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傻呆呆站在門口看熱鬧的蕭霄見狀一愣,也跟了過來。蕭霄忘不了,在他的上個副本中,有一個玩家在危急關(guān)頭,將陪伴了自己兩個副本的伙伴推出去擋boss。
這也太、也太……
秦非在這樣的時候,竟還能饒有興味地向?qū)в翁釂枺骸斑@是村祭的特色環(huán)節(jié)之一嗎?”他在看向自己時,那對渾濁的瞳孔中帶著無比清晰的考量。其他玩家也都一樣。
鬼火和三途也是這樣想的。玩家們對話之間,秦非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在場眾人的神情。大廳里的這些傻逼,馬上就要被打臉了!!
作為一名被暗火公會重點栽培的獵頭玩家,鬼火的天賦能力非常特殊。三個人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眼底都是好奇與憧憬:“你真的消滅污染源了?”想到三途說那一番話,秦非對老頭投去打量的目光。
“主播好牛,竟然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有時候我都會慶幸還好我是觀眾。”一層則早已歡騰一片,氣氛異常熱烈, 幾乎已經(jīng)脫離了一場普通直播的范疇, 倒像是在進行什么狂歡似的。其他人還以為他在摸魚,沒有人留意這邊的動靜。
蕭霄仍是點頭。
秦非安撫般地拍了拍鬼火的肩膀:“不要擔(dān)心,你看我這不是什么都沒說嗎。”所以……身后,兩個血修女已經(jīng)揮舞著電鋸,帶著一種戰(zhàn)爭時期敵軍飛機空投炸彈般毀天滅地的氣勢沖了過來。
“神父?”噗嗤一聲。叮鈴鈴,叮鈴鈴。
只要他想,這整個空間中所有的一切,一個原子、分子、粒子,都可以是他的眼睛。
剩下的則很明顯了。一只長只尖利長指甲、裹滿粘稠鮮血的手已經(jīng)徑直覆上了林業(yè)的肩膀!
蕭霄補充:“這輛車上基本都是新人。”這不難看出來。你厲害!行了吧!
孫守義:“?”
他還有一個問題,十分好奇答案。從圍欄內(nèi)建筑物的新舊程度來看,這個幼兒園的條件似乎挺不錯,墻面漆色鮮亮,三棟建筑緊湊地簇擁在一起,前面還有一個偌大的花園,里面擺滿各式各樣的兒童游樂設(shè)施。
被面掀開的瞬間,屋內(nèi)幾人均是一愣。蘭姆從喉嚨里發(fā)出輕聲的嗚咽,一張臉毫無血色。
雖然有點奇怪, 可這確實是秦非最真實的體驗, 并且這種感受已不是第一次了,巨大的身軀像是一堆肉瘤擠壓過后凝結(jié)而成的球,從肉的縫隙中生長出扭曲又丑陋的手腳,控制著身體,在地上飛速移動。
那個襲擊他的——那是8號玩家。萬一那六個玩家其中的幾個一起變異了……!
秦非神色莫辨,眼底含著些許難以覺察的嫌棄,看向仍舊掛在他身上的鬼嬰。既然如此,那他就不客氣了!
那種凌亂的程度,就像重癥癱瘓病人復(fù)建一樣,兩條腿歪得仿佛互相不認識,任誰看到他的走姿都會覺得他正在進行左右腦互搏。真的……可以這樣嗎?“唔。”
而且,那規(guī)則一定很復(fù)雜。
不過……然后從一角開始逐漸消失,仿佛有一把看不見的熊熊烈火,正吞噬著他的身體。
現(xiàn)在,白方那邊一定會有人想搶占信息差的先機,盡快拿到最容易拿的分數(shù)。秦非還記得他初見導(dǎo)游時,同樣是1%的好感度,背后卻還綴了一句話:導(dǎo)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只是他自覺無甚大礙,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卻讓身邊的玩家齊齊后退了半步。
蘭姆的哥哥姐姐們這樣念叨著,轉(zhuǎn)身走了,完全沒有要等他一下的意思。不知他遭受了些什么, 竟變成現(xiàn)在這般模樣。他向著秦非,一步一步地走來。
比起讓秦非當(dāng)NPC,讓他繼續(xù)在主播界發(fā)光發(fā)熱更有價值一些。可這幾人的神態(tài)卻與那些人迥然不同。
紙面上,白紙黑字地記錄著長長一列材料:
他就像是覺察不到那迎面而來的目光一般, 輕松自若地邁步,行至鐵床邊坐下。
光幕正中,秦非眨了眨眼:“我打算去找污染源。”
刀疤跟上來了。一抱怨起來,話匣子就關(guān)不上了。
5號如此掏心掏肺的一番直白言論,立即打動了一批剛剛才在心中泛起波瀾的玩家。村長嘴角抽搐,扭過頭去不再看秦非,一邊繼續(xù)向前走,一邊十分強行地換了個新話題:蕭霄的心跳一聲勝過一聲。
“真正動手的人,也不見得就有好果子吃。”
作者感言
“不必為我擔(dān)心,醫(y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