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一片的大廳中,唯有光幕正中的那個青年依舊安靜。
“**下頭系統,嚇不到主播你就嚇唬我們找樂子??”
真是狡猾啊。秦非拍了拍徐陽舒的肩:“你看,我沒騙你吧?”
隨即兩人頭頂的好感度條齊齊上漲,變成了10520%。“原來如此,任何人被傳教士先生的人格魅力所折服,都是理所應當的事。”頭頂,系閃爍的統時提示仍未停歇。
系統播報聲響起,蕭霄最后回頭看了一眼,告解廳中已經空無一人。
“在多年以前——什么?具體是多少年?”
果然在副本里實力才是硬道理,落后,就要挨打!“坐。”他純粹就是現在腦子轉不過彎來,總覺得自己做什么事都該叫上秦非一起。
玄關的墻面上貼著一張寫滿字的紙。……草(一種植物)那個叫小秦的12號玩家帶著他的跟班去了告解廳,卻反手就把門鎖上了,他們剛走,休息區里就隱約起了爭執的苗頭。
秦非心中微動。“這主播是什么新星蠱王嗎,怎么直播間的粉看起來都有點神志不清的樣子??”他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僅僅只是因為,他需要有人死去,而已。
雖然說出來多少有點欠,但是——其實,他也不想這樣的。伙食很是不錯。玩家們進入副本,占據了他們的位置,所以才會形成如今這樣,每一個副人格都有雙重人格的微妙形式。
直到此時她才驀地驚覺,自己的san值不知何時已然跌至了臨界點!有玩家想上前去攔他,卻又被身旁的其他人拉住。就像是一只所向披靡的三角形梯隊,所過之處,就連厚重的石墻都被割裂出一道道劃痕。
對于玩家們來說,要想解決掉污染源, 最難辦的一步恐怕是靠近祂。那是一件金屬材質的物品,黃銅色的表面光潔平順,整體呈葫蘆型,一端粗一端細,粗的一端由四片花瓣狀的薄鐵片組成,細的那頭則有一個向前推進的機關扣。
鬼嬰理也不理秦非,調整了一下姿勢,舒舒服服看戲。
自家的傳承被外人拿到了,他一點愧疚自責的表現都沒有,雖然他看起來滿心滿眼都是遺憾,但秦非已然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這份遺憾的具體內容:蕭霄叮囑道。
當然,秦非想歸想,卻絕對不會在這會兒表現得那么誠實。
“San值長時間維系在低位,玩家便會受到副本的污染。”蕭霄向林業解釋道,“受到污染的表現有很多,有的人會失去神志,昏迷不醒,有的人會像發了瘋,哭笑都難以自控。”村里有那么多神像,多得數也數不清。“我先是把大廳找了一遍,然后按照由近到遠的距離,一間間房間找了過去。”
那么,他們又應該以怎樣的方式去尋找那些外出的其他尸體呢?
他們不會傻到主動將信息分享出去。
起碼不是相守陰村那樣一看就鬼氣森森的模樣。雖然當時沒人問什么,但很顯然,所有人都將這個可疑之處默默放在了心里。
“快看旁邊另外幾個主播,快要被嚇死了吧。”
鬼火和三途被嚇了一跳,秦非蕭霄卻一怔。
說誰更優秀, 另一方都會覺得不服氣。
其余幾人見狀一愣。老爺子瞥了程松一眼,沒理他。
明明在大巴上時他還曾與談永一行人為伍,如今看向對方的目光卻滿是嫌惡與輕視。秦非敷衍地點了點頭。短發女玩家的臉色瞬間鐵青。
接下去,她就只需要靜靜呆在村長辦公室門前,等著其他玩家出現就可以了。鬼嬰:“?”導游又一次舉起那把破舊的喇叭,被電流放大的嘶啞音色再度響起:“親愛的游客們,這里就是本次行程的目的地,守陰村。”
鬼火。心中雖有不甘,也只能學修女那樣笑著點了點頭。
咔嚓。緊接著,秦非察覺到,有什么東西正近距離出現在了他臉前。
……他雙手交叉在胸前,像是給學生上課一般講解起來。
反正他不也沒丟嗎。
村民們朝著大門的方向沖了過來,秦非站在通往大門的必經之路上,眼看一個又一個人哭喊著從自己身體上沖了過去,表情說不出的怪異。
作者感言
讓她繼續在玩家當中待著,顯然是不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