“啊!!啊——”村民這樣問道。
比起過去湊熱鬧,秦非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秦非搖了搖頭:“不,我不會。”
而且這種差距,在這個副本中好像格外明顯……電話里的女聲默了一瞬,再開口時,已全然不復(fù)剛才的冷靜:“管——好——你——家——熊——孩——子!!!!”
他伸手,將床上那具尸體的臉從血中翻了過來,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探了探他脖頸和手腕處的脈搏。屋內(nèi),低低的童謠聲仍在繼續(xù)。沒有岔路,沒有出口,什么也沒有。
秦非在腦海中對比了一下他的小水果刀,和對方手中那柄近半人高的巨大斧頭。
秦非眨眨眼,不解道:“我為什么要震驚?”
不過,秦非最在意的還是里面的第4條和第5條。
孫守義默默嘆了一口氣,望著聚集在義莊門口的玩家們,神色寫滿了復(fù)雜。直播大廳瞬間爆發(fā)出一陣尖叫。
作者感言
之前秦非和其他玩家在餐廳里,這小東西就跟著一起過去了,只是隱著身形一直沒被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