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女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沒錯。”
秦非沒有回答。說實話,這蘋果甚至開了他的胃,現下腹中火燒火燎,比剛才餓得更加難受。
“我們可以把車窗打開,然后跳下車。”有個男人提議道。他沒有貿然開口,而是輕輕扯了扯秦非非的衣袖,附身至秦非耳邊道:秦非向他們走近些許,詫異地挑起眉梢。
放眼望去仍舊只是一連串的“老婆老婆老婆”。這突然發生的一幕同樣讓秦非有些意外,他愣怔片刻,略帶擔憂地望向撒旦:“喂……”
攜卷著血肉氣味的勁風迎面劈來,千鈞一發之際,林業甚至已經閉上了眼睛準備等死。“該傷害你的鬼一樣會傷害你,不會因為這就對你客氣。”按照他們原定的計劃,接下去該做的事就是努力挖掘其他玩家的秘密,在最后不得已的獵殺時刻開始之前,將自己的積分堆到高點。
可告解廳外的兩人卻宛若見了鬼,眼睛瞪得像鵝蛋,脊背浮起一陣惡寒。雖然他沒有回頭,但背后灼熱的視線如影隨形,令他全然無法忽略。符紙、朱砂(用以繪制聚陰符)、銅鈴、官袍、人血……
可這種道具,從來只會出現在那些天賦技能已經進化進化再進化、自身積分也早已累積到一定高度的大神身上。
“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鬼女居高臨下地望著秦非。刻意拉長的聲調中,刀疤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懷好意。抬眼望去,眼前明亮肅穆的環境讓蕭霄心下稍定。
雖然一直沒有離開臥室,但在這兩個多小時中,通過房間的貓眼,秦非已經觀察到有好幾撥人朝6號的房間過去了。他這樣說道。接著爆發出劇烈的干嘔。
他們和那女人一樣長著棕灰色的頭發,身量高大,皮膚粗糙,看起來和蘭姆簡直不像是一個人種。
“副本給大家分配了每人50元的旅行經費,但按社區的物價,這50元是不足以支撐我們度過15天的。”“臥槽!今天真的賺翻了!”再癱下去好像也不是個事。
隨即三人就在祠堂里玩命似的跑起酷來。
在里世界時秦非曾經告訴過他,這個副本中,每個人都有著一個陰暗面。
雖然她原本想的替鬼火上分的計劃被毀了。秦非只有在見到污染源之后,才能有更進一步的了解了
三途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年。三途上手掰了幾下把手,秀挺的眉頭緊蹙:“鎖著。”
他似乎有些難以置信,拉著秦非的衣袖左看右看,直至將面前的人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確信秦非沒有出任何問題,終于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有人高呼:“用尸體堵住門!”已經只剩下最后一個數字。
秦非剛一打開房間門,鬼嬰就忙不迭地撲進了他的懷里。但,一碼歸一碼。
一想到自己因為鬼嬰被砍掉的那3000多分,秦非就有一點肉疼。
伴隨著系統提示響起的,還有一聲清脆到極致的咔嚓聲響。三天前在F級新人大廳曾有過的盛況,此刻再度復現。青年繃緊的背脊稍稍放松了些許,卻在聽見某道聲音的下一瞬再次不自覺地鎖緊眉頭。
幸虧他膽子大經得起嚇,這要是別人還真不一定受得住。秦非驀地回頭,那人在與秦非四目相對后又如鬼魅般消失。神父已經被接二連三的打擊弄得有點神志不清了:“我要回宿舍,告解廳里面有階梯,可以直接走……等等,你們該不會連我的宿舍也要一起搶吧?!”
要命!
那火燒屁股的模樣,看得才剛逃回囚室里的16號玩家一頭霧水。而他們身上的衣服也同樣變了樣子,成了一套套款式統一的襯衣長褲。
他繼續在紙上勾畫著。
程松倒也沒介意他的質疑,點了點頭道:“當然。”
這讓秦非的大腦產生了一種撕裂般的混沌感。倒計時消失了。一雙般略微突出的大眼睛直勾勾盯著結算空間的墻壁看。
如果玩家們能夠找到那本書,或許,真的能夠將局勢扭轉過來。另外兩個修女頭上的提示則更簡單一些,沒有名字,只有“黑修女”三個字。
差點錯位的下巴被狠狠推回原處,只差一毫米就要咬到舌頭。潔凈的墻面,干凈的地板,柔軟純白、帶著蕾絲邊的漂亮窗簾。
秦非一邊推測一邊述說著自己的猜想。鬼火見狀松了口氣。林業一臉擔憂,他將手指豎在嘴邊無聲地“噓”了一下,做賊似的緩緩湊到秦非耳邊,用氣聲道:“秦哥,我們要不要想辦法先偷溜?”
黛拉修女嗤笑了一下:“那你是異性戀?”粘稠溫熱的液體落在秦非額頭,順著眉骨和眼眶緩緩流下,血腥味從棺材四面的縫隙中滲入,從淺淡變得濃郁,逐漸充盈在整個密閉的空間內。
作者感言
那人就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