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咔嚓一聲落鎖聲,那抹清瘦的身影已經徹底隱匿在了門后的陰影里。
秦非:?他是真的半點也不害怕。
“首先排除禮堂。”
車上的乘客在這一瞬間分成了兩個陣營,一部分人警惕而饒有興味地抱臂觀望,另一部分則面帶不忍地扭開了臉。青年抬眸,十分無辜地指向徐陽舒腳下:“滾到你腳邊了,幫我撿一下。”
剛才平頭男說出紅方陣營任務的時候,秦非一直在不遠處注意觀察著那群玩家們的神色。屋檐上掛了紅色紙錢串就代表著這家要死人,這一點沒什么可隱瞞的。
在他身后不遠處,三途滿身是血地半跪在路邊,而鬼火則被什么東西控制住,正在拼命扭動著身體。
玩家一共有16個人。
巨大的轟鳴聲響徹整個D級生活區,街道旁的擴音喇叭內發出刺耳的音樂。蕭霄湊上前來補充,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地比劃著:“書,你知道什么是書嗎?就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扁扁的,長方形……”
秦非道:“紅方的陣營任務中說了,指認鬼得一分,殺死鬼得兩分。另一種可能,或許任平在指認了老板是鬼后,便立即進入了‘殺死老板’的進程。”卻儼然是將這突如其來的一出算在了凌娜頭上。“有個蝴蝶的小弟在外面晃。”林業低聲說。
別家大門都是黑色的,王明明家卻被刷成了鮮紅色。
靈體說到這里,氣得咯吱咯吱直咬牙。她忽然將整張臉湊到了秦非的臉前,鼻尖抵著鼻尖,她身上那股原本冰冷卻香甜的氣味消失了,轉而被一種濃重到讓人胃部直犯惡心的血腥氣所取代。“不止你一個人有刀啊。”
青年如沐春風般的氣質終于還是打動了眼前的小怪物,鬼嬰肉球一般的面部蠕動著,良久,細聲細氣的聲響從他的嘴巴——也有可能是其他別的什么地方發出。秦非半蹲下來盯著沙坑看,右手卻狀似不經意地插進了校服外套的口袋。倒不如他這樣光明正大地講出來,還能給那些傻兮兮洗干凈脖子待宰的小羊羔——譬如蕭霄這樣的傻蛋提個醒。
他上前半步。華奇偉飛速開口:“是一個穿著一身明黃色布袍的中年男人,手里拿著一個很像佛塵的東西。”距離一小時的期限越來越近,他的步速也越來越快。
五分鐘過后,眾人在一棟黑色的房屋前停下。
……“什么?”
程松蕭霄等人皆面無表情,談永再次將目光轉移到了看起來最好說話的秦非身上,然而秦非只是意義不明地勾了勾唇角,并不答話。
反正就是對著它懺悔,對吧?
一種強烈的注視感順著那人所在的方向涌來。
仔細看去,背后的窗欞卻并沒有打開,緊閉的木質窗框被紙錢貼住,就連窗縫都被糊得死死的。
秦非在這一刻飛快閃身,背后,2號玩家異化而成的怪物正迎面而來,直至撞上了0號手中尚未收起的巨斧!規則只說了,不許“交頭接耳”。【可以采用口口的方式口口】
孫守義試著跳了一下,青白交織的僵尸面孔上浮現出一絲愁容。
空氣中似乎傳來了一聲聲壓抑不住的呼吸聲。
現在蕭霄一看見秦非露出思考的表情就下意識地緊張,總覺得他又要發現什么令人害怕的真相了。
管他呢。不管是不是這個道理,反正秦大佬說的就是最對的。
秦非擺擺手,像個干吃空餉不好好辦事的工程領導一樣敷衍道:“她在辦了。”
他的臉上笑意溫和,氣氛卻并沒有因此而緩和一點,兩人之間劍拔弩張。
要從這柵欄翻進去倒是也很容易,但,為了保險起見,薛驚奇還是問宋天道:“你中午是從哪兒翻墻進去的?”“別看。”秦非低聲警告道。
秦非一步一步走在狹長幽寂的走廊里,皮質鞋跟落地,發出介乎于沉悶與清脆之間的踏響:“估計,6號也撐不了多久了。”簡單來說,無論在場有多少玩家或NPC,只要秦非在,他永遠是那個最拉鬼怪仇恨的人物。那是迷宮的出口,也是揭開真相的門!
他完了!窗外,那些蹦跳著的僵尸們像是感受到了某種阻礙,在墻面前不甘心地伸手抓撓了片刻,終于轉身跳開。
可是十四號的女人竟然也沒有找到東西。可撒旦不一樣。可……想清楚事情始末的靈體們頓時神思恍惚起來。
作者感言
他憑借自己的聰明才智,確定了他們已經是死者的事實,因此才觸發了陣營轉換播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