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盯著那個方向, 瞳孔微縮。“請等一下。”
規則并不強制大家在村中活動,既然如此,那還探什么秘?一直躲在棺材里不就好了。
王明明的媽媽尖叫起來:“你不要動!!!”
秦非點點頭,心思卻不在鏡子上,反而全放在了眼前的人身上。
“可以是可以。”老板娘的臉色有點古怪。人心難測,不得不防。在蕭霄看來,秦非不過是盯著對面的女鬼發了幾秒的呆。
“這你就不懂了吧,嘿嘿……一看就是個剛剛才過來看熱鬧的。”有靈體發出神秘莫測的笑聲。
看樣子應該是個學生的房間。不知過了多久,秦非的指尖顫了顫。陣陣吱吖聲響迸發,四人的視線齊齊被吸引過來。
很快,新的打擊便接踵而來。這過于荒誕的一幕令秦非忽地明白過來。“靠,神他媽更適合。”
將這七處封住,就能徹底將人的生氣隱匿在軀殼之內,而不外泄。秦非不依不饒:“可是你不告訴我的話,如果我在沙坑里找到了東西,怎么知道那是不是你的哨子呢?”這個知識點可是蕭霄剛剛才跟他說的,他的記性還不至于差到這種程度。
……難道他們不分性別?這副本里的怪物怎么長得一個比一個參差啊嗷嗷!!!“完了完了完了,那個鬼女怎么暗算我們!我們明明只在那扇門里待了兩個小時,出來竟然就是兩天了!”
更重要的是,秦非已經可以確定,眼前的禮堂有問題。0號囚徒神情不悅地穿行在一個個路口之間。然后直奔最有可能出現皮球的幼兒園玩具儲藏室,從儲藏室裝皮球的筐子里,找到那顆與其他紅色皮球格格不入的藍球。
他拍起馬屁來絲毫不嘴軟,說出口的話一句比一句黏糊,惡心得光幕這頭的蕭霄和光幕那頭的觀眾齊刷刷戴上了痛苦面具。“……我看錯沒?他好像動了?”
眼看就要攻出包圍圈。
直到那巨大的、用竹藤編織的掃把頭散落一地,女人這才氣喘吁吁地停手。神父收回手。配上他那張青白毫無血色的小臉和一雙奇大無比的眼睛,看起來怪異又可愛。
不然還能怎么辦?諸如篡改他人的記憶,或是令自己存在感降低之類的。看似雜亂的祠堂其實暗藏著秘密,祠堂內部的一切格局被拆開后又重組,形成了一個所有中國人都十分熟悉的圖案。
秦非:“……”這群人到底什么來頭?
雙馬尾愣在原地。那豈不是意味著,他很有可能已經發現自己是假扮的?“兒子,快來。”
更何況,他本來也就只有表情演得真誠,說的話確實離譜到鬼扯。
他大跨步行至導游身前。秦非又開始咳嗽。漆黑狹長的走廊通向不知名的遠方,秦非沒有猶豫,緩步向內行去。
難道是他們家日常生活中十分尋常的一環嗎?他從隨身空間里找出小刀,單手撐地,在沒有接觸到墻面的情況下,用刀子細細地剮蹭著墻腳的什么。蕭霄頓時擔憂起秦非的處境, 著急忙慌地離開囚室,沖進了迷宮游廊里。
她冷笑了一下:“你以為,只要是徐家后人,隨便什么人都可以取走這本書嗎?”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村里的人越來越老,也越來越少。
“這位媽媽。”說起來,這種行事作風倒是讓秦非想起一個人——啊不,是一個鬼來。他竟然還活著!
事實證明,即使是一只血哧糊啦的小鬼,心臟也是有溫度的。沒想到他在那個八卦祠堂中玩了場追逐戰,外面世界的時間居然已經過去了那么久。
它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剛才說什么?”“要把副本怪物帶走,就只能是簽訂主從契約了吧。”
秦非的視線掃過那剩下的六個空蕩蕩的靈位。
三只尸鬼將秦非團團圍住,更多的尸鬼自遠處或不遠處涌來。這顆皮球不是屬于小桑個人的,而是屬于幼兒園的。
在這種情況下,程松光靠用嘴巴說就能令刀疤對他言聽計從,無疑又一次刷新了秦非對于這個世界中“工會”勢力的認知。
秦非十分克制,斟酌著詞句緩緩道來:“聽說這間老宅中,藏著一本十分珍貴的《馭鬼術》,那人想來取,卻又無法親至。”
簾幕內側發出一聲輕輕的喟嘆,令秦非不由自主地冒出半身雞皮疙瘩來。他有什么問題嗎?
這一點秦非一直很擅長。她狐疑道:“那些被你懺悔過的內容,我們再說一遍還能生效嗎?”
作者感言
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