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堂的盡頭,村長在神像前低聲吟唱著聽不清內容的歌謠,曲調平緩而詭異。
卻在躲閃的瞬間聽到了一道出乎意料的聲音。到時候他們4個就會一起死在這里!正對餐桌主位那面墻上掛著一張巨幅彩色掛畫,畫面上是一個身著長衣的男人。
值得分享的信息點的確很多,蕭霄一路高談闊論,引得眾玩家們時不時發出“哦~”的驚嘆聲。算了,走吧,再待下去也不會有人來的。
說完她轉身,帶著鬼火離開:“有時再聯絡。”秦非皺了皺眉頭,剛想說什么,卻忽然聽見外面休息室中有人驚慌失措地喊道:秦非在司機身側站定:“司機先生,請問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目的地?”
“圣子一定會降臨。”
……竟然這么容易討好。不過這些都不關秦非的事,只要修女相信他,他的目的就達成了。
“是8號強行闖入我的房間率先出手打算傷害我的。”按照孫守義和蕭霄的說法,在玩家們普遍認知當中,每個副本世界都有屬于自己的不同的污染源。而3號、7號、8號和15號玩家則各被扣了一分。
說著她將一串鑰匙交給秦非。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可蕭霄卻依舊神色復雜,緊皺的眉頭一直沒有放松下來。
新人玩家們紛紛低著頭裝鵪鶉,幾名老玩家卻已經在片刻之間做出了抉擇。大概是被秦非臉上那種英勇就義般地豪邁與坦然震懾到了, 她有些狐疑地打量起秦非的神色。
秦非挑眉:“十來個吧。”鬼嬰:“?”
“到底要不要這么辦?你們自己掂量吧,反正……”秦非猛地轉過身,身后卻只余下一條空空蕩蕩的走廊。十秒過去了。
自從一聲“砰”的巨響之后,告解廳外便再也沒有其他聲音傳來。
在極為不科學的電機和藥物治療之下,蘭姆不斷分裂出新的人格。假如秦非能夠看見觀眾的彈幕,恐怕會無奈地笑起來。
但,在圣嬰院這種競技型的副本中,這項條件起到的限制作用卻變得格外顯著。
蘭姆從喉嚨里發出輕聲的嗚咽,一張臉毫無血色。他說完,身前的簾子后面和身后同時傳來了忍俊不禁的“撲哧”一聲。不知不覺間卷入了奇怪話題的秦非,此刻的處境卻絕對算不上輕松。
這些看見血肉橫飛或是腸穿肚爛的畫面,也從不皺一下眉頭的觀眾們,現在卻被這叢小小的苔蘚驚得面色煞白。
直到黑暗徹底淹沒整座閣樓之后,秦非忽然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尖銳地刺痛了一下。
附和之人寥寥無幾。鎖開到蕭霄這一間時,門外的看守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但事已至此,6號也不可能逼他把剛才說的那些話吞回肚子里去。
“實在是太不懂享受了,規則直播中最精彩的就是這些能夠帶來感官刺激的畫面啊。”
他在附近繞了一圈,也沒再見到別的玩家,就自己走回活動中心來了。蝴蝶的小弟們在替他開路:“別擋著蝴蝶大人的道了!”與上回不同的是,那股禁錮秦非的力量消失了。
于是,秦非十分意外地發現,就在他被鬼魂追殺逃命的同時,直播間觀眾人數竟然如同坐了火箭般直線上漲。早知道這樣的話,他高低也該干一兩件壞事才對的。但,“率先”攢夠24分的候選者,可以成為新的圣子。
好不甘心啊!
在污染源的影響下,死去的村民們既沒有腐爛也沒有尸化,反倒仍舊以為自己還活著。副本進行到如今,秦非已經可以猜出一部分人的隱藏身份。王媽媽不太理解:“為什么?”
秦非心下一沉。但時間用肉眼來判斷并不一定可行,日落的速度難以評估,萬一太陽在他回程的半路上落山,那就完蛋了。談永半瞇著眼望著秦非,臉色一點一點陰沉下來。
“那還用說,肯定是主播給買的呀。”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充斥身周的黑暗與鮮血已盡數消失不見。
但那霉斑的形狀實在太過于均勻了,兩團邊緣清晰的圓,像是有人用圓規量著畫上去似的。
“我們是外來的鬼魂,聽說這里可以住鬼,特意過來投奔。”秦非語調舒緩輕柔,禮貌得不要不要的。
不知出了什么事,那人走得踉踉蹌蹌,步子也很慢,并沒有注意到走廊的這一端,秦非和蕭霄正在望著他。秦大佬這么說……是因為,他已經提前想好了該如何應對嗎?玩家們大駭!
蝴蝶不死心,一直派人盯著D區管理處。那兩道交疊在一起卻又存在著不同的腳步聲,不知何知,已經完全合并成了一道。
與此同時,秦非卻心知肚明。——要不, 那個排行榜上其他的人怎么都把自己的信息隱藏起來了呢?
作者感言
小時候徐陽舒在家里胡亂翻東西玩,在儲藏室里找到一堆紙張泛黃的舊書,藍色的布面封皮滿是年代的痕跡,上面用毛筆寫著書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