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瓦倫老頭顯然是那種老奸巨猾,會為利益所動的類型,不知蝴蝶的傀儡和他達成了什么交易,才能讓他為他們所用。
“我進入戒指空間后,你就可以重新回到垃圾站里,毀掉那面鏡子,假裝一切都沒有發生過。”那三個穿著保安制服的玩家已經腿抖如篩糠了,其他玩家向他們投來懷疑的視線。
“輸掉輸掉,小秦輸掉,進門就被鬼咬死!”果然,這一常識在副本中依舊生效。“就是大二的時候,社團活動時,社長給我們講過的雪山鬼故事啊。”
“峽谷剩下的路段,我們就算全速前進,也還要半個小時。這個場景不限時,我們要是一直在峽谷里呆著,遲早會被拖死。”聞人沉聲道;“保持列隊,繼續——”他細細揣摩打量著珈蘭的神色,終于忍不住問道:“他是你們在等的那個人嗎?”
他似乎和其中幾人認識,聽見老虎的聲音,人群中有人主動疏通開一條路,讓老虎能夠領著秦非他們進來。
那種熟悉的,危險與安全交織的奇妙感受。畢竟他自己也拿到了隱藏身份。假如祝宴在副本里,肯定不會讓他們搭理其他人。
秦非微微瞇起雙眼。秦非轉身回到營地前,便見包括孔思明在內的所有人都站在一起。
——這好感大概有5%。只要被他盯上的案子,沒有他做不成的。
秦非腳步未停,步伐堅定地朝前方行去。
“不知道。”蕭霄和林業交換了個位置,讓他能看得更清楚。
“……行。”老虎咬著牙應了下來。他在通道中被這種蟲子弄得半死不活, 看開膛手杰克,雖然身上傷口沒彌羊這么夸張, 可顯然也是遭到過蟲子襲擊的。
這可簡直太爽了。“臥槽,居然真的找到了。”林業眼睛都睜大了。秦非不緊不慢的語速讓對面三個人的心都揪起來了。
與應或的迷茫不知所措不同,秦非的神態依舊平和, 垂落身側的手姿勢放松, 冷白的皮膚下并不見因恐懼或緊張而激起的潮紅。王明明的爸爸:“如果你想在他們那里過夜也可以,兒子。”陶征擔心自己說錯了話,惹得對面的人不快,訥訥地退后半步。
他就是因為知道,只要預選賽一播出,必定會有無數人和現在的他做一樣的事, 所以才不想參賽的。他抬眼打量著四周。這是秦非從上個副本里得到的道具,準確來說,應該是污染源幫他偷渡出來的。
木屋另一邊,彌羊拿著孔思明的手機拍攝下新的雪山地圖,然后小心翼翼地將地圖從墻壁上揭下。阿惠說得沒錯,這個隊伍的人真的都是一群笨蛋。他現在應該是被困在了房間里,不論他是死是活,房門遲早還會打開的。
那果然就是污染源。
眼前的畫面就像拼圖被打散,碎裂成一塊塊,世界變得混沌,然后消失,只余下漆黑如墨跡般不可見底的黑暗。聞人見狀深受感動,默默在心中為兩人貼上了“心胸寬闊不計較”的大好人標簽。
(ps.倘若您發現您無法離開密林,請——@:///】%)
秦非盯著茉莉越走越遠的背影,眉宇間露出些許思索。他的臉頰上透著仿佛凍傷般不正常的薄紅,以及數道細細的、仿佛被指甲劃破的傷痕。
“笑死了,主播嫌棄的表情好鮮活。”
峽谷的位置比冰湖要稍高一些,他站在峽谷出口處,可以將整片湖泊的大致輪廓完全囊括于眼中。“夠了!”
他又不能睜眼,只能不動聲色一點一點往里擠,再往里擠。面對他的催促,秦非顯得有些困惑。
二樓光線昏暗。他擁有著一副弧度十分柔和清秀的五官,氣質斯文又優雅。
活動室門口的規則上寫了,這棟建筑物里沒有廁所。要想使用洗手間,需要離開活動中心,去用外面的公廁。祂比秦非高了一點點,秦非被藤蔓托舉至得以相互平視的高度,實際雙腳卻略有些懸浮。
“消失?”秦非細細咀嚼著這兩個字。顯然,NPC也聽到了,并且正在加快速度往回趕。
秦非本想故伎重施,用今早在炒肝店里用過的理由再騙一騙保安,看看能不能忽悠到一個額外的臨時志愿者崗位。
他的手里拎著越來越多的物品,而腳步未停依舊,還在不斷買買買。那便是讓玩家毀掉即將到來的祭祀儀式。假如是那種一線天式的峽谷底部,一旦遇襲,要想逃生恐怕會非常艱難。
“走。”從腳步聲聽,那個玩家身后似乎也跟了數目十分龐大的鬼怪,這讓被攆了一路的秦非稍稍得到了一點安慰。
如若不是這把刀夠鋒利,就憑秦非手上那出產自系統商城的小匕首,也是不可能成功干掉怪物的。黑羽和暗火不同,雖然常年霸榜公會排行第一,但行事卻十分低調,公會駐點也不對非內部玩家開放。
砸碎祭壇后的他,在鬼怪世界中就像是被標過高亮,走在哪里都閃閃發光。他從沒有哪一次在副本中,像是此刻這樣無比清晰的地認知到,他完了。
作者感言
凌散的腳步從門那頭傳來,雜亂的呼喊聲由遠及近,隔著一道厚重木門,匯聚成了清晰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