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竟然都是紅方。”鬼火愁眉苦臉,“白方那邊的陣營任務是什么啊?”在表里世界翻轉后不久,鬼火和三途就通過公會內部提供的道具,在游廊中成功碰頭。那些客戶們的心理問題千奇百怪,在治療過程中,時常需要進行一些模擬治療,為此秦非扮演過各種角色。
他喜歡傷人,刀子捅進皮肉的感覺令人著迷,而秦非這樣的小白臉往往是刀疤最熱衷的狩獵對象。翻窗下車很大可能是自尋死路,但,與其冒著和那些人起正面沖突的危險阻止他們,倒不如放任他們行動,反正,他們下車也影響不到車里的其他人……
秦非順從地跟著安安老師,兩人走向沙坑邊。秦非挑揀著向三途和鬼火敘述完了自己的需求。
微笑,不知該說點什么才好:)
鬼女的聲音空靈,帶著一種幽幽的回響,聽得人毛骨悚然。
秦非聽完全部,輕輕“唔”了一聲:“這么說來,我們的目的應該是一致的,只要我們拿到馭鬼術,成功離開村莊,十五號那天的村祭自然無法完成……”既然秦非如今還好端端地站在里世界的地上,就說明在追逐戰中,那個追著他們去的血修女沒能把他們怎么樣。
沒有來處的風吹動秦非額角的碎發,擦過面頰,帶來簌簌的癢意。
秦非雖然不會感到恐懼,但什么東西可愛什么東西惡心還是能分得清楚的。
為的就是避免什么時候一晃神,自己就開始繞圈。
他已經做好了受到質疑的準備。
在父母熱切的注視中,秦非落座,夾起一塊紅燒肉放進嘴里。空氣震顫起來,墻壁和地板開始蔓延出灼燒一般的焦痕,血跡和霉斑出現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他身下那張柔軟的大床變成了一張光禿禿的鐵質刑床。這副菜雞的樣子,真是給公會丟人啊!
很快,他又一次站在了地牢的入口前。
這個人的腦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終于, 他深吸一口氣,有樣學樣,也丟出了一個血瓶:“小秦,接著!”
“比如……去找找告解廳的鑰匙之類的。”三途補充道。她服務十分到位地將大碗一一端到幾人面前,然后在桌邊站定,面帶微笑地注視著她們。
那個襲擊他的——那是8號玩家。外面漆黑一片。
區別僅此而已。本該在幾十秒內就走到的另一處墻角忽然被拉伸成了無限長,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卻始終走不到頭。玄關的墻面上貼著一張寫滿字的紙。
“對了。”蕭霄道,“還真的被你說中了,棺材可以恢復玩家的san值。”
她覺得這個男生怎么這么煩,明明看起來已經是成熟穩重的大人了,卻比那些小屁孩還要難纏。
畢竟,在諸多恐怖游戲和電影中,最常見的炮灰死法就是開門殺。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秦非又笑了笑。
雖然聽起來很飄渺,但總也算式能自圓其說。
那兩個家伙一看就是溜門撬鎖的能手。明明秦非什么多余的話也沒說,可原本裝聾作啞的npc卻立刻開了口:“我家的小孫女,三個月前病死了。”
這真的不是痛不痛的問題啊大哥!
后果可想而知。——就比如剛才的蝴蝶。
某一個不起眼的轉角過后,一抹光亮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盡頭。且不說他實在無法說服自己去完成那任務,就算他真的狠下心來自薦枕席,又有誰會接受呢?秦非搖搖頭,慢條斯理地擺手:“不用。”
“又被尸鬼包圍了!唉,也不能怪主播,這里的尸鬼也太多了……”所以說,這年頭沒點關系,還真沒法過日子了??
“縝密個屁,縝密的人會干出這么莽的事來?”
這一套完全不是副本里的技能,而是他在現實世界中掌握的驅邪之法。
此刻場面十分詭異。他沒有抬頭,目光依舊鎖定著腳下的某一處。直到太陽落下又升起七次。
導游果然回答了秦非,他搖了搖頭,斷斷續續地開口道:“我還有、其他事要忙。”但,無論如何,只要他能夠加入567號的小團體,就很有希望再拿到1~2個人的人頭分。
作者感言
只不過,道具雖然可以探尋到玩家所在的位置,卻無法自主選擇想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