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個老頭是干什么的啊,我以前怎么見都沒見過。”秦非語氣淡淡,蕭霄卻聽得一愣一愣。
果不其然,在原本該是引言的位置出現了一條條的規則。喜怒無常。距離秦非最近的那扇牢門發出一聲巨響。
“怎么回事?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快放開我,快放開我!”老板娘接過錢,低頭記賬,秦非卻并沒從柜臺離開,而是安靜地站在柜臺前,一雙仿若沁著蜜色的琥珀色眼眸忽閃,欲言又止地看向老板娘。
“說起來,另外那兩個隊友居然會愿意貢獻出那么寶貴的道具,也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徐陽舒這個不孝子孫,顯然沒能入得鬼女的眼,鬼女甚不肯承認他是合格的徐家后人,反而將獲得傳承的資格交到了秦非——這個和徐家半毛錢關系都沒有的人手中。雖然在場不少的低階玩家都是本著渾水摸魚茍過這個本、白賺一段生存時長的理念報名參加的對抗賽。
不如先按兵不動,自行探索。
秦非想過無數種自己在不知不覺間觸犯了規則的可能,但他真心沒想到,長得好看都能惹修女不順眼。
秦非對此卻有著截然不同的看法:“我倒是覺得,白方的陣營任務,很可能和紅方的一樣。”
刺骨的寒涼在身周涌動。
可,理智上來說,蕭霄還是覺得這很難辦到。秦非:“嗯,成了。”秦非卻不慌不忙。
沉重的木門被吱呀一聲推開,有人警惕地探出頭來。秦非仍端坐在座位上,眸光清淺,神態輕松,琥珀色的瞳孔中醞釀著似有若無的笑意,甚至令圍觀眾人覺得如沐春風。“傳教士先生?”
“不要錢的,你隨便讓我干什么都行,到時候,在紙上給我簽個字就可以了。”秦非道。“這么恐怖嗎?”“那個老頭?”
剛才他還在想,可惜談永死了,刀疤也沒有跟來。
放眼望去,空氣中全飄滿了“老婆”、“嘶哈”、“脫衣服”。
蕭霄:“?”
秦非不見蹤影。祭臺下,村長沙啞蒼老的聲音傳來,嗓音中藏著隱隱的期待。6號覺得自己真是時運不濟。
今天它穿了一件七色花的套頭連體服,五顏六色的花瓣在臉旁邊圍成一圈,看上去說不出的傻。
衣服是新的,但就像是剛從哪個調皮孩子身上脫下來的一樣,還帶著折痕和灰塵。為首的修女手中提著一根長長的鐵棍,鐵棍一頭抵在地面上,另一端則被她緊緊抓在手中。
此時此刻,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覬覦了的撒旦,正處在強烈的疑惑當中。可撒旦不一樣。快想想辦法……快想想!來不及了!
不要和他說只是想活動活動筋骨,他明明看到他在往外走!凌娜扯了扯蕭霄的袖子:“別太著急。”
“謝謝媽媽。”秦非笑得陽光燦爛。秦非看得直皺眉頭。“挖槽,這什么情況???”
秦非眨了眨眼,默默退后半步。
接下來的1分鐘時間里,他為5號懺悔了傲慢、為6號懺悔了暴力、又為13號懺悔了酗酒。“不行,不行,我老頭子弄不明白你們這些年輕人到底在玩什么游戲,我還得回家給老伴做飯呢。”他嘟嘟囔囔地向樓梯口走去,“我得回家了,我真的得回家了……”盯上?
秦非皺眉,望著他消失的背影。是食堂嗎?天井內的景色乍看也與之前一樣,但秦非在里面走,卻總能感覺到源源不斷的違和感。
自然,墳山,老玩家們也是非去不可。“切!”按照常理來說,這個計劃唯一的變數就是13號。
尤其是鬼火和三途,在見到剛才那個花里胡哨的男人之后就一臉半死不活的樣子,仿佛秦非明天就要離開他們去見上帝。
有的人眉頭緊皺,模樣茫然,還有的人卻明顯正在思考著什么。
玩家們迅速聚攏。她一把扔掉了痛苦之梨,伸出手指,顫顫巍巍地指向秦非的鼻尖:他死都想不明白,剛才還和秦非有說有笑的鬼女怎么,突然之間就翻了臉?
他說話時的每一句尾音,眨眼時睫毛掀起的每一個弧度,呼吸時為空氣帶來的每一次震顫。兩個女生嚇了一跳,但她們完全沒看出早餐店里有什么問題。
假如不看這兩鬼青白斑駁的臉,倒也是一副十分溫馨的場面。她的肢體略顯僵硬,動作起來非常困難。他終于還是說出了村長最不愿意聽到的那句話。
可奇跡總是沒那么容易發生。
作者感言
越過層層黑暗的霧氣,眾人前方,赫然又是一大串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