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賦技能:一張破嘴(可升級)】
秦非的心跳得飛快。引入眼簾的卻并不是秦非想象中的那般模樣。這里可是守陰村,一個地處湘西、以趕尸為生的村落。
亂葬崗上,生存與死亡的游戲從未停歇。
秦非的目光從這三人臉上擦過,心下了然。“林業(yè)?林業(yè)?”他喊著那個與他同病相憐的玩家的名字。
只可惜,那是不可能的。他的確成功鎮(zhèn)壓了村里那些活尸,但他也完全將它們?nèi)《?/p>
暗火和星辰之間的矛盾是從雙方內(nèi)部的玩家之間先開始萌發(fā)的。
……等等,有哪里不對勁。
但玩家們基本沒有走太遠(yuǎn),仍舊在活動中心的各個角落三三兩兩談著話。短短十余秒,提示音便接連響起三次,但秦非沒有時間查看屬性面板,他的雙眼正緊盯著前方不遠(yuǎn)處的刀疤。
三明治還散發(fā)著微微熱氣,口味與面包店里賣的沒什么不同。是個新人。腳好重啊,像是被人綁了十個沙袋一樣。
其實(shí)剛才來的路上他就發(fā)現(xiàn)了,路邊也有不少人家在門前貼了符。凌娜說不清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松一口氣還是更緊張,兩人四目相對,刀疤的目光毫不掩飾地落在她的身上。
“我們昨天在禮堂里見過的那個是不是就是村長?”少年痛苦地咬緊牙關(guān)。守陰村也由此而來。
“我也覺得。”就像一塊石頭砸向冬末春初結(jié)冰的河面,那平靜的表象瞬間碎裂,裂痕如蛛網(wǎng)般蔓延。剛才來時還不見半個人影,天黑以后村子里倒是熱鬧上不少,村民們從屋內(nèi)出來,沿街行走、交談、晾曬著衣物,從遍地紙錢上神色木訥地踩過。
5號中年人也跟著擠了過來, 見狀立即宣布道。“大概,可以解釋這里的村民為什么要每年按時舉辦村祭。”蕭霄呼吸急促,腳下都變成了小碎步。
近二十分鐘的時間里,他們也的確成功阻止了兩起玩家與NPC之間的紛爭。所有玩家不約而同的在內(nèi)心冒出了這句話。
青年臉上露出一個充滿母愛的柔和的微笑:“是的呢。”無論如何,總算是有了收獲。
伴隨著一聲巨響,那個巨大的人形就這樣消失在了原地。
得知程松不找他并不是覺得他不如刀疤,只是被他高超的騙人功力蒙了過去,秦非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小東西似乎依舊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其他玩家對此都沒有任何反映,幾雙眼睛正直勾勾盯著秦非手里的書。
“殺戮游戲,就要開始了。”且辦公室的租用條件嚴(yán)苛,必須所有同場通關(guān)的玩家全部到齊才可以。那是一行十分毛糙的字,顏色紅中帶黑,像是用手指蘸著血液浸染在紙張上寫就的。
就在幾秒鐘之前,就在那個年輕英俊、行止優(yōu)雅的12號玩家的直播間里,在幾萬雙觀眾眼睛的注目之下,一個人影驀地從他身后冒了出來。秦非第一個站起身來。
“時間還早,我們現(xiàn)在出發(fā),可以趕在凌晨前回來。”孫守義認(rèn)可道。或許是因?yàn)樗麑?shí)在巧舌如簧,那家人竟真的被他說服了。
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屋里沒有點(diǎn)燈,本就微弱的光線像是被什么東西隔絕在了樓外似的。
而系統(tǒng)播報(bào)聲也將眾多玩家從房中引了出來。好友就站在面前,哪怕只有1/10000的可能,大多數(shù)人都很難像他這樣痛下殺手吧??秦非點(diǎn)了點(diǎn)頭。
說完他大概是怕傷到蕭霄的心,急忙又補(bǔ)充道:“主會保佑你盡快聰明起來的,阿門!”青年的眼中帶著些許好奇與打量。只要能夠回到村里,總能想到應(yīng)對的辦法。
自然,以秦非時常徘徊在谷底的幸運(yùn)值來說,這種能讓他偷偷暗爽一把的事情是不會這么輕易發(fā)生的。
蕭霄:“……嗨?”秦非當(dāng)然不是老玩家。但祂和蘭姆本尊實(shí)在太過不同。
他神秘兮兮地嘿嘿笑了一下。
假如她一不小心著了副本的道,那也就罷了。別說極限逃生,就是鄉(xiāng)野郊游他都沒去過幾次。
秦非的言語就像是一根尖銳的針刺,戳破膨脹到極限的氣球,包裹著真相的空氣與虛假的世界猛地相撞,玩家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尖銳的疼痛仿佛刀尖絞痛著大腦。
2號已經(jīng)死了,3號房里什么也沒有,4號本身就是他們要找的嫌疑人。想到上個副本中在亂葬崗被那些尸鬼追逐時手無寸鐵的狼狽模樣,秦非大手一揮,將商城中所有能買到的基礎(chǔ)武器都買了個遍。
他肯定要死在這了!秦非敏銳地覺察到,蘭姆的情緒似乎有些不正常。
作者感言
窗戶沒有開,垂在窗前的窗簾卻忽地憑空舞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