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才從一場死亡危機中抽離,但他并沒有表露出半分緊張。如果那真是血的話,以秦非算得上內行的痕檢經驗判斷,應該是有人在他這個位置、以和他相同的姿勢。
2號,卡特,精神控制與巫術傳播。賭徒搖搖頭,一臉高深:“你不懂。”
青年抬眸,十分無辜地指向徐陽舒腳下:“滾到你腳邊了,幫我撿一下。”
幾間同等大小的囚室依次分布在走廊一側,而另一側的墻壁上, 昏暗的燭火正徐徐搖晃, 照亮著地上散落的刑具。但細節裝的太不到位了。
他會死吧?
玩家們見狀,心里皆是一沉。一分鐘前身邊還都是人,現在整片幼兒園的空地上,卻只剩下了秦非一個。雖然從排行榜上冒出秦非的名字到現在,一共也才過去了半小時左右。
可還是太晚了,有兩人的眼神已經牢牢粘在了掛畫上,直到身邊玩家伸手使勁搖了搖他們,這才神色呆滯地將身體轉開。
六個已經立起的牌位。
就像秦非在鏡子中看見了他內心的“撒旦”、又在房間中發現了象征著魔鬼與邪惡的山羊頭骨。
步驟進行到這里卻出了點岔子。其實他完全沒摸清狀況, 但他全身的肢體動作都在給秦非打配合:必須主動出擊,掌握比規則更多的信息,才能看穿規則的漏洞。
直到他起了卦,搖起銅鈴,陰陽眼穿透迷霧,卻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他忽然反應過來,或許12號早已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他身上的衣服被撐得裂開,皮膚也越來越透明。直播畫面出現雪花的事情再也無人在意。
放眼望去仍舊只是一連串的“老婆老婆老婆”。秦非的,蝴蝶的,薛驚奇的。
可是,刀疤。
但,放任他在一旁嚎叫又實在妨礙心情。笨蛋蕭霄于是又一次被眼前之人的皮相所迷惑,直接忘了他不久前才做過的各種缺德事,傻乎乎地點頭:“哦哦好!”
“別看了!這扇門會讓人掉san。”孫守義閉著眼, 低聲呵道。
同樣的,玩家們在進入副本后一直集體行動,秦非應該也沒有機會單獨違反某項未知的規則。可秦非卻像是提前知道了那條規則不算什么似的,不假思索地便開了口。“再然后,我好像看到了那個女人的影子。”
導游對車內怪異的氣氛渾然未覺,拿著喇叭,語調僵硬地重復著同一句話:“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雖然宋天已經身體力行證實了翻墻沒問題。
“既然是對抗賽,紅方的任務是找出藏在社區里的鬼,那白方的任務會不會就是保護社區里的鬼?”林業給出了推斷。12號說的沒有錯,他的確就不是12號的里人格。
可惜他失敗了。看見蕭霄一臉羞慚地低下頭去,秦非笑了笑,將酒瓶歸回原位。
修女周身的戾氣都已散去,對秦非說話的態度也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就像對待自己的兄弟姊妹。
只在看見秦非的時候他才勉強扯了扯嘴角,青黑的臉上露出一個不太標準的微笑來。
秦非微垂著頭,思維早已發散到了九霄云外。
秦非不解地垂眸,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見。瓶子是空的,上面貼著紙條。他將聲音故意壓得很低很沉,已經完全聽不出他原本的音色。
半晌過去,神父嘆了口悠長、悠長的氣:“別太傷心,孩子,主為你的愚蠢感到很難過。”是什么東西?
秦非恨鐵不成鋼:“那你出去干什么。”詭異,華麗而唯美。崔冉之前一直和自己的隊友站在一旁,見會議室里只剩下了薛驚奇的人,便邁步走了過去。
秦非盯著鏡子無聲地看了一會兒,沒有什么發現,于是將簾子放下。
右邊僵尸在書架上比劃了幾下,又小步走回門邊,指了指門。從他昨天傍晚回義莊到現在,導游一次都沒出現。空氣中充斥著刺鼻的氣味。
這樣的念頭只在秦非腦海中閃現了一瞬,即刻便被他否決了。
秦非心中涌起某種一股不太美妙的預感,轉而將手探向告解廳的門。秦非精湛的演技成功打動了修女一點點。
作者感言
“沒關系,不用為此感到困擾。既然茉莉小姐你累了,那,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你去甲板邊走走,吹吹海風,說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