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蘭姆,秦非一共用這把小刀殺死了三個人。而且這還是個隱藏任務,是他自己討來的,確實是有些特殊。不知為何,秦非忽然感覺到一陣極劇濃烈的不安,這不安毫無來由,他迅速轉身,低聲呵道:
剛才吃早飯的時候,他還和鬼火一起蠢蠢欲動地想要指認老板娘,幸好當時被秦哥攔住了。程松皺起眉來,當時事發時他將一切都收入了眼中,他微垂下眼,目光冷冰冰地看了凌娜一眼。秦非站在床邊,說話聲調中帶著三分懶散與漫不驚心。
“篤—篤—篤——”孫守義見狀忙跟上前幫忙。“新道具嗎?還是潤滑油?我怎么不知道E級商城里還有這種偏門的道具賣啊……”
但他分得清東南西北。凌娜渾身一僵,似有若無的余光中,她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他深深凝視著對方,做出一副十足為對方操心的熱心人模樣:“恕我直言,你們這樣的行為是十分危險的,我們需要時刻維持身心的純潔,以表達我們對主的尊敬。”至于副本內同樣危機四伏這件事,蕭霄反而沒那么擔心。
雖然同屬于被揭了老底的紅方,秦非的心情卻并不像大多數紅方玩家那樣差。就說明不是那樣。雖然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地牢,可再繼續往前走,就是教堂的職工休息區了。
秦非的腦海中浮現出各種不同詞匯。
他直勾勾地盯著秦非看了片刻,而后捧腹哈哈大笑。
秦非皺起眉頭。
三途眉頭緊蹙:“不清楚。假如我們公會或者黑羽那邊在找小秦,大概率是想將他作為種子吸納進公會內部。”而是一顆顆極小的、像是不起眼的雜草般的植物。然而賭博有風險,副本世界瞬息萬變,無論多么尖端的玩家都無法確定自己是否能順利通關每一場直播。
“天黑了。”徐陽舒眼見眼前一行人心意已決,可憐巴巴地求饒,“我們明天再去行不行?”都快成內部員工了,拿點員工福利也是應該的吧。
正對著幾人的是一面平整的墻壁,墻壁正中懸掛著一面巨大的銅鏡,銅鏡周圍環繞著八卦的圖案。
對方顯然不知道這個梗,十分呆滯地看著秦非,張開嘴,又閉上,像是一條離水的魚。配上他那雙永遠含著淺淡笑意的琥珀色眸子,愈發顯得繾綣溫柔。據他的說法,反正左右都是偷,要偷修女的那個啥他實在下不了手,先偷點鋪蓋解解饞也是好的。
熟悉的人,熟悉的音色,熟悉的開場白。
他們和他,是站在統一戰線上的,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用有著共同的利益和敵人。
想到這里,鬼火又偷瞄了老板娘一眼。三途真的很想翻一個白眼。秦非當時看的不太仔細,但從記憶里的畫面中依稀可以得見,13號將吧臺上的所有酒水都找出來、堆放在了一起。
他的個子不算太高,也不怎么愛運動,比起打籃球更喜歡看書和玩游戲,期末的一千米體測總是擦著及格線險險而過。程松停住腳步,回頭。秦非的睫毛輕顫,忽然意識到了什么。
“蘭姆……”“想變成一個熨斗!熨平老婆的眉頭!”……
蕭霄雙手撐著膝蓋,背倚在墻面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騙取信任第三點,暴露弱點。自殺了。玩家們之間相互算計,將囚徒們當做屠殺隊友的工具,表里世界飛快翻轉,積分排名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變化。
這只能說明一點。——那是當然,秦非撒謊也不是隨口亂撒,而是對情況作出過判斷的。
“臥槽!什么玩意?”他忽然覺得,自己這個臨時起意搶神父位置的決策,或許會給他帶來一些意料之外的利處。
這個里面有人。這實在是有一些困難。
什么……
他倒了一杯水遞給秦非,完全無視了另外幾人,絲毫沒有要招待他們的意思。
它們越是表現出想往哪個方向走,秦非就偏不。來不及了!昨晚蕭霄還嘲笑他,說他一個大男人,簡直像個林黛玉。
人格分裂。“這,應該不至于吧……”他的眼神有點呆滯,吞了口唾沫。
三分而已。懲罰類副本。
造成這種局面的原因, 主要是0039號世界的引導性很低, 主線故事散亂且隱藏極深。秦非心里一咯噔,頓時暗叫不好。
而是因為他發現,自己轉過拐角,卻又回到了剛才那條路起始的地方。
作者感言
這絕非是某種預測或聯想,而是秦非切切實實可以確定的,就像他早就已經知道了那人究竟長成什么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