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和艾拉之間的話題一直延續著,直到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艾拉頭頂的好感度條再創新高。雖然說出來多少有點欠,但是——其實,他也不想這樣的。
“讓我來看一下記錄……以前通關的玩家歷史最高的告解分是19分,全都是他們一個個偷偷觀察、甚至是幾人聯合圍堵逼問出來的成績。”隨即三人就在祠堂里玩命似的跑起酷來。“主播臉上沾血的樣子真美,我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還是戰損控?”
秦非抬手,示意蕭霄噤聲。青年安靜地獨自前行。
從名字來判斷,大概應該是……一間刑房?他沒有忘記,圣嬰院,是一間教堂。“那個球一直往前滾,等我好不容易撿起它時,已經被引到了幼兒園的一樓大廳里。”
“今天早上發生了一些事,因為粗心大意,我們失去了一名隊友。”看鬼火這個傻樣,肯定是被對方捏住了什么把柄。那趕尸匠能力很強,有陰陽眼,能和尸體溝通,因此四海揚名。
明明秦非什么多余的話也沒說,可原本裝聾作啞的npc卻立刻開了口:“我家的小孫女,三個月前病死了。”
“媽媽,讓我去吧,你和爸爸打掃了家里又做了午飯,已經很辛苦了,下午應該好好休息。”30、29、28……因為12號身后還站著那兩個公會玩家。
他甚至后退了幾步,謹慎地打量著面前的幾人。什么情況?秦非在老頭面前站定。
秦非:“……噗。”這小東西對他的好感都已經快到50%了,沒想到還是這么絕情。難道不應該已經被他哄騙得心潮澎湃,隨時準備起飛了嗎!
秦非不得不開口作答。“他們家也有人去世了。”鬼火終于忍不住發問:“……你怎么還不去?”
“怎么樣了?”他問刀疤。“所、所以,我們,要怎么辦?”秦非斜對面,談永的緊張之色溢于言表。這種全方位無死角的包圍行動,似乎已經完全將秦非的生路賭死了。
這樣的免疫值存在于一個初次進入副本的玩家身上,真的是合理的嗎?眾人沒有異議,六人在車內分散開來,東摸摸西看看。自從進入副本世界后就再沒見過什么小孩的幾個成年人,表情頓時古怪起來。
“我也要謝謝你。”她十分真誠地開口道謝。
他們一路追隨而來的神級新人,會在還未長成前,就先折翼在此嗎?一行人當即便離開義莊,朝祠堂方向走去。
系統將這些被污染的世界收集、串聯起來,再將玩家們投放其中,從而開始了一場又一場不同維度、不同位面之間,充滿血腥、暴力和刺激的直播。
指尖很快觸到了一個小小的、冰冰涼涼的東西,秦非將它撿起來湊在眼前看。
導游此時終于將那頂遮蓋了他大半張臉的紅色檐帽摘了下來,帽子底下的臉干瘦,帶著營養不良的青灰色,看上去活像一只僵尸。該說的話都已說完,人群各自散去。時間悄無聲息地流淌。
根據軟件上的信息,徐陽舒最多只能乘車到臨近縣城,然后自己想辦法過去。他們走過長長的山路,來到河邊。
“你放心。”
捧著腦袋的僵尸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在屋內眾人密切的注視中,一步一步走到自己剛才躺著的床邊。“已經8點多了,你準備什么時候回里世界?”……
秦非:???
告解廳這個東西既然存在,又寫在了休息區的規則里,那肯定就有它存在的意義。“宴終——”若是0號囚徒對2號出了手……
孫守義默默嘆了一口氣,望著聚集在義莊門口的玩家們,神色寫滿了復雜。“恭喜1000001號玩家秦非成功通關首次副本,接下來系統將為您進行本次積分核算。”
他的面部輪廓分明是清楚的,臉上也沒有任何東西遮蓋,可無論秦非怎樣嘗試,眼中所見卻始終無法在腦內清晰地成像。
只有尸體才能留在廂房。“繼續。”她咬牙切齒地催促道。6號呆呆地站在12號房門口,瞠目結舌地望著這一切。
亞莉安一邊向秦非通風報信,一邊小心翼翼打量著他的神色。而堂屋內,一道比方才的尖叫更慘烈十數倍的喊叫聲,已經順撕破空氣傳了出來。于是所有仇恨都找到了出口,他不假思索,沖上去就踹了那條狗一腳!!
“噗呲”一聲。而他們還要繼續在新手區掙扎,起碼再經歷三四場直播,才能走向和他相同的層次。
“各位爺爺,我的親爺爺——”話說到一半他看見凌娜,又加了半句,“和我的親奶奶!我求求你們了,別在這兒繼續呆了,這地方真的邪門!”正對樓梯的是一道走廊,上面堆滿了雜物,舊報紙、散落的床單被褥、燈泡、鐵絲、拐棍……七零八落的雜物散落了滿地。
“這里難道就沒有人看了林業視角的嗎?昨天晚上他到底經歷了什么啊,我都沒注意他居然活到了現在。”要是這群人以后知道了他們現在面對的完全不是什么指引npc, 僅僅只是一個故弄玄虛的玩家的話……秦非攤手:“我也不清楚。”
白癡不知道,白癡不說話, 白癡心疼地抱住自己。0號囚徒嗬嗬笑了起來,說話間就像是有血沫在喉間翻滾。雖然和蕭霄認識滿打滿算也才一天時間,但秦非已經精準地摸清了他的性格,一張嘴根本沒有辦法連續消停兩分鐘。
作者感言
秦非沒有接話,他還在放大看最后一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