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看著眼前經過的門,一扇又一扇,沒有任何區,覺得這些房子仿佛就像兩排整潔鋒利的牙齒,窺視著玩家們,盤算著在恰當的時機狠狠咬合,咀嚼,將他們粉身碎骨。“這個地洞是通往什么神秘世界嗎,怎么想什么就能從里面掏出什么來?”
玩家們迫不得已,只能向外跑。她的語氣中充滿了希冀。
當和她成為敵對方時,玩家唯一能做的就是逃跑,因為打是絕對打不過的。端坐在高椅之上的蝴蝶神色如常,唇邊甚至帶著些許笑意,語調卻冰冷徹骨:“蠢貨。”彌羊將手冊翻閱一遍后合攏,收進隨身空間中,詢問秦非:“走?”
這句話就像一道引線,一下將活動中心內原本便低沉的氣氛點燃。
老虎道:“ NPC一開始邀請我們進去的時候,只問了‘你們愿不愿意進屋來玩游戲,贏了能贏10個彩球’,他沒有說過這個游戲是石頭剪刀布。”這兩項比賽每年公開舉辦一次,每次為期兩個月。最后一句播報聲響徹在夜空下,平靜語調下隱含的瘋狂與期許令人不寒而栗。
“開始吧。”NPC說。“禁止浪費食物!”
這家伙接下去要說的絕不會是什么好話。秦非沒有說話,對面那人卻已經從他的表情中讀懂了一切。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清,靈燭的光在這種地方只能說是聊勝于無。
“排名在最后10%的動物們,我們必須很抱歉地通知你們,你們將會被取消繼續待在游輪上的資格。”在某些特殊時刻,或許能發揮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作用。“人呢??”
秦非故技重施,很快將抽屜打開。“你想要的話就由你保管吧, 還有這些食物,也都交給你了。”不然他們兩個肯定會被店老板逮個正著,現在還不知道會怎么樣。
“要死了,主播怎么這么會裝逼啊。”彌羊他們將自己的彩球交給秦非保管,可秦非拿到他們的彩球后,彼此屬性面板上的數字都沒有發生改變。它的頭頂長著稀疏的毛發,眼部突出,原本應該生長著嘴巴的地方卻被一個分作四瓣的口器所替代,開合間不斷有液體順著身體流下。
他似乎偽裝成了落單的玩家,在很早的時候就提前躲進了活動中心,之后便一直呆在二樓。規則太少了,玩家們完全沒辦法從中得出任何線索。
否則,十五天時間,早就夠玩家們把所有房間的玩法摸得一清二楚,那樣副本難度未免太低。
紅房子。“臥槽,這玩意什么時候黏到主播鞋底的?”
可惜靈燭的照明效果實在有限,對于秦非探查洞內情況的幫助只能說聊勝于無。谷梁大受打擊,同時也感到愧疚。谷梁覺得自己就像個小丑一樣,愚蠢又滑稽,還忘恩負義。
他的兩條腿就像是被看不見的絲線拴住似的,有一股隱隱的力,正在努力把他往秦非所在的方向帶。這實在是一個優良且頗為難得的品質,畢竟,單純善良就意味著好騙,容易套到更多的話。
秦非擔心的是自己。祭壇在塑料袋里碎成一塊一塊,秦非動作極其絲滑地抬腳一踹,將一包碎片踢進旁邊的草叢里。烏蒙有力的雙手緊緊攀著被冰雪覆蓋的巖石,每一步都踏在穩健的位置。
他們認不出的亡靈,非非公主就一眼能看出來嗎?——假如所有玩家全都不參與游戲,那也就沒有什么末位可以淘汰了。他充滿怨念地轉身,在看到應或臉上兩個通紅的巴掌印以后驟然轉悲為喜。
“嘻嘻……哈哈哈……”
茫茫的大雪綿延無盡,在無光的夜晚被暈染成枯干的黑色,三人視野的盡頭,一片高聳的黑影靜默地佇立在雪地中。實在令人大跌眼鏡!孔思明作為在場唯一一個聽不見系統播報的人,完全不明白他們為什么一定要去那個地方。
假如要過去的話……可無論如何,的確也算不上壯。
污染源望著他眉心的印痕,愣了愣,祂松開掐住青年脖子的手,卻并沒有將掌心徹底離開,而是順著他脖頸處的肌膚緩慢上移,再上移。
后面的樓道里已經有怪物沖進來了,但那些怪跑的沒有兩名玩家快,如今錯落出了大約一層樓的距離,并不構成危險。距離那幾人進幼兒園已經過去近20分鐘,他們還沒出來。嘶啞的聲線從貓頭套中傳出,秦非語氣有些許凝重:“我看見,房梁上,有一雙眼睛。”
看直播的玩家們這才恍然大悟。
“救救我,求你!!”蝴蝶勃然大怒!這么烏鴉嘴的人,就應該謹言慎行才對,刁明這樣認為。
“可是這樣好危險唉,和船工之間的距離太遠,只要NPC一回頭,主播就會暴露了吧。”走路都能平地摔,摔還摔出一臉血,段南現在很害怕岑叁鴉手一用力,再把胳膊給折了。
當時那幾個從房間內走出來的玩家,神情驚恐又沮喪地告訴陸立人:
一個人影從拐角的綠植背后顯現出來。話未說完,門口的刺頭忽然向前猛地邁進一步,鼻尖險些懟到這玩家臉上。
因為這項規則,綁定組隊下副本的模式十分常見。
那雙淺色的瞳孔中像是盛著兩汪泉水,清澈透明。
兩名玩家在匆匆趕來的保安的接應下,終于成功離開了這棟大樓。彈幕哄堂大笑。
作者感言
只不過,道具雖然可以探尋到玩家所在的位置,卻無法自主選擇想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