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明家的大門,八成是向里開的。
在三途和5號中年男人的主持下,玩家們共同通過了一個決議:將4號反鎖在房間里。從玩家視角來看,目前最合理的選擇,的確就是去徐家祖宅。他覺得自己已經很小心了。
出于某種移情心理,林業之后每天都去幫阿姨干活,一直干到了他第二次進副本之前。“鏡子里什么都沒有啊?”這種敵對, 與暗火和蝴蝶公會之間的那種暗仇不同。
“我以我的信仰、尊嚴與人格擔保, 事實絕非如你所說的那樣!”秦非走進自己的臥室,站在虛掩著的房門背后,透過貓眼,將走廊上的動靜看得一清二楚。一路走來,他們已經途經過無數道相同的門,這些門無一例外全部緊鎖著。
在各個新玩家表現出正在查看屬性面板的樣子后,她狀詞不經意地詢問了一句:“怎么樣?看到了嗎?”專門用來制約那些在規則世界中觸碰了各種紅線的主播。
在規則世界的直播中,觀眾想要和主播進行和劇情有關的正向交流,幾乎是不可能的。
就在秦非走進電梯間的一瞬間,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鈴響,系統提示在所有玩家腦內響起。也就是說,那人從今天早晨起,無論是早餐、早晨玩家之間聚集時的交談、還是秦非下午回來以后,從始至終都沒有再露過面。
主播為了養好他的小隨從,一定費了很大心思吧?萬一大巴已經不在那里了,那他們該怎么辦?
然后從主播面前走過。有了這10%的血條加持,秦非的生命值終于從岌岌可危的邊緣被拉了回來,耳畔不斷響起的干擾音消失,猩紅一片的視野也逐漸恢復正常。屁字還沒出口。
“跑啊!!!”
“ 哦,這個嗎。”秦非將那串銅鈴戴在手腕上,輕描淡寫地道,“這是剛才廂房里面,那個老婆婆僵尸身上的呀。”
圍觀的靈體出現一陣短暫的沉默。昨晚蕭霄還嘲笑他,說他一個大男人,簡直像個林黛玉。而影壁后方,就是整個祠堂的大門了。
它的眼眶中空無一物,只有股股鮮血順著腐爛的面孔向外流,很快染濕的床單與被面,蠕動的蛆蟲從它的身體中鉆出,又扭動著身軀鉆回肉里。他當然知道自己這樣純粹是掩耳盜鈴。輕輕的腳步聲自遠及近響起,一抹若隱若現的白色的身影出現在視野盡頭。
那是迷宮的出口,也是揭開真相的門!
從直播開始到現在,他完全沒有表現出任何特殊之處,他有著這樣強橫的天賦,卻將它隱藏的很好。雙馬尾朝崔冉的背影揚了揚下巴。該不會……
?不會被氣哭了吧……?
嘀嗒。光幕前疑問聲四起。秦非望向布告臺右側的另一扇木門。
說到這兒,導游突兀地頓住,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硬生生掐斷了聲線似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很快又歸于平靜,抬手推開了義莊大門。這碗里裝的,真的是豬的肝嗎……蝴蝶瞬間神色大駭!
“還好咱們跑得快!”蕭霄回頭瞥了一眼,心有余悸地回過頭來。13號玩家正站在水吧旁邊,一邊聽前面的玩家們交流,一邊低頭翻找著什么。
這輛車上,還有哪些地方是可能藏匿著線索的?
兩人身前,徐陽舒的眸光果不其然閃爍了一下。秦非心下稍定。
秦非并沒有因為她的排斥而表露出任何退卻之意。從他們充滿目的性的行動路線來看,這次他們顯然已經做足了準備。
白日的光線在這個地方似乎被遮住了,整棟房子被一種濃厚到幾近肉眼可見的陰氣籠罩著。總之,他抽到的特殊身份,以及這些匯聚在副本中的,他的熟人和仇人。
很難看出來嗎?可下一秒,他的耳畔卻忽然傳來清晰的說話聲。夸他是他們見過最有探索欲、也是最不拘一格的主播;
這是那個人的天賦技能嗎?蕭霄愁眉苦臉:“你不懂。”不知為何,每當回想起鬼女最后望著他時露出的笑容,秦非就總有一種十分不安的感覺。
“你們是想破壞村祭?”一旁,老太太僵尸聽幾名玩家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竟然用自己的僵尸腦子從零星破碎的交談中拼湊出了真相。
寂靜在空氣中流淌,崔冉臉上的笑容卻未變。“賓客盈門,宴起——”那人拖著長長的聲調道。
大巴車內,除了刀疤以外,所有人在看見秦非拿出來一條新的電話線后都松了一口氣。
它的眼眶中空無一物,只有股股鮮血順著腐爛的面孔向外流,很快染濕的床單與被面,蠕動的蛆蟲從它的身體中鉆出,又扭動著身軀鉆回肉里。若是他的實驗還沒開始,自己就先成了別人手中的小白鼠,那就非常不妙。他在床上坐下,還沒來得及思考什么,房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雖然他的情緒的確比常人淡漠,但,再怎么說他也是個遵紀守法的大活人啊。他又看向秦非自己穿著的神父衣袍。秦非眸中略過一抹思忖。
作者感言
【5——】