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臺階本就青苔遍布十分難走,如今秦非和蕭霄更是一邊奪路而逃,一邊用手指頭死死摳著一側的墻壁,生怕自己腳滑掉下去,直接將底下狂舞的電鋸變成碎肉機。
那個寫著蘭姆姓名的小木牌仍被隨意丟棄在角落,秦非皺著眉頭走進去,在遍地的小玻璃瓶中撿起一個。
秦非倒抽一口涼氣。
光幕中,少年的額頭冷汗涔涔。相似的場景不斷復現。從一月到六月,守陰村每月都有人死去。
觀眾們的眼角集體抽搐。
雖然秦非對于這一點已然十分肯定,但他還是想再次求證一下。她頭上的好感度條在此時終于發生了變化:
按照這個結構,秦非剛才看到過的那扇祠堂大門,對應的應該是——
守陰村地處湘西,是一個有著百余年歷史的古老村落。神父還是很難接受自己竟然栽在了一個看起來單純無害的年輕人身上這個事實。
之前秦非和其他玩家在餐廳里,這小東西就跟著一起過去了,只是隱著身形一直沒被發現。秦非不太好看的臉色令蘭姆越發緊張起來。
秦非意識到這一點時,忽然心中一動。雖然這樣會遭受很大的反噬,但撒旦實在忍不了了。……
秦非指向天花板和墻面上噴濺的血:“餐廳的天花板有近三米高,這個高度,要想濺上這樣大量的血,只有一種可能。”在所有人都聚集在院子中央的時候,他悄無聲息地脫離了玩家隊伍,一個人慢悠悠地走到了院墻邊。刀疤沒有將話說完,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
程松不悅地皺起眉,刀疤卻不為所動,執拗地望著村長。
秦非伸手接住。“不過。”
“你聽。”他真的快要被氣死了!村里的地面很干凈,連落葉也沒有幾片,可家家戶戶門口卻都被雪片似的紙錢鋪滿。
從兩個侍從修女手中,秦非領到了一枚圣母抱嬰形狀的吊墜,和一本牛皮紙封面的《圣經》。他抬頭,望向大巴車最前方,駕駛座椅的方向。他當然很不滿意自己撫摸到的那張“臉”。
蕭霄愕然:“善堂是玩家工會,你不知道?”
不遠處,蕭霄見秦非醒了,邁步向這邊走來。
秦非幾乎可以確信,假如剛才鬼火的尖叫聲破口而出,他們三個現在估計已經因為驚嚇到“孩子”,而變成給14號為自己補充營養的下午茶了。因為san值下降會給人帶來諸如頭暈目眩、眼前發黑之類的生理反應,這是極其直觀的。
凌娜覺得,他肯定不是在后悔對自己動手。
在副本中絕大多數時候,1+1的威力都遠遠大于二。
蕭霄搖搖頭:“就掉了一丁點, 估計是剛才里世界出現的時候, 情緒波動太大造成的。”“誒誒誒??”右邊僵尸點點頭, 又搖搖頭。
“你睡醒了,親愛的兒子!”他們用相同的聲調異口同聲地說道。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情況,秦非將靈燭收回背包里,就著黑暗繼續向前。
導游重新戴上了他的帽子,寬大的帽檐幾乎將他的大半張臉都淹沒在了陰影下。
比起和鬼女無仇無怨的林守英,鬼女更恨村中的村民。蕭霄道:“我不是說過嗎?我在進副本以前就是個道士。”聯想到昨晚他快睡著前,耳畔那些悉悉簌簌的響聲,秦非忽然心中一動。
他對這個副本的了解到底已經深到什么程度了?會是他嗎?
這怎么能讓觀眾們不興奮呢?
一眾玩家面面相覷。白天它通常都會貓在領域里不出來,晚上才會到外面來外面活動。一如上次那樣,他被彈出了蘭姆的身體。
徐陽舒的嘴都張成了O型。秦非微微喘息著,他在丟出血瓶后立即找準時機向著另一個方向跑了過去,可糟糕的是,背后,2號竟然并沒有死,反倒緊追而上。
村中沒有活著的死者。
秦非看著他,眨了眨眼,伸手指向自己。在系統想要刻意隱藏NPC特殊的身份時,秦非總是很難直接從他們的好感度上得到信息。
作者感言
“你們到底對他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